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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夏 正文 第四章 一个人的旅程

从小就听母亲讲过有关庐山电影院的电影《庐山恋》的事迹。

庐山有一座著名的庐山恋电影院,这家电影院,每天从早到晚只放映《庐山恋》一部影片。久而久之,到庐山观看《庐山恋》这部电影成为人们去庐山的一个必游项目。

季悠先去的是庐山,在七月上旬的一个大晴天,季悠站在五老峰的顶上,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妈妈,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跟爸爸都会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在顶上呆了很久,庐山的确是夏季避暑的好季节。季悠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惬意,情不自禁的笑了,一改往日里的忧愁,那突然发自心底的释然,突然让季悠想通了。心结一开,绽放在脸上的笑颜,是那么的明媚,咔擦一声成为栈道桥上沐尧相机里最明媚的景色,成为沐尧脑海里永恒的画面。

中午的时候,下山吃完午饭的季悠走进了庐山电影院,明明和母亲看过多遍的电影,还是硬生生的给哭了起来。很巧的是,隔壁座的有时早上的沐尧。电影散场了之后,人陆续开始出去了,季悠还是在哭。尽管两人并无结交之意,但是沐尧毕竟作为一个男生,看到身边小女生,哭得那么惨,总不能无动于衷吧。“哎….”“你怎么了啊?”一直没人理,季悠只顾着自己伤心去了,因为想起了母亲,沐尧没办法了,只能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纸巾,季悠慢慢地抬头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又把头给低下了,双手紧抱住自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姿势,留给外界一堵厚厚的墙。沐尧在她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看到她的面容,一怔,说:“是你啊,咦,怎么了啊?”季悠哽咽地说:“你认识我吗?”沐尧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但见过你,早上五老峰拍照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给拍下来了。”说完还摸了摸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季悠看着他尴尬的样子,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说:算了,看在你给我纸巾的份上,不计较你偷拍了,走吧,该清场了。”说完就走出去了。

在庐山呆了三天,把该逛的地差不多都游遍了。很累很累的感觉,但却很充实。季悠决定直接从九江出发去婺源。把房钱给结了,背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晃悠悠的从木质客栈小门走出来。

天下了一丝细。雨沐尧刚好画完一幅雾景,怕淋湿画,有些匆忙地拿着画架跑回客栈,季悠撑开一把新买的手工雨伞,心情变得很宜静。一个晃悠着慢走,一个小跑,面对面的插肩而过。其实至少目前,两个人还只是陌生人,仅此而已。彼时两个人并没把它放在心上,顶多是一次美丽的邂逅。

买了中午去婺源的的汽车票,七月份,去婺源的人不多,车上稀拉地坐着几个人。季悠是第一个先上车的,寻了个靠前的位置,静静的打开mp3,里面依旧是温岚的《夏天的风》的旋律,季悠发现自己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因为某句歌词疯狂的爱上一首歌,然后就一直按单曲循环,耳朵里流淌的仍然是温岚专辑温室效应里的歌曲,只不过或许对于温岚来说,意义也是不同于其他的。亦或是季悠自己的猜测罢了。季悠开了个博客,时不时的在里面写些东西。这是季悠前几天刚发表的日志。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其实我一直在想,人到底要经历过什么才会想去遗忘某个人抑或是某件事…

我,未亡人一枚…一半忧伤一半明媚的十五岁…我想说,十五岁——再见…不再见…

我想遗忘一些过往,因为它们一直都是站在明媚的对面。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塞纳河,它把我们的一颗心分作两边,左岸柔软,右岸冷硬;左岸感性,右岸理性。

左岸住着我们的欲望、祈盼、挣扎和所有的爱恨嗔怒,右岸住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在我们心里打下的烙印――左岸是梦境,右岸是生活。左岸是忧伤,右岸是明媚。遗忘,有的人不懂这个道理,放手与否只是在一念之间。

小时候的自己,现在想来一定不怎么坚强,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嗅的绰号呢,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样子呢?留着短发的自己,天天笑得那么肆无忌惮。最先苍老的是心,由里而外的过程就像慢慢溺水而亡。脆弱,却又不想让人发现。我不知道生平第一次放弃一个人,就放弃了我全部的爱情。其实你我拥有的都是这样的淡青春,没有兵荒马乱、没有动荡不安、没有生离死别,不外乎遇到这些人,经历这些事,走过同样的年月,错过该错过的人。或许你一直都在固执的不肯忘却,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错过就是错过,更何况是该错过的人。执著地试图忘记,混沌之前,清醒以后。

accompanyyoutotheend…

幸福就是求仁得仁,那是最私密的东西,只属于自己,不需要谁的打扰。

-----2007-07-05

刚刚在等车的时候,季悠用手机打开了自己的博客,更新了一些照片和心情。

“今天天气很好,我要去婺源了……”

将近下午5点多,一行人才到婺源。因为到的时候,一直在下小雨,季悠找了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客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照旧撑着一把伞,漫步在那墨水画中。七月。是婺源旅游的淡季,不必担心拥挤嘲杂。不过小桥边上那个还是有是不是在写生拍照的游客。季悠很喜欢这里的建筑。村落里别树一帜的村落构造和古建筑保留着一种沉淀在历史长河里的美,尤其是思溪延村的房子。没有了油菜花,婺源依然是个美丽的乡村,可要没有了这样的房子,这样的村落,即使开满了油菜花,婺源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

第二天,季悠起了个早,跑到石城村去看枫叶和日出。通往山顶的小径上落满了红枫叶,很美的感觉。只是有股萧瑟感。很巧的是,当季悠到山顶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的沐尧已经在上面写生了,看画架上的作品,应该来了挺久。没有走近打扰他,毕竟两个人还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两个人很安静的迎接早上第一缕阳光,等待着太阳的徐徐升起。

与此同时,沈铭高考夺冠,大人们的意思是去高卢巴黎美术学院深造。沈铭今年才17岁,因为身世背景的缘故,沈家兄妹以及季悠并没有受到入学年龄的限制,很早的时候就被各自家长送进学校。以至于17岁的沈铭就以优异的成绩读完了高中。沈铭这段时间过得很莫名其妙,先是好心给季悠送伞,被季悠冷嘲热讽的给说了一顿,然后更莫名其妙的是,第二天季家便空无一人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搬不见了。好不容易得从沈父那里得知季妈妈的事,打电话过去却怎么也没人理,不知道季悠到底怎么了。

沈铭其实是属于很不露情绪的那种男生。或许是家庭教养的缘故,也或许是天生的脾性。家里的人只看到过沈铭对季悠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尽管巴黎美术学院,一直都是沈铭的象牙塔,但沈铭想了很久都没有抉择,最后决定去一趟a市再做决定。

七月初旬,即季悠离家的第二天。沈铭带着沈蓝从四季如夏的b市去了偏北的a市。足足做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到a市。本来说是坐飞机的,可是考虑到沈蓝晕机,选择了火车。

a市是典型的的北方大陆性气候,七月的天正是艳阳高照,天又干又燥,从南方来的沈家兄妹非常不适应,从没做过火车的兄妹俩有轻微的水土不适的症状。等到了季家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翩翩少年的优雅的,白衬衫全被汗给浸湿了,斑驳的一大块印记。而沈蓝更惨。季爸爸开门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赶紧请了医生回来诊治。等沈家兄妹缓过劲以后已经是晚上了,沈铭忙追问季爸爸季悠。季爸爸无奈的告诉沈铭说:“哎,这孩子,自从她妈妈出事后,一直郁郁不乐,连性子也变了。她说要出去散散心,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座城市了,前几天说是到婺源了,哎…..”沈铭木了会儿说:“那她那个晚上,额,就是….怎么了啊,特别奇怪的,好像还哭了….还骂了我一顿,然后就跑了”。季爸爸暗暗的叹了口气:“难怪小悠那天回来情绪就很激动,加之听到自己身患绝症的消息,情绪更加暴躁。这都是命啊,算了,小悠这孩子拼了命的想离开b市,估计就是想断了自己的心思吧!”脸上却不露情绪的回答沈铭:“是吗,不是很清楚啊!”

沈铭隐隐地觉得很奇怪,哪里有股说不清楚的味道。只是暗笑一声自己多想了,没有再作声。期间季父暗地里的意思是告诉沈铭赶快回家,安心准备出国的事情。两人没有在季家多呆,第二天就走了,沈铭还是决定再去一趟婺源。只是很可惜的是,此时的季悠早就离开婺源进藏了。或许真的是注定的错过,就如他们两个在一个月前夏天的错过,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这个时候没有找到季悠的沈铭,只是觉得很气恼,并没有发觉为什么自己会很气恼季悠的不告而别,更没有发觉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季悠。远在西藏的季悠更不知道,她爱着的那个人有多么在乎她。只是二个人都没有发现,还是错过了。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缘分尽了,想得再多,总是陌路。”可是,错过的夏,还能回来吗?毕竟那里永远背负着一条血淋淋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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