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泰和远在京城准备赴考,只要她除了赵姨娘,陆泰和就只剩下她这一个娘亲,到时她再加以安抚,她就不信陆泰和还会一直记挂着这个死人姨娘!
陆天贤扶起赵姨娘,自然是因为相信她,既然秋怜信誓旦旦说赵姨娘想要烧死大小姐,那自然是要问清楚,究竟是何人想要对槿凉不利。
“秋怜,你给老爷说清楚,你究竟是何时何地听到赵姨娘说过烧死大小姐这样的话?你若敢冤枉主子,看本夫人不撕烂了你的嘴!”
“回禀夫人,秋怜是在昨天清晨伺奉赵姨娘梳头之时,赵姨娘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奴婢刚开始并未听清,后来赵姨娘突然说了一声:“烧死她”,奴婢这才听得真切,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奴婢这两日一直胆颤心惊,生怕赵姨娘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所以刚才一听说马车着火,奴婢就立刻想到了赵姨娘所说的话,这才敢冒死向老爷禀告……”
“老爷,你看秋怜说得有理有据,会不会……”林氏小心翼翼的窥探着陆天贤脸上的神色,只要他一有松动,她就立刻会着人将赵姨娘拿下,那秋怜这颗棋子,也死得其所了!
“什么会不会?”陆天贤怒斥她:“不过一个小丫头说些无凭无据的瞎话,你一个当家主母就偏听偏信,我真要好好想想,你究竟适不适合当这个家!”
“爹!”陆环香见母亲挨骂,顿时不满的站了出来,但她不敢向陆天贤抱怨,只能委屈的搂着他的手臂,冲着他撒娇:“爹!娘当家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娘尽心尽力的为爹打理好后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爹你怎么能怀疑娘呢?”
“小女儿家,大人的事,别插嘴!”陆天贤轻斥女儿,但眉目间明显有些软化。
当年林氏一直怀不上孩子,直到姐姐将槿娘送到陆家,事后才终得一女,这个女儿对于他来说,比起珍珠还要珍贵,向来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一出声,陆天贤自然不好再责怪林氏,只得摆摆手:“也罢,这马车着火之事,就交给杜管家去查清楚,今日是我们陆家的大喜之日,槿凉,刚才是爹疏忽了,你刚回来,实在不该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到你,爹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陆槿凉微微一笑,连忙站起来道:“爹你言重了,槿凉刚回陆家,什么都不懂,不过有爹和娘的疼爱,就算马车烧了,槿凉也不怕。”
眼见事情就快要风平浪静被陆天贤轻描淡写的揭过,不料杜管家此刻却带着一名婢女走了进来,那婢女正是赵姨娘院子的秋花,此刻被五花大绑,鬓角凌乱,跪在地上一脸惊恐。
“启禀大人,下官发现此女在马车被烧之时躲在墙角之上,一看见侍卫便惊慌而逃,下官特将此女捉拿,请大人审理。”杜管家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后,便静候在旁。
在秋花出现之时,秋姨娘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缝,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面色难掩得意的林氏,心中悲凉。没想到林氏今日是打定主意想要她的命,烧大小姐的马车,恐怕只是事情的开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