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骁骁打发走了李炜涵,穿过了几条街独自一人回到了家,她刚刚进门就瞧见了那对坐在沙发上的父子俩。她停下了步子,弯下腰用胳膊肘撑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搭在鱼籽的肩膀上:“怎么了?鱼籽怎么黑着脸啊?”
“哼,你不要和我说话!”鱼籽一把打下孙骁骁的手,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看都不看她一眼,“你去什么地方了?”
孙骁骁冷不丁的看了俞焱一眼,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她又把手搭在了鱼籽的肩膀上:“鱼籽,有些坏人和你说什么了?快告诉妈妈!”
鱼籽依旧环着手臂,刻意的撇过头不去看孙骁骁。这一举动让孙骁骁有些不安,难道说自己真的做出了什么让他如此心寒的事情?她的笑容僵在嘴边,冷眼看着俞焱,这男人果然是小心眼!
她一把勾住俞焱的脖子,大力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或许是力气太大了,二人之间几乎是脸贴脸,只要说句话都能碰到对方的嘴唇。
这……孙骁骁脸一红触电似的松开了俞焱的脖子,跳的很远,抬眼看见俞焱也正巧看着自己,原本就红的像熟虾子的脸开始有些发烫,她不自然的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说出话。
“怎么了!”俞焱也有些尴尬,站起身把儿子抱起,“鱼籽,我们回去睡觉吧!”
“没……没怎么!”孙骁骁放下手,看着俞焱抱着鱼籽上楼,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碰上去,否则一时清白就完了!她扯开了话题,“车祸的事情后来怎么说了!”
俞焱没有回头看她,语气依旧是不带一点情绪:“没怎么说!以后别靠我这么近。”
孙骁骁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手机又不识时的在口袋里响了起来,她仍然看这俞焱背影消失的那个楼梯口,听见手机铃声极其不情愿的在口袋里取出手机。
原来是李炜涵打来的,她按下了接听键:“喂,李炜涵,我已经到家了!”
“哦,你到家了啊?你晚上有空么,我们出来走走?”电话那头李炜涵的声音中夹着些醉意,“我知道你住在那个俞焱家,我今天悄悄的跟在你后面,亲眼看着你进俞宅的。”
这……孙骁骁有些不明白李炜涵为何会说这句话,她愣愣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似乎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一样!
“我相信你说的话,呵呵!现在出来么?”
他的两声冷笑让孙骁骁有些心寒,实在猜不透李炜涵到底要说些什么,仍然只是拿着手机不说话。身后听见几声脚步声,她应声回过头,看见俞焱换了一身家居服下了楼。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李炜涵的声音,“出来吧!我在酒店开了房等你!”
“什么,开了房等我?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这一句话激怒了孙骁骁,对着电话咆哮,“你这男人……”
从未见过孙骁骁发怒的俞焱停下了步子,站在孙骁骁身边,侧着耳朵想要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似乎很精彩的模样。
“我这男人怎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么,你都已经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了,还四处招蜂引蝶,给我暗示,你不就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么?我不正和了你的意么?”电话那头的男人轻挑的笑着,他的心里充斥着愤怒。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有了丈夫儿子,还一再强调自己和他们二人没有丝毫关系,还扯出一个儿子失忆的荒诞故事,现在被自己发现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想瞧瞧那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借口来解释这些!
“你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这么臭,你……”孙骁骁气结,手指有有些麻了,她转过身想要避开俞焱,不想让他有机会取笑自己。
李炜涵似乎还咄咄逼人:“我怎么了,我戳穿了你的谎话?你就惊慌失措的想要用骂人来掩饰你的心虚?”
他的话孙骁骁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下去了,也不顾礼仪直接掐断了电话,李炜涵似乎还不甘心,紧跟着又打来了个电话。
“接啊,你们不是感情很好么?”一直站在一旁的俞焱突然开口,声音中似乎都是嘲讽的情绪,眼瞧着孙骁骁直接拔下了手机电板塞进衣服口袋,“哟,你继续和你的小情郎打电话啊,我下来帮儿子倒杯水,马上就上楼了。”
他自然是听见了他们在电话中的对话,直接走进了厨房。
“先生,外面有个不认识的男人说要找这位小姐!”俞家的保姆王阿姨走到俞焱面前,之前因为家中有事,所以一直请假在家,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所以还不认识孙骁骁。
俞焱停下了步子,瞅了王阿姨一眼,转身盯着孙骁骁,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把所有嘲笑都传达给了孙骁骁:“王阿姨,那男人什么穿着?”
“厄……”王阿姨似乎是在思考,“白色衬衫,灰色的休闲裤。”
“哟,你刚挂了电话人家就找上了门么,看来那个男人还挺专一的么?”俞焱也没心思再去倒水,这样的好戏怎么能错过呢?敲着孙骁骁的脸色骤变,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要不要我帮你打发他走?”
听俞焱这么说,孙骁骁顿时感觉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拽住了俞焱,近似雨哀求的看着他:“我不想再和那个男人纠缠了,没想到他是那种人!”
“好吧好吧,你就安心在这里坐着,我帮你打发了他,不过么……”俞焱似乎还想和她谈条件,卖了个关子,“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出去就帮你打发了那个男人!不然啊……嘿嘿!”
“你!”孙骁骁抬手指着俞焱的鼻子,刚刚被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羞辱了一番,现在还被这个男人乘火打劫!不过,她不得不屈服,无奈的点点头,“你先打发了那男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