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思成为了司马卫的入室弟子,清思自幼没读过书,这次拜师可是用尽了心思,想尽一切办法来记住司马卫的话,奈何自己不识字,也只能苦记,但清思用功,对于司马卫所说的话,所说过的东西都能够大致的记住,再加上清思本就是好问好学之人,时不时的发问不仅没有让司马卫感到厌烦,反倒耐心的为她解释着,清思从此进司马卫的药庐次数较为多,东方皓逸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清思了,这几日没有品上她送来的茶还着实的不习惯。
这不,这日下了早朝,便直奔司马卫的药庐,一进门便瞧见了清思认真的在那边闻草药,观形状,在正在一旁磨草药的司马卫见着清思这般的认真,嘴边浮起了一抹可观的笑容,东方皓逸倒是个常年不来药庐的人,今儿个算是破例,无事来了药庐,算是探望一下清思。
“哟,这从不无事踏入药庐的人今儿个怎么得空来这药庐了?”司马卫取笑道,瞬间便看到东方皓逸的脸上铁青了一番,倒是说不出话来,此番他来这药庐正是为了来看清思这几日在做什么,但又不好明说出来,说出来只怕是会被那司马卫嘲讽一番。
“你这日子倒是过的清闲!”话虽是对着司马卫说,但目光始终在望向清思那儿,司马卫着实的瞧见了东方皓逸的目光所归之处,清思正一股脑儿的收拾着药草,这徒弟几日下来他更是满意了,什么事情都抢着干,什么事情都会先得到他的指示再去做,绝对不会因一时的风头而骄,这才学了几日便已经学会了不少的东西,却也是一个不会刚愎自用的人。
“有个小徒儿在,我自是清闲!清儿,给丞相大人上茶!”那声清儿喊的着实的亲昵,司马卫的目光锁在了东方皓逸的脸上,见东方皓逸的脸上并无任何的变化,自以为是会错意了,任谁也不没有想到,听到那声清儿着实的让东方皓逸微有些异样,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任何察觉。
闻声,清思猛的转过身来,几日不见东方皓逸,她这才想起来,这几日为学医术,倒是将东方皓逸交待的活儿给忘了,一脸愧疚的走到东方皓逸的面前,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自责的说道:“清思叩见丞相大人!请丞相大人降罪!清思忘乎职守,几日不曾为丞相大人泡制茶水,还请丞相大人治罪!”这东方皓逸一来,才见上一次便遇上了清思下跪请罪,东方皓逸着实的再一次无奈一番。
却也引来了司马卫的一声声责怪:“你看看你,你一来便吓清儿跪地请罪!”
“我哪儿有吓她,学医本就是好事,又何来的责怪之意!快些起来!”东方皓逸委实的冤屈了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真被人当成菩萨,一见便是行跪拜之礼,怕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丞相大人大恩大德,清思铭记在心!”重重的一记响头,这似乎已经是习惯了的事情了,东方皓逸便不再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说了也没有多少的用处。
“清儿,还不快去沏一壶好茶来,让丞相大人消消火!”司马卫故意将字句加重了一番,目光还中还噙着一抹笑意。
“清思这就去沏茶!”说罢,清思迅速的起身,跑了出去,这沏茶的东西这药庐里面都没有,自是回房去拿茶具去了,眼见清思出去了,东方皓逸这脸上才表现些许的阴沉来。
“看上那丫头了?”司马卫嘲笑道,但却也打心眼里希望东方皓逸早日能有段良缘,那清思丫头几日相处下来,司马卫倒是对她感觉颇好,若是真能如云睿风所说嫁给东方皓逸,那便真是一段良缘,只是这清思丫头似乎对东方皓逸并无爱慕之意,只是单纯的拿他当个主子,殊不知云睿风将她送来这丞相府到底是为何。
“你觉得可能吗?”东方皓逸这次倒是严肃了起来,他是断然不可能娶那丫头的,论相貌虽不上绝色却也算的上是清秀,但终究还只是一个丫头片子,一个未过及笄之年的丫头片子,如何能谈得上嫁字一词,更何况他并未看上那丫头。
“东方啊!好歹太子殿下已经有两房妻妾了,白王爷也论得上了风流一世,就你一个活像棵铁树,怎么说都不开花!”司马卫又是一番嘲笑,这东方皓逸真像铁树,眼界过高又谈不上,就连公主他也拒绝了,眼界过低又不能说,这不那清思丫头姿色也算是不错,但人家又瞧不上了,这倒是为难了他司马卫,这么一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了他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吗。
“要不要我也给你纳一房妾侍?就那清思丫头吧,看着着实的合眼!往你身边一放委实的登对!”话音刚落,只听到房门口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一般,司马卫赶紧起身,朝外走去,果真是清思正在收拾破碎的茶壶,白白浪费了一壶好茶。
“求丞相大人收回成命,清思自知命贱,能拜上司马先生为师已是前世修来的福,以前听别人说起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女儿怎可嫁给父亲呢!”清思略带哭腔的跪在了东方皓逸的面前,眼角似有泪滴划落,东方皓逸倒也同样是被这清思给吓了一跳,方才那话只是玩笑话,却也被她给听了去。
“哈哈!丞相大人话从你口出,事由你来说!把清儿弄哭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司马卫似乎无意去安慰那小声抽泣着的清思,这丫头还真是禁不住吓唬,方才那话是说给司马卫听的,却被她给听了去,这下想安慰都没法安慰了。
“你个司马卫,不过一句玩笑话,清思不必当真!”无奈之下唯有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当时他确有此意想要将清思许给司马卫,清思抬起清澈的双眸,看向东方皓逸似有些疑虑,却仍有顾忌,“本丞相向来说到做到,既是玩笑话又怎可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