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真的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赢么？”华丽冷眼看着黎歌，把玩着手中的短刀，“真把自己当做无所不能的大少爷了，今天就算我们不杀你，你也依旧得因为杀了非待起之王而死，再说，这个世界中你所有在乎的人都已经死了，你有什么资本保持这副样子？”

“你哥哥的死看来对你，造成了不少后遗症了呢。”黎歌面对华丽的挑衅几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自信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边，“不过，你居然能够陷害到我，真是失策。”

“废话少说，你输了，失去了真王的参赛资格也就只能够去死了。”华丽带着胜利者的高傲与自信，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笑了起来，“我说，你知不知道，优寒是我干掉的？”

华丽不愧就是华丽，身为奇迹学院十大名人之四的算心者，并没有辜负自己的身份，非常准确地说出了让黎歌能够皱眉，难以保持自信的话。

“你杀的？”黎歌眼神一凛，随即恢复常态，“愿闻其详。”

“我间接杀了5个待起之王，直接杀的，如果不包括你的话，是啊柠和优寒两个，你的义父，也是被我雇了杀手干掉的，你知道那位杀手是谁么？”华丽打了个响指，缓缓道出，“是优寒哟，是不是很震惊？”

“优寒一定并不知情。”黎歌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不以为然，嘲讽的笑着，“不得不说，你连啊柠都愿意杀，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相不相信随你，你的一切一切，不但你生前会灰飞烟灭，你死透了，世界上也不会有关于你，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所有所有，都不会存在。”华丽直接跳过关于啊柠的话，短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抱歉，我很喜欢将你赶尽杀绝。”

黎歌的拳头已经在嘎吱作响，表面却仍在保持微笑，“你说过，曾经我们都是被命运操纵的少年，好不容易有了反抗的机会，现在呢，你自己又踏回了所谓命运的深渊。你说可不可笑？”

“只要成为真王，即使是杀一千一万个人，我也在所不惜。”华丽似是在嘲笑着黎歌的天真，“命运是我们这样的人所不能反抗的，你懂么黎歌。所谓了深渊只不过是你认知内的想要反抗命运而已，说到底不也是依旧被命运拿捏在手中？”

“你甘心么？”黎歌开始扳手指，“甘心就这样活着？”

难道命运就是该顺从的？命运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

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只有执起利刃，坚定地，守护下去。

这才是答案。

“命运命运命运我敢说你连命运的影子都没有见过。”黎歌笑意不减，反倒增添了许多讽刺，“我真想知道究竟是谁改变了你的认知，即使是相信命运，你也曾认为命运可以反抗，现在呢？”

“没什么可解释的，我的思想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掌控，真王之位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拥有，其他人...都去死好了。”华丽笑语嫣然，美眸中带着隐隐的决绝。

“总之我们今天绝对要杀了你，”另一端，薯条恶狠狠地指着黎歌，“今天，你就是众矢之的！”

“背叛自己的姐姐，背叛自己的同伴，背叛自己的良心，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黎歌面无表情，“既然原地是在等死，那就惟有一战了。”

“那么，永别了，绝对王者。”华丽眉间舒展，刀锋向黎歌的颈脖划去。

真王之位，最终还是属于她。

“不管我做了多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我也依旧会去完成它，人活着还不是为了自己。”薯条疯狂地冲向黎歌，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的虚影，似乎都在嘲笑着黎歌的失败，“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和优寒所赐！你作为其中之一有资格说那些话？”

“活够了，也就无所谓为了谁了。”黎歌苦涩一笑。

黎歌身形一闪，快速移动位置，夺走华丽的刀刃，与华丽拉开距离。

不用华丽细想她就可以猜到黎歌的选择。

鲜血溅在黎歌的脸上，身上，泼洒着向华丽袭去，红色的颜料般粘在华丽的衣服上，黏黏的。

到死也依旧眉眼带笑，身为待起王的黎歌，就这样化为了曾经。

忍不住好奇，华丽伸出手舔了舔黎歌的血液，愣住。

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黎歌的呐喊。

听到了自己的呐喊。

不满命运的黑暗。

不满命运的操控。

曾经我们都是被命运操纵的少年，确实是我在能够反抗的情况下...自己踏回了深渊。

但是那个女孩...她不值得。

为了约定，我可以放弃。

咬牙，华丽取出了一个精美的瓶子，“让我们重新衡量一下命运的重量吧。”

“黎歌。”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黎歌看到了自己以前所知道的一切。

优寒死在他面前，单反与锦年互相的伤害，啊柠与华丽所谓的友谊...

久到当黎歌以为自己已经再也睁不开眼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正趴在课桌上。

没死？

黎歌起身，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没有丝毫伤口，然后一抹了然浮上心头。

黎歌之所以能够成为待起之王，强大的接受能力就是原因之一。

上天没有让他就此成为过去，而是再次来过。

天花板干干净净的，就像前世从未发生过什么，一切都重新洗牌，斩断过去，利刃依旧未显锈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