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的到来让迟勇很兴奋,也很高兴,但同时他又有一种无奈感觉,必竟挖的是支家祖坟,虽然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了,但迟勇总感觉有种愧疚感。
迟勇明白,古代掘人家祖坟那是深仇大恨,现在挖人家祖坟那是为了金钱,但迟勇两项都不占。
德仁告诉迟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要先研究祖坟的埋葬方式,以及进出通道的机关,才能真正进入墓中心。如果盲目进墓里,不仅危险重重,还容易误入歧途。
迟勇不理解,难道支家老坟还能有那样多说道,以前可是听说古代的皇家墓地都很复杂,有的还设有复杂机关,你支家祖先顶多在朝廷里就是个小官,还能比上皇家墓地那样复杂。
迟勇建议德仁先去墓道里看看,德仁说不用去,他认为先把第二道墓门的机关找到再能进墓,现在去了你还是一片茫然。
德仁取出一本小册子翻看着,迟勇很好奇,凑上来看,德仁告诉他,这是周易解法,他认为古代人对生与死很重视,他们认为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这也是一门比佛学和道学还要深奥的学问,因此,他们生死都注重用周易去规划自己,比如盖的大门朝哪,选的墓地位置,都有很多说道,并不是想盖哪就盖哪。
迟勇听说过周易,但他并不懂,感觉里面说的那些话很让人费解。
德仁问迟勇,是不是踹了一下第二道门,第一道门就关死了?迟勇告诉他是这个情况。德仁闭上眼没有说话,迟勇心想,这老头难道还能掐算出来?
不一会儿,德仁睁开眼睛,他看着窗外,“人这辈子就是一个组合方式,你选择这种生活方式,必然会放弃另一种。”
迟勇听完德仁这句话,奇怪的看着德仁,他没想到德仁突然又说起了人生的话题。
“德先生,太深奥了,你还是直说吧。”迟勇笑着对德仁说。
德仁捋着胡子微微一笑,“哈哈,如果你理解人生,那我家这个祖坟,也必然存在一种方式,应该叫动静结合方式。”
迟勇听到德仁这样一说,似乎有点懂了,看来德仁是在试图推理找到打开第二墓门的钥匙。于是迟勇就问德仁,“打开一扇门的钥匙应该只有一把。”
“错,虽说一把钥匙只开一把锁,但有的钥匙是万能的,它能打开任何锁。”德仁转头笑看着迟勇。
正在这这时,李和跑了进来,一进门见德仁先生在这,连忙问好,随后他凑到迟勇耳旁低语了几句,迟勇让他先出去。
这时德仁已经闭上眼,迟勇知道他正在想事,“德先生,李和说现在有些人鬼鬼祟祟的在青山寺遗址转悠,咱们是不是得提前行动啊。”
只见德仁睁开眼,笑着说,“让他们找吧,他们不会找到墓地的。”
迟勇不明白,这才多大地方,自己也是偶然找到了墓道。那要是这帮人乱挖起来,不挖开坟墓才怪呢。
德仁看出迟勇心中的疑惑,“我祖上修墓时设计的很复杂,听人说从我那位祖上在朝廷当官时就开始建了,但这事谁都不知道,建起来后,参与建设的人只有三个,都是祖宗的忠实手下,等到这位祖宗下葬后,他们也跟着殉葬了,从此支家大墓就成了一个迷。”
迟勇恍然大悟,怪不得德仁都不清楚自己家祖坟的设计,原来他们家祖宗这样重视墓地,而且还建了很长时间。
德仁和迟勇又对大墓研究了一天,迟勇画了很多草图给德仁看,最的德仁决定可以进墓道试试了。
第二天一大早,迟勇备好饭菜,带着德仁进入墓道,迟勇先用铁锹把第一道门打开,德仁仔细看着这道石门,久久不语。
两人进入第二道门时,迟勇拿着手电照着,德仁仔细观察着第二道石门。
过了好半天,迟勇刚要说话,德仁拍了迟勇一下,小说说,“不要大声,这门可能一有声音,第一道门就会被关死。”
迟勇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道门要是关死了,外面可没有人接应,可真要困死在里面了。
德仁突然拉着迟勇往外走,迟勇紧跟在后面,他不明白德仁为什么变得慌张了。
他们走出第一道门后,迟勇问德仁,“德先生,发现什么线索了?”
德仁告诉迟勇,先回老宅再说。
两人回到老宅后,黄晓琳正在收拾屋子,见他们两个人这样快就回来了,有点不解,“打开第二道门了?”
迟勇叹口气,“没有,你去准备点饭菜吧。”
德仁进屋后,翻开那本小册子,又看了起来。迟勇心想,看来德仁也碰到了难题。
迟勇忽然想到了支家那本藏头诗,刚想问德仁,只见德仁突然抬起头,“孩子,什么叫门?”
什么叫门?迟勇没想到德仁又问这样让人无法理解的问题,于是就说,“门应该就是个防止外人进入,而设置的东西。”
德仁笑了,“孩子,你只说出了表面意思,所谓的门,就是上通天,下连地,左连外,又连内。”
迟勇感觉德仁说的太深奥了,静静地看着德仁,本来以为德仁找到第二道门机关,没想到却在这里研究起门的含义了。
德仁已然看出迟勇在想什么,又接着说,“有门就有家,其实中间这段通道就是个走廊。第二道门里肯定什么都有。”
迟勇问德仁,“德先生,我也猜测里面有东西,当时都想炸开门了。”迟勇着急的告诉德仁。
“孩子你炸不开的,那时一道坚固之门。”德仁笑着对迟勇说。
迟勇有点无奈了,他也知道是坚固之门,但机关在哪,德仁怎么总是绕来绕去。
黄晓琳悄悄对迟勇说,“怎么变得迟钝了?门字的繁体字你知道怎么写吧,就像俄罗斯方块一样,你破其一点,这门就打开了。”
迟勇没在意,正在闭目沉思的德仁忽然睁开眼,看了看迟勇、黄晓琳,“第二道门的声音传递到第一道门,应该叫声声相连,那么第二道门的钥匙就在第一道门,敲三下吧!”
德仁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迟勇、黄晓琳连忙跟着他,他们三人来到地洞,迟勇嘱咐黄晓琳在洞口看着,他和迟勇打开第一道门后,进入墓道,迟勇刚要往前走,德仁拉住他,告诉迟勇先去第二道门,他自己则站在第一道门口等着。
迟勇不解,来到第二道门前,就听德仁轻轻敲击第一道门三下,只见第二道门的两扇石板轻轻往两边分开,迟勇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但更让迟勇吃惊的是,第二道门里居然还有一层门。
迟勇正在不解的想着,德仁已经过来,他并没有像迟勇吃惊,他看了看打开后第二道门,又探进头往里看看紧挨着那道石门,德仁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迟勇赶忙跟着德仁出了洞口。正在洞口黄晓琳不解地问迟勇,“第二道门打开了吗?”,迟勇没有支声,只顾跟着德仁出洞。
接连三天,德仁没说一句话,迟勇看着他除了闭目养神,就是在看他那本发黄的小册子。俗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德仁颜如玉在哪呢?
黄晓琳不时过来倒水端饭,看到这样安静的氛围,黄晓琳就想开句玩笑,“德先生啊,将来我能跟你学几招吗?我要做天下降魔除怪的第一奇女子。”
坐在一旁的迟勇不时用眼光瞪黄晓琳,示意她不要多说话,黄晓琳以为开完这句玩笑话,德仁能睁开眼看看他,但接下来依旧是沉默。黄晓琳一看这势头,有点尴尬,于是就退出来了。
迟勇认为天天这样耗着也不行啊,形势太紧迫了,这盗贼是不是又来了。正在想着,朱仁进来了,见德仁正在打坐,就打手势让迟勇出来。
朱仁告诉迟勇,支详谦与支玉平打架了。迟勇一惊,支详谦这样老实的人,怎么会和他小叔打架呢?
迟勇急忙跟着朱仁到了饭店,只见支详谦拿着棍子满院子追支玉平,嘴里还不时骂着,“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支玉平一边跑也一边骂,“当初就该把你们全家都整死!”
支玉平见迟勇和朱仁出现在大门口,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跑到迟勇跟前,“迟老板,反了!你管管你部下吧!”
迟勇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了,就冲支详谦喊了一声,“老支,还懂不懂规矩,居然打你小叔了!”
支详谦也看到了迟勇出现在门口,他并没有停下追赶支玉平,但当听到迟勇喊他,才把棍子放下,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支玉平见支详谦进屋了,来劲了,“迟总,你看看,这真是反了,居然打他叔了,这要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
迟勇问支玉平发生什么事了,支玉平只说都是家里事,就走了。
迟勇很纳闷,这几天一直陪德仁研究墓门机关,没时间来照顾饭店。迟勇带着疑问敲了敲支详谦的房门,“老支,能进去谈谈吗?”
支详谦把门开了,“迟总,进来吧。”
迟勇看到支详谦的脸很难看,就问支详谦,“老支,发生啥事了?”
支详谦听迟勇这样问,忽然那只独眼流出泪水,“哎,他居然要我父亲传下来的那幅皮地图,还口口声声说这张图应该属于他。”
迟勇听说支玉平来要皮地图,很吃惊,这支玉平要做什么?难道这小子也被高人指点,进山寻宝,或者去找德仁?
迟勇打电话让李和去探听支玉平消息,主要了解这段时间支玉平与哪些人接触了。迟勇知道,支玉平没能打开第二道门,肯定耿耿于怀,但他怎么知道有皮地图呢?当初进山时这幅皮地图是支详谦拿给他的,外人并不知道支详谦手里有这幅地图,难道出内奸了?
迟勇想先把支玉平要图的事放一放,现在主要问题是怎要打开墓门,现在连德仁都被难住了,看来支家老墓很是复杂,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简单,一定存有世人意想不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