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的缭绕,但山谷内更显得别致淡雅。虽有些许的潮湿的使人感觉不益,可又是一种异样的氛围。特别是在生死搏杀之后,总是使人感觉有些欢悦。
上官云清轻轻地将少女放上马背,自己潇洒地凌然而跃上马。少女也许太累,上官云清动作没有将她弄醒,仍“乎乎”地睡着,声音极小,
如不仔细听很难听到,上官云清不敢打扰到她,轻轻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少女脸上显出小女孩似的笑意,也许是安心。
“自安,宗文,我们走”上官云清对温自安,林宗文说道。说着策马向山谷中飞奔而去。
林宗文和温自安虽年纪小,可自小起修炼内息,说着提起内息去追上官云清的马影。枣红马跑的飞快,林宗文和温自安也能够及时地跟随,毕竟年纪小,但也总免不了喘气。
一匹枣红马飞快的奔,一对年轻男女在马背上,男的贯注着前方,夜色中前面可能有枝条当道,不敢丝毫的大意,女子在安静的休恬。
山中的路并不是很平坦,马匹却能够知人意绕过阻碍,越到山谷中,月色更加的明亮,云雾也缓慢的淡然,山谷一切也逐渐的布现在人们视野。
上官云清有时打望一下周围夜色中的景色,以缓解疲劳的双眼,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内心,一整天的搏杀,使自己忘记生活原貌,嗜血成为自己的生活,也使自己重新思考这个别样的世界及如何的生存。
风吹过带动着衣服的飘逸,骏马的奔驰补充着潇洒的生态,娇柔的月色招抚,带动着白崭捎带病态的面。奔驰在月明似水的夜晚。
“快到了,公子”林宗文说道,虽然有些喘息声的夹杂,可是他尽可能平息跳动的内心。
上官云清注视前方,袅袅的炊烟升起,火光照耀着亮了一方的天空,可以清晰的听到人们的嬉闹声,人与其他事物不同之处,就是有可能在生死的边缘,也能够用欢愉的嬉闹度过。
渐渐地靠近了喧闹的人群,上官云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的沉重,好像很无力,但他不敢放松,他怀中还有个人现在要自己的守护。
月色清晰,但上官云清的视野却逐渐的朦胧,他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向自己这边赶来,好像还有一大群人在后面跟着,父亲沾满血的锦袍还没有换洗,显得格外的突出,母亲抹着眼泪,接近奔跑的速度赶来,爷爷好像给旁边的人嘱咐着什么。
上官云清停住马匹,从马上下来,母亲已看到自己的身边。“青儿”上官云清模糊的听到。他想张嘴去回应可是已然张不开嘴,他感觉到有人扶住自己,有哭泣的声音,接下来他脑海中一黑,就一篇空白了。
阳光照拂在身上暖暖的,上官云清感觉到很安心,神清气爽。他听到有人在真吵,但听声音肯定是母亲,“上官浩,你差点让我失去儿子,自从嫁到你家,没有让我安心过,以前担心大的,现在担心小的,什么时候让我安心啊”母亲说道。
“燕儿”上官浩说道,父亲从来不会顶嘴,即使他是士族出身,其他士人不将女人不放在眼里,每次母亲唠叨他总是安静地坐着。
“不是我们平安的回来了,你看清儿毫发无伤吧”,上官浩指了指床上的上官云清,虽然说是床,只不过是用简易的树干搭成的,上面铺一点马车上撕下的布帛。
“哼,如果清儿有什么,上官浩这辈子,我绝不会原谅你”令狐燕儿说道。上官浩不敢在说话。
上官云清一个身影进来,声音有些苍老说道:“燕儿,你就原谅他吧,昨天还盼着他回来呢,哭着死去活来的,都骂了一个时辰了,外面的人都笑呢,毕竟你也是公主的身份”。
“娘,笑话就让别人笑话,上官浩太让我生气了,父子俩让我担心了一天”令狐燕儿回应道。
上官浩不敢说什么,轻轻说道:“我们不是回来了”。
“住嘴”老人说道,“你好意思说,我还没有说你呢,如果我孙子出事我饶不了你”,上官浩强装微笑说道:“是…是”。上官云清知道自己的奶奶很厉害,对爷爷说一不二。谁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或许只有他爷爷知道。
上官云清的奶奶安慰着母亲,一边说:“清儿,醒来就下来吃点东西,小心你母亲打你屁股,偷听这么久”。
上官云清总是满不过自己奶奶,每次都能够发现,上官云清尴尬微笑道:“奶奶,我也是刚醒”。上官云清下床,梳洗完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去吃早饭了。
“奶奶,和我一起回来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上官云清边吃早饭边说道,说是早饭其实就是面粉和一些野菜熬成的粥,毕竟是在逃难,每个人都一样。
“蓝姑娘挺好的,刚才还问你醒了没”上官云清奶奶说道。接着笑着说道:“那是不是我的孙媳妇啊,昨天你自己晕倒过去,都不肯撒手,害着人家姑娘待到半夜才离去”
上官云清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吃碗里的粥,不敢再问下去,害怕在有不好的事情问出。
“蓝姑娘长得挺别致,给你当媳妇卓卓有余,你说是不是燕儿”上官云清的奶奶继续打趣道。
他的母亲说道:“恐怕那姑娘还不愿嫁给他呢,整天没有正形”。
“我哪里没有正形,你看我多听话”上官云清说道。
“你还说,你抱了人家姑娘那么久,居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你说是不是”他母亲说道。
“搞忘了”上官云清摸了摸自己头说道,便开始埋头吃饭了。
上官云清奶奶说道:“那姑娘说她叫蓝星月,是天渊城的一个小士族的女儿,但家到中落,又受到其他士族的排挤,父亲抑郁而死,母亲也跟随而去,所以她到风雪城投靠亲戚,却遇到兵祸”,又叹息道:“真是个可怜的娃啊”。
他的母亲也接道:“是啊”,他们是经历过上官家族从鼎盛,一下子衰落的过程,不免对有些类似的事有些伤感。
上官云清心里想到:“管我啥事,又不是我弄得”,当然他不敢说出来,说出来有时一顿批评,继续埋头吃着饭。
突然外面传来悲惨的哭声,人影不断的聚集,“出什么事了”上官云清说道。“好好吃饭养伤,有你的爷爷和父亲处理呢。听医生说如果不是你的体质比较好,昨天的敌人的一掌,你早就没有命了“上官云清奶奶说道。
他的母亲眼睑有开始变红,传来一丝啜泣声,上官云清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死去,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否能够挺的过来。
上官云清放下饭碗,说:“我没事,我去看看”,主要是他不想母亲看到自己后,又想起昨天差点失去亲子回忆。
上官云清走后,上官云清奶奶说道:“燕儿,放心吧,扯想太多。他们父子会保护自己的”。令狐燕儿点了点头。
上官云清出去后,人群中议论纷纷,他走到他的爷爷身旁说:“爷爷,发生什么事”。上官文书指着地上骸骨说“昨天好好的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变成了一堆白骨”。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是,我们闯入苍冥山惊动山神,山神在惩罚我们”,“是啊,肯定是”,有些虔诚人开始跪下祭拜山神,嘴里念着不知道那个教的祭文。
上官云清不相信山神会害人的说法,但却明白如此幻境之地,必有神会守护。上官云清仔细查看着白骨,白骨虽白净,但有不少的咬痕,在尸骸周围有许多琐碎的肉末。他从衣襟中拿出手帕,将那些肉沫放在鼻子闻了闻。
上官云清问尸骸旁边的女子,女子穿着做农活的衣服,发髻挽着,面容有些黝黑,泪痕点点,但散发出成熟女性的风韵,双眼已红肿,看起来伤心很久。“夫人,请节哀,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听到怪异或其他的声音”。
“没有,昨天一路的逃难,我很累,躺下就睡着了,早上起来就……”女子的声音嘶哑,但竭力控制悲痛说道。
“你丈夫睡在,搭好的床上,还是……”从女子的惊恐的面容中,他已得出了答案。
“昨天上官老爷,通知所有人必须睡到塔好的床铺上,说防止爬虫的叮咬,可床太小,睡不了我们一家五口,所以他就睡到地面上了”女子说道。
上官云清在周围转了一圈,说道“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食人虫干的”。
一个中年人说道:“何以见得,有什么证据吗?”其他人都符合道“是啊”。比起食人虫他们更愿意相信山神作怪,这样他们不用整天担惊受怕。
上官云清指着地上的骸骨说道:“你们看骸骨上面有许多咬过的印痕,周围遗存许多的肉沫是食人虫,咬人时掉落下来的”。温自安跑过去拿着白骨仔细的看,说:“坏人说的没错,确实有许多咬痕”
“你怎么知道那些肉沫是人身上的”有人问道。
上官云清将手帕递过去说道“你可以闻一下,人体的肉味,介于鸡肉和牛肉之间,现在人工技术不可能把牛肉或鸡肉加工的如此细腻。”
“食人虫可以将鸡肉和牛肉,咬成这样啊,撒在周围啊”一个老者说道。
“那就是我们中间有杀人凶手奥”上官云清玩味说。
“我没这么说”老者说。
“不会的,食人虫对其他动物只是吃他们的内脏,只有对于人类他们才只留下骸骨”上官云清说道。
“上官公子说的对,确实是食人虫,昨天之所以让你们搭建简易床铺,就是害怕食人虫来。”林宗文爷爷说道,低声道“以前以为只是祖训诉说,没有想到这里真的存在”。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女子不断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