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幻想小杨会过来,他要午睡。”北川冷冷得看着我俩。
我把这茬忘了,怎么办?脚已经麻了,手也快没知觉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
“北川,你是想赵杨抱你还是你抱赵杨?”“什么意思?”
“你是想对他撒娇还是他对你撒娇?”“他对我。”
“为什么?”“因为——因为小杨他一直没有对我说拜托我之类的话,一直都把麻烦自己留下,或者分给你们。为什么?我是他的妻子,难道不能帮他分担吗?”
“赵杨是不想让你受伤,我也有女朋友,我也不想让她受伤。”李宇威尝试劝解。
“你觉得我很弱吗?”“别激动,是赵杨觉得,不是我们。”
“那小杨为什么会把麻烦分给你们?他希望你们受伤吗?”
我也没法子了,只有帮她想些招了,分析情况来说。两边都希望对方不受到伤害,然后为对方承担,不过这样就根本不需要我们干涉啊。看来是北川比较傻吧,赵杨也是,自己老婆的心意都不能明白。
“那你看那玩意儿干啥?那是虐待!!SM!!”
她什么也不说,似乎说方法才能有用,但是这种情况我从没考虑过啊。
“你向他坦白不就行了吗?所谓隔阂就是来源于双方缺乏交流。”
“好吧,我试试,你们自己想办法出来。”结果她就这么走了。
李宇威的冰块被一些铁刺穿开,李宇威从冰堆里爬起来,然后铁刺变成一把铁锤,他把我身边的冰块弄碎,我缓缓挪动身子。
“眼镜仔,能力克制啊。”“有这原因,但如果认真的话,两边都免不了受伤,忍耐一会儿也好,重要的是赵杨那边。”
“那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就只能帮到这儿了。”
“先回教室吧。”“嗯。”
走到一教学楼下的时候,我被一个人叫住了,就是校长。“人我已经找齐了,把这个取下来吧。”“这要你自己取。”
“诶?为什么?!!要我取,我还戴那么久干嘛?”“意义不一样,现在自己想办法取下来。”
我无话可说,于是回到了教室。
“张祥,你怎么取下来?”“我怎么知道,这个是特制的,我以前尝试过的方法全失败了。”
我们回到教室后,发现赵杨没在座位上,应该和北川一起出去了,现在重要的是把这个东西弄下来。
“眼镜仔,给把刀。”“给。”他用抽屉中的一些铁块给我做了一把小刀。
我用刀尝试切我手上的CT环,磨了半天,没有半点变化,“眼镜仔,你有办法吗?”“我再试试现在能不能控制这东西。”
“痛啊!!你干嘛?!!”我手上的CT环正用力往外拉。“不行,还是只能控制往哪边动,不能操纵形状。”
我手上的CT环是什么呢?我忘了解释了,CT的单词是control,这是一种能控制能力者东西的东西,一般的CT环用老虎钳就能掰断,我的这个是特制的。
“我有一个办法。”天理说。
“老二快说。”“把手给砍了就行了。”
“确实是个好办法,真聪明啊老二,你可以去睡会儿了!我要歇会儿,都已经一点半了,你再想个更好的方法吧。”
我已经很累了,感觉肩膀被什么东西拖住一样,我倒在了课桌上,闭着双眼,渐渐没了意识。
我感觉有人在推我的手,烦死了,睡觉还要打扰,我没有搭理。过了一小段时间,又有人在推我的脸。“干嘛?”“张祥,上课了。”“哦,什么课?”“英语课。”
我继续睡觉,反正大不了就是罚抄,罚站,罚什么的,没有人能阻挡我睡觉。我有感觉到我的胳膊受到了虐待,好痛啊!哪个混蛋在掐我的胳膊?
“你干嘛?”我瞪着掐我胳膊的苏雅,“上课了,睡觉是不好的。”
“你以为你谁啊?还管纪律,老师都没说,你说什么?”
我语气很强硬,她又做出要哭的样子,鼻子还有眼睛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我的错,别哭行不行?”“哦。”
“我还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干涉我?我不认识你,对你的脸又很讨厌......”“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去,难道你喜欢我?开个玩笑,我们又不认识,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难道你是比奇?”“比奇?”
“女支女的意思。”瞬间,一个耳光打了过来,我躲开了她充满恶意的攻击。
“别激动,这是说一下,唔嗯——!”我忍着疼痛没有叫出来,她正在掐我的胳膊。
然后,进入了冷战状态,谁都不说话,谁也不搭理谁,这样最好。
我上英语课的状态还是和初中一样,什么也听不懂,但要装作在听课的样子,心中想的是怎样把手中的Control给卸下来。仔细回忆我最早戴上这东西的时候,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怎样戴上的,是我没有知觉的时候戴上的吗?不一定,很有可能我那部分的记忆被删去了。纠结过去也没什么用,关键是怎么取下来。
想太多也没用,于是我一下午没有下过座位,醒过来的时候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今天星期三,何莹的晚自习,一般晚自习三节课的安排是第一节课自习,期间看新闻联播,第二节上课,第三节自习。我现在才察觉到无尽的尿意,在厕所中我感受到了无上的快感。“啊——!!!”
晚自习已经开始了,何莹还没来。关于何莹,怎么说呢?教语文的,是我们学校最年轻且最漂亮的老师吧,她是十班的班主任,在我们班上课的时候经常被一些男学生开玩笑,女学生很少发言。是嫉妒吗?肯定是!
正在想的时候,何莹走进了教室。穿的是一件粉色的连衣裙,没什么奇特的,倒不如说品味不行,粉色的裙摆延伸到大腿部分,然后在两条大腿上面有个白色的三角形若隐若现......
尼玛这不是透色了吗?我坐最后一排都能看见,其他人看见了吗?
这时我看见有同学使用了斜眼大法,眼睛死盯着讲台上的老师,我因为有讲台挡住看不见,入肉。
应该都看见了吧,也不是什么特别不明显。
这时,英语科代表阳迟拿着语文书就往上走,不知为啥他上讲台的时候摔倒在地。何莹听到阳迟摔倒的声音,连忙过去扶。
......
好阴险!!这种状况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让那货享受近距离的福利!!!
来人啊,快站出来啊,为了正义挺身而出啊。
阳迟问完了问题,我在自己的语文书上写了[老师,你走光了]这样的字样,然后我往讲台上走了,刚要上讲台的时候脚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摔在了地上。我回头看,原来是被李宇威撩了一下,好兄弟!!
然后何老师温柔地过来搀扶我,马上就可以享受近距离的福利了!就差一点,乳白色的三角形!
“何老师!张祥他是想看你的内裤才假装摔倒的!!”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雅。
......
于是,我被叫到了办公室。
“张祥,你怎么能这样?”“阳迟也这么做了,凭什么?”
“阳迟不是那种学生。”
他不是?那我就是?可能是我课堂上表现没他积极吧,阳迟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回答问题,下课就去各科老师的办公室,而我时常都是心不在焉的。判断一个学生的好坏是按照平时学生对待老师学习的态度,果然女老师都是一个样子。
“所以你又想怎样?自己穿的那么暴露,还不许我们看吗?”
一个耳光快速打了过来,我用左手抓住。并不是因为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我才敢接的,而是很让人气愤,让我想起了我初中的老师。
“张祥,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
我听了过后立刻就没法忍了,用右手狠狠给了她腹部一拳,这时人会很自然的弯腰,我于是用膝盖撞她的下巴,再顺势将她放倒,她的表情中透露出的都是恐惧。
我把门办公室的门打开,“殴打老师这种事已经是恶性事件了,想让我被退学的话随便你。再顺便说一声,别动不动就想着请家长。”出门后轻轻把门关上。
我回到教室,我不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是什么,看见窗户上露出的表情我知道了,颓废没有生机的表情,也可以说——无表情。
“虚哥,咋啦?”“你被罚什么了?”.......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我回到座位上,把头埋进了双手环绕的碉堡。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放学了,是被苏雅叫醒的。“张祥,对不起。”“我倒是该谢谢你,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女老师都一个样。”
我什么也没拿就出了教室,反正明天也没法正常上学了,况且也没有剩作业。出门就遇到了张叡,“张叡,后天的教师节你们去吧,我不去了。”“为什么?”“江娜教过我们什么有用的东西吗?她也没有遵守我们和她之间的打赌,那种连信用都不讲的人,不值得去。”
“张祥,别这样,你会变成初三那个时候......”
“那是我自己的事!”
她把手举了起来,要打我耳光了吧,打就打吧,我本来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但和我想的不一样,她在用她的手抚摸我的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和江老师之间有什么样的约定,但是不要把脾气发在朋友身上,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就行了。”说完后她没有等我回话就进了七班教室。
我心中很不是个滋味,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回家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这样想着,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安慰自己。
回到家中,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趴在床上就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