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来男颜馆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难处,真名大多不会拿来用,所以都是用花名。
现在是琉焰二十七年夏,七月初的天气暗的晚,可是暗得再晚也总会晚,男颜馆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各大美男轮番登场,男颜馆是凭业绩领工资的,总体来讲,就是客人在你身上花费的钱,百分之三十会成为你的,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归男颜馆。
不得不说这是很不错的待遇了,男颜馆包吃包住也值这个价儿了。
但是问题来了,墨白一声只会做的两样东西,就是轻功和下毒,至于琴棋书画……对不起,这不在花月镜的教育范畴之内。
于是墨白利用舞台周围的红色丝绸,表演了一遍惊心动魄的空中飞人。
然后……墨白是挂了白菜下场的。
“我们是来看美男子的,不是来看杂耍的!”一些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看杂耍我们便去马戏团了,来你男颜馆干什么?”
墨白抽了抽鼻子,将头上的大白菜拿掉,脸色有些苍白。
“小白,你怎么样,没事吧?”夜凰陌急忙走过来帮墨白快速拿掉挂在她头上的绿色植物。
“没事,有点头晕。”墨白摇了摇头,她对青菜过敏啊卧槽:“我现在去找老板娘。”
“找她干什么?”夜凰陌难得没有露出招牌式笑容。
“没事,我刚才捡到一块板砖,我问问是不是她的。”墨白阴测测道:“顺便问一下男颜馆里怎么会有随地扔青菜的菜市场大妈……”
“……”夜凰陌见她没事,不由得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我先上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我祝你挂着鸡蛋下来……”墨白吸吸鼻子,转身走了。
夜凰陌无声笑了笑,转身上了舞台。
“晏宸!晏宸!晏宸!”墨白坐在台下,看着台上吹箫的男子,听着台下的女人爆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喊声,心里极度不平衡了……
“吹个管子而已,也需要吹的那么风骚么?”墨白不满的撇嘴。
“倾城?”身旁传来一声柔柔弱弱的男声,听起来很温和。
墨白转过头去,她还没有忘记她的花名是“倾城”。
一张阴柔的俊美脸庞,让墨白看得痴了,不仅是因为男子绝色的容颜,更因为那张脸长得实在太像一个人了。
是谁?墨白一脸茫然,她确定她一定见过这张脸,可是就是记不起来是谁。
“倾城?”男子又叫了一声,温柔的声音将墨白的神智唤醒。
“啊?有,有什么事么?”墨白愣愣点头,她还是没有想来。算了,不想了,墨白摇头,跟她有一面之缘的多了去了,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没事。”男子轻轻的笑了,雉童般纯洁无暇,美好的让人不忍心触碰。
这样的男子,竟然是男颜馆的公子,还是头牌。
没错,眼前这位就是男颜馆的坐镇头牌公子,银月。
倾城为什么会来男颜馆呢?”银月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墨白无法理解的忧伤:“倾城并不是男子啊。”
墨白惊悚了,以她的伪装技术来看,应该是足以瞒天过海的,当时夜寒城那个人精都没有发现她其实是女子啊!现在什么意思?她身边坐着的,难道是人型红外线激光扫描仪?还是人化版的斗战胜佛孙悟空?
“倾城不是男子,来男颜馆是为了做一件事情吧。”银月微微一笑,不同于邻家男孩的惊艳脸庞居然带着淡淡的阳光气息。
“我……”墨白知道现在坐在她眼前的估计是一个比夜寒城还人精的人精,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倾城不用害怕,我是不会揭发倾城的。”银月道:“我知道倾城一定有自己的难处。”
要不是现在的银月还不被墨白熟悉的话,墨白真的很想饱含深情的说一声谢谢,多么善解人意的男子啊!简直就是贤夫界的典范啊!
“对啊,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嘛。”墨白半真半假的说:“借贵宝地躲躲江湖仇杀还是可以的吧?头牌同志?”
银月笑道:“倾城说笑了。”
墨白叹了一口气:“我确实在说笑,可是再怎么扯我也要面对啊,我只是个刚刚进门的小新人,头牌公子主动凑过来跟我说话,不止是想要告诉我你发现我是女子吧?说吧,头牌大人,找小新人何事啊?”
“倾城是很聪明的女孩子。”银月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这个真理不用你废话。”墨白撇嘴:“走吧,找个能商量事情的地方。”
“好。”银月起身,带着墨白往二楼走去。
冷颜阁——
“还没找到?”清冷的声音传来,戴着面纱的女子眼眸中尽是嗜血的杀意:“一群没用的东西!找一个人还找不到么?”
“阁主,我们的人已经将这蓝锦帝都翻了个遍了,只要圣域之匙没有走出蓝锦的话,应该是会找到的。”
“那么,金儿,你是告诉我,圣域之匙已经逃出蓝锦京都了么?”女子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度。
“这……”金儿结结实实打了个寒碜,城门已经被他们的人封锁了,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兔子也跑不出去啊?难道圣域之匙真的是把钥匙,被人挂在裤腰带上带出去了?
“确定全蓝锦京都都找遍了么?”女子的声音再度传来,透着丝丝寒意。
“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地方我们不方便进去……”金儿道。
“什么地方?”
“一些烟花柳巷之地。”金儿道:“那是我们冷颜阁的地方,本家的长老不同意我们对这些地方下手,这些地方是冷颜阁的基础,相当重要。”
“这帮该死的老东西!”女子咬牙切齿:“冷颜阁的阁主是谁他们不清楚么?!”
“阁主,长老会的人德高望重,最好是不要惹怒他们。”金儿道。
“既然如此,先不要动本家的产业,等我去让那帮老家伙探讨探讨,谁才是冷颜阁真正的当家!”
“是,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