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袁小念侧躺在地上,脸上伤痕累累,她的眉头却舒展着,或许遇到索天权这种人,晕过去更是一种解脱。
a市的夜晚很美很平静,宫少铭要带袁小念回家无疑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他的事业才刚要开始,美好的前途,美好的家族,美好的一切,自然还有美好的另一半。
宫少铭被锁在房间里,手机也被没收了,跟袁小念一样,两个人要不要那么默契啊?
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枚耀眼的订婚戒指,小型立体的球形缀在上面,圆润的切割线。一个人坐在床头,盯着戒指暖暖的笑容。这枚戒指是他在美国留学时特地亲手设计并请顶尖人士制作的,他们交往才半年,可是,袁小念就是那样让他惦记,他记得,她喜欢绒毛娃娃;他记得,她讨厌雪;他记得,她喜欢他。
柔和的月光洒进来,照亮房里的一切,宫少铭侧头靠在床头柜上,看着手中的戒指,微笑,喃喃道
袁小念。
欧洲,豪华的别墅里,暗灰色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宥平语,他手中,身旁全是新闻报纸。尽管他已经创造了商业界的神话,但潜在的危险总是让人意料不到损失的。胸口有些闷闷的,他慢慢地拿起雕刻细致的金属茶几上的参茶,是自己太过操心了吧?放下手中的一切,他杵着龙头拐杖缓步走到门外,去了花园。
“喂,老爷,有什么吩咐?”e市同样别致的房子里,黑衣保镖低声应道。“老爷放心,小姐正在客厅读报。”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一份商业报,齐刘海将她显得文静,唇角微微上扬,看来,欧莎集团发展一如既往。
宥平语叹了一口气,“人老了,终究还是老了。”
“......”苍白的阳光照进小房间,刺痛了她的眼睛,袁小念艰难地扭动身子想要从地上坐起来,绑着她的绳子已经没有了,地上却还是有鲜血留过的痕迹,血迹使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纱布?双唇惨白,止不住的颤抖。忍着疼痛缓缓起身,步履蹒跚,终于摸到了门的把手,冷得刺骨,她经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门被反锁着,打不开。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时缓时急,双手重重地捶着房门。“有人的话,救救我,救救我。”她用尽力气摇着把手,声音刺耳,仿佛宣告着她的愤怒!“啊!”
门突然被打开,袁小念娇小的身子受不住力道,再次摔倒在地。是那个厌恶的男人,是那个残酷的男人,不可理喻,不讲道理,不听解释的男人!
“这么快就醒了啊,好,免得浪费我的时间。”索天权没有看她,径直走到茶几边的靠椅坐下,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宥小姐,想清楚了吗?”
袁小念贴着墙站起来,走到索天权面前,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不认识。”索天权好笑地回望着她,“那个老东西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自己有一个孙女,找你,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啊!”
“真是抱歉啊,我——你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