“那个自杀的女孩,安靖涵,让人觉得好可惜。”颜汐对着韩霖说。
应了韩霖的邀请一起来吃晚饭,韩霖吃饭吃得专注,似乎不太在意她说什么,她忍不住叫他:“喂,呆子,不能说句话么。”
“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吗?”他一脸的淡漠:“已经死了的人,还翻出来一直议论,没有什么意义,再说,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也许是她自己觉得这样会比较幸福吧……”
“那怎么可能,”颜汐打断了他:“你不能有点同情心吗?我想她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苦衷,不然不会这样做的。”
“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路,我倒是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韩霖索性放下了筷子。
“这样好吗?”颜汐看着他问。
“什么?”
“对于一个生命……这么冷漠,好吗?”她失落地看着他:“小时候连我抓的蝴蝶你都要放飞,韩霖……你还要这样多久。”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了,他沉默良久,说:“叫你来是吃饭的,不是来上课。”
颜汐不再回话,低头拿了筷子开始专心扒饭,难以名状的苦涩心情让一切食之无味,多年前的韩霖大概不会再出现了吧,那个善良的,单纯到天然呆的……
“颜汐,”他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她的思路,他说:“对于安靖涵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说:“我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才会这样吧,但是这样藐视自己的生命,实在是有点让人气愤。”
“这件事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你没有听说吗,从安靖涵的性格各方面来说,她并不像是一个会自寻短见的人。”他看着颜汐,一脸的若有所思。
颜汐突然想起了那封安靖涵写给苏阮庭的信,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是安靖涵单方面的爱慕,还是双方暧昧不明呢?她张口,正欲说出来,思忖再三还是闭了嘴,这个时候说出安靖涵曾经给苏阮庭写过信,还有什么意义呢?
韩霖看着她微妙的表情变化,用筷子轻轻敲盘子,问:“你是不是在想苏阮庭?”
“呃……”她慌乱起来:“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居然紧张到结巴了,”韩霖白了她一眼,低下头:“每一次你想起他的时候,你脸上都是那种欠扁的表情,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沦为那些花痴的一员。”
颜汐不服气地撅着嘴,却找不到辩驳的话语,只得低头吃饭。
“我在和你谈论安靖涵的死因,你居然想着苏阮庭,到底是谁在漠视生命啊。”韩霖摇了摇头。
“咱俩探讨有什么用呢,又轮不到咱俩来做调查,而且咱俩连什么重要的线索都没有,警方都已经认定是自杀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
“唔……这么说吧,”他看着颜汐的眼睛:“传闻中说她割脉的位置是右手的手腕,但是安靖涵,她可不是个左撇子啊,用不习惯用的使不上力气的左手割开腕部的动脉,这件事比想象中要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