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给老子站住!再跑的话,让老子抓住了就打断你的腿!妈的!”后面的吆喝声此起彼落,潇夏曦却一刻也不敢歇息,拼尽全力地择荒而逃。
月黑风高,山上的路杂草丛生,她早已分不清方向了,只知道,假若她再被他们抓住,不但腿没了,连这条小命也算是报废了。她不想死,却也不甘心被人贩子卖到山里给汉子做媳妇。那个要买她的人她见过,四十来岁,半瘸子,看她时的眼睛就像立即要把她的衣服剥下来一样,毫不掩饰。人贩子嘴皮磨了半天终于以20000元成交,就待晚上再来提人。
人贩子拐骗妇女再低价卖给偏远地区的汉子做老婆,这些事情她听得可不少,没想到她也会碰上这档子事,在火车上喝了一听饮料,意识就开始变得模糊得不行,身子轻飘飘的不由自主,仿佛被移了地方,然后一直在车上颠沛碰撞。当醒来的一刻,整个身体像被拆散了般难受。她手脚被粗大的麻绳缚绑着,口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勉强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一个满脸麻子眼小如鼠的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左瞅右看好一阵子,尔后恶狠狠地对着后面的老婆子说:“这丫细皮嫩肉的,你跟李三娃说了,20000的价钱不能再低了,若再想压价钱,就让他在旁边的猪栏里随便找个母猪给他生娃好了。”那老婆子低着头唯唯诺诺,对男人的说话不敢有半点违拗。
那男人转而再看向潇夏曦。一手拔了本来塞着她口里的布条,满布粗茧的手掌不自觉地在她的脸庞上摸挲,像在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有点姿色,不比其他的粗糙。若不是能卖个好点的价钱,爷还不想卖出去了,留着爷来享受。”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潇夏曦的脸上,一股恶心绝顶的烟味熏得她不停地咳嗽,眼泪也不自禁地被逼了出来。男人一双眼睛泛起精光色迷迷地盯在她的脸上,猛地喉咙咕噜一声,再也忍不住,一把扯开她的衣领,满腔的黄牙像饥饿已久的虎狼一样啃向她。
“唔——!”潇夏曦防不胜防,她的手脚被缚,根本没有力气阻挡男人强悍的身子,唯有用尽身上的力气左右摇摆,力图避开他的袭击。
男人可容不得她挣脱,手上的劲力越来越大,将潇夏曦整个禁锢在怀里。
眼看着防线不保,一阵急速的敲门声让男人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延缓。他喘着粗气大声吆喝:“老子在干正事,哪个不知死活的,滚一边去!”男人已经红了眼睛,哪肯中途罢休。
敲门的是刚才对话的老婆子,她自不敢阻挠男人的好事,但眼下的事如果不及时禀告,估计事后男人不会放过她的老命。她战战兢兢地说却毫不含糊:“爷,新来的那个女娃死活不肯嫁给百杨村的黄五,跳河了!”
男人听了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着小眼看向老婆子:“死了没?”语气中带着盛怒,还有努力压抑的沙哑。老婆子倒是不急不缓地回答:“死倒没死。不过黄五发话了,如果他老婆没了,你以后也用不着在这地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