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城显便发现了林姐打碎的盘子。他是何等精明之人,就算林姐不说,也骗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林姐眼睛红肿,看起来像哭了一样。的确,昨天林姐就是哭了好久。
小莫在一旁打着圆场,“城先生,真对不起,其实那盘子是被我打碎的……”
城显挑眉,“林姐,小莫说的是真的么?”
林姐诺诺的,未说话。
城显不满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是谁打碎的,都要想办法给我粘起来。”
这个该死的城显,他以为打碎的东西粘起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么。真是个活生生的变态。
熊熊和排骨看见城显这个样子,也不知该怎么劝为好。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可熊熊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看不得城显这种奴隶主的行为了,就替林姐说了几句话,“再买一个不就行了么?”
城显一脸的傲慢和不屑,“这套盘子全世界仅此一套,去哪里买个一模一样的?!”
熊熊哑口无言,她在伊曼面前什么都不管,一张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可是这并不代表在城显面前也可以那么肆无忌惮。
于是她乖乖闭了嘴,眼前这人可是她日后的顶头上司啊。
她倒是没什么要紧的,要是连累了她家排骨那可就不划算了。
排骨是个沉默的闷骚男,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插嘴的。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闷。城显找不到责怪的对象,给自己弄了一肚子的气。
伊曼睡饱了才起身,看见一屋子的人都在下面杵着,不禁失笑,“这是做什么呢,看着好有趣的样子,是不是在比谁憋气的时间长啊,不然怎么都不说话?”
城显鄙视,这人果真是个极品脑残。生气都看不出来么。
小莫开口解释道:“是我不好,打碎了先生的盘子。”
伊曼几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那有什么,再买不就成了,至于大清早的都杵在一块么。”
看吧,伊曼和熊熊果然是中国好闺蜜啊。
城显很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伊曼就是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于是挥挥手,“好了好了,赶快吃饭,饭做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这个大胃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吃死你!城显腹讥道。
城显没有再揪着问题不放,几个人吃了饭,城显和小莫去上班了,熊熊和排骨很有眼色的走了,总不成老是在别人家里待着吧。
又剩下伊曼一个人在家里和林姐呕气了。
小莫顺道把熊熊和排骨先送回了家,熊熊下车之后便感慨道:“曼曼就是好命,遇到一个又温柔又贴心的高富帅,什么时候我要是这么好命就好了!”
她这话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着玩的,可是落在排骨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中听了,于是排骨也唠叨了几句。
“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不上城显,人家有车有房。”
熊熊是个直性子,大大咧咧地说道:“是啊,城显多好啊,如果我先遇到城显,说不定就先把他给扑倒了,哪还有你的机会……”
排骨觉得熊熊这话越来越不中听了,平时说说笑笑也就罢了,非得拿他一个穷屌丝和城显那个高富帅做对比,于是他就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来。
“那你去把他扑倒啊,现在你又不是没有机会。袁小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在盘算什么。你那脑残朋友根本就不是你对手。你喜欢玩就继续玩,大不了我退出!”
熊熊几乎不知道排骨为什么会恼,她不就是开个玩笑么。再说,她是那种攀高踩低的人么。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冤枉她。
熊熊也恼了,“你丫的说什么呢!”
排骨毫不示弱,“你别在这里装聋子,你不是希望遇见一个城显那样的有钱人么。我说你那脑残朋友根本斗不过你,你想要就去啊,别在这里废话!”
排骨这话这是刺激到了熊熊,她一下子眼睛就红了,可是她忍住了,她是女汉子,她怎么可以哭。
排骨转身就要走,熊熊急了,喊道,“景联你给我站住!”
排骨确实是站住了,而且转过头来,“我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告诉伊曼,其实你看中的是她男人……”
熊熊这次真是恼了,本来觉得排骨可能是在赌气,毕竟是男人就听不得自己女人和别人攀比,可是他这一连串的话,真是让熊熊伤心。
在他景联眼中,她袁小止就是这么不堪的人么。
于是她怒了,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排骨那张脸就是一大把掌,打的排骨几乎站不稳。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熊熊怒吼。
如果不能留住一个人,那就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吧。
排骨还真是个听话的,顺溜溜地滚了。
熊熊一开始是想哭的,可是看见排骨离开时决绝的背影,她忽然就哭不出来了。她拿出手机想给伊曼打电话,可是真正打通的时候,却发现电话那头的是城显。
昨天就是通过这个电话,才认识的城显。城显虽然温柔体贴,可是不是她袁小止的菜。她就算是再厚颜无耻,也不可能去抢闺蜜的男朋友。更何况,她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城显那边很静,“小止,你找曼曼有事么?有事的话先给我说吧。”
熊熊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告诉伊曼她和排骨吵架是因为,排骨以为她看上了城显么。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很凉,原来感情还真是个伤人的东西。就连自以为是的女汉子也可以被伤的体无完肤。
于是回道:“没什么,就想告诉曼曼一声我到家了,忘了她没有手机了。”
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生怕城显那边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城显太精明,而伊曼太脑残,如果伊曼知道排骨这么欺负她,肯定不由分说地上去把排骨教训一顿。
目前她还不想把事情闹到那个地步。
既然走了,那就走吧,这个世界上要走的人是永远都留不住的。就算勉强留得住,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