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请柬上说的地方,余沫有些惊叹,要说木家还真是财大气粗。明月酒店可以说是整个冰城最为豪华的酒店之一。整个酒店的建筑,都采用了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看上去高贵典雅、富丽堂皇。和昨天的木府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哥,你说咱们两个穿这身衣服进去,真的合适吗?你看看人家一个个都是穿西装,打领带,我们这样进去会不会很奇怪啊?”
来到里酒店门口不远的地方,余沫连忙连忙拉住了余白。脸上的表情怯生生的,像是在惧怕着什么,还不时的朝明月酒店门口张望,不知道的只以为是看热闹的。看着自己的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余沫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自己,那就是土。
余白不以为然的说道:“怕啥,我们算是木智的同学。又不是木家的生意伙伴,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所以啊,穿得普通一点反倒能够凸显我们的淳朴自然。”
说完余白就往前走了过去。而余沫则是站在原地发愣。自己这个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奇怪!
余沫追了上去,拉住余沫的手臂说道:“哥,要不咱们别去了,我们回去吧。”
余沫明显是退缩了。尽管已经是高中生了,见过的世面不少,但是像这样排场的,见都很少见到,更别说让余沫参加了。参加宴会的怎么说也应该是白天鹅,而自己现在就是真实版的丑小鸭。
余白挑了挑眉毛说道:“余大小姐小姐也有退缩的时候?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也许是刻板印象,前一世,在余白的记忆里,余沫就是一个要强的女孩。不管什么都能扛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退缩,余白看着余沫,心里说道:前一世,是你,这一世换我来扛。
想起前一世的自己,余白有的时候真想给自己几耳光。高中时的他,就是一个懦夫,直到失去了家人之后,才懂得责任的弥足珍贵。责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论年龄大小,不论高低贵贱,都同样重要。
听了余白讽刺的话,余沫鼓了鼓腮帮说道:“我余沫这辈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情,走就走,谁怕谁?”
说着,余沫大步往前,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是不是还回过头来观察余白的表情,看他是不是害怕了。
当两人到达门口的时候,和余白预想的一样,保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两人,还不时驱赶。
“走走走!这是木府的晚宴,什么臭要饭的今天是不能进的。”
“你......,你说话注意点,什么臭要饭的?”
听到这样的话语,余沫有些气愤,直接走上去想要和这个保安理论,但却被余白一把拉住了。
余白的神色如深邃的大山,深沉和稳重,仿佛在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身上,看到了一个三十岁男人的影子。内敛之中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存在。
“保安大哥,我们不是臭要饭的,我们有请柬的。”
说着余白将请柬递给了那个保安。
面前的保安身材不胖不瘦,但是脸上有点婴儿肥,嘴巴还有些歪。看一眼余白,再看看请柬。贵宾席,这显然和面前的两个面色清秀的高中生不搭边啊。这保安也不是在明月宾馆工作一天两天,木家的势力他自然知道,他打死也不会相信,木家会请这样的人来参加订婚宴。
“我说了,让你们赶紧走,谁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偷来的,让你滚就赶紧滚,别在这里妨碍我工作。叫花子,臭要饭的!全家都是臭要饭的!”
保安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将余白递给他的请柬扔在了地上。
余白看了看身后在,这时才发现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但是,这并不能消解余白此时心中的的愤怒,本来只用让人问一声,确认自己和妹妹的身份就行了,但是眼前这个保安的态度却十分的恶劣,关键还碰触到了余白的逆鳞,那就是家人。
余白屏气,攥紧了拳头,只要点燃了引线,他就准备随时出击。
见余白和余沫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离开的迹象。保安一下子急了,直接推了余白一把。
“妈的,让你走了,还不走!”
明月酒店的门口是十分陡峭的台阶。本以为余白会摔下去,但是不知怎的,最后摔下去的竟然是那个保安。那保安最后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想要狠狠的教训余白,但是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看到余白依旧站在原地,所有人都十分惊讶的看着余白,刚才的事情,谁也没有看清楚,包括和余白近在咫尺的余沫。本来还想拉哥哥一把,从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自己的哥哥现在完全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让她无法去理解。特别是和木家的关系,老余家和木家,从来没有任何交集。
另外的几个保安见到有人闹事,直接纠集了一群保安,想要好好教训余白。此时明月酒店的大堂经理也走了出来,让其他客人先进去,唯独留下余白和余沫。
走到两人面前,酒店的大堂经理上下打量了一下两姐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酒店的大堂经理看上去十分有气质,略带几分内敛,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是他看余白的余沫的眼神,却毁了他在余沫眼中的形象。也不过就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看门狗而已,说不定还是一个小白脸。余沫在心里暗骂,好消除自己心中的不痛快。
随后,酒店的大堂经理俯身走到余白面前说道:“小兄弟,今天你和你的妹妹恐怕是来错地方了。你看这里富丽堂皇,不像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还有,你打了我们这里的保安,按道理是应该报警,不过,看在你们年纪还小的份上,赶紧走吧。”
酒店大堂经理的话,看上去说得有理有据,但是言语中却尽是嘲讽之意,让余白有些恶心。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余白终于说话了。
“第一,我想说的是,我们不是臭要饭的,第二,那保安是自己摔下去的,第三,让我进去!”
余白的话狠中有力道,但从一个十八岁的身体里说出来,只会让人感觉幼稚和好笑。
酒店大堂经理冷笑了一声:“看来两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给我打!”
酒店大堂经理说完转身就走,就好像是冲锋号一般,十几个保安朝余白和余沫冲了过来,手上还抬着电棍。来势汹汹,就像一匹匹脱缰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