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是王妃……给小人写的情诗,说喜欢小人,约小人在郊外某件柴房……小人一时之间被王妃的美色所惑,这才犯下大错,求王爷饶了小的性命!”郎中斟酌好措辞之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苏婉若听得差点都吐了,就你这长相,你还好意思说老娘喜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大家都听到了吧?人证物证俱在,苏婉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柳烟儿一脸盛气凌人,胜券在握的表情。
苏婉若懒得理会这种没脑子的蠢女人,只要平安度过今天,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你说我给你写了情诗?”苏婉若觉得说出这种话,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是,是的。”郎中结巴道,额头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
“那好,你现在当众把我写给你的情诗拿出来,还有,我写给你的情诗,是谁交给你的?另外,我堂堂将军府的三小姐,怎么会认识你这郎中?你要是说不清楚,我现在就抓你去官府,告你一个诬告罪!”
苏宛若冷笑着,连接抛出三个问题来,就不信老娘一个现代人,还斗不过你一个老古董?
郎中急得脸都白了,大楚刑律严苛,诬告是要判流放的,但得罪了靖王,他很可能连今夜都活不过去。
“情,情诗被王爷烧了,是,是一个丫环送过来给我的……”
苏婉若轻轻一笑,“情诗烧了就没有了证据,随便你怎么污蔑我都行,那你说,我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郎中支吾半天,解释不出来一个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就像当众被人打了一巴掌,他只不过是个江湖郎中,地位低下,如果不是靖王的安排,他连苏宛若的面都见不着一面啊,更别说认识了。
靖王蹙眉看着苏婉若,心中惊诧,这女人何时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了?
“苏婉若,当初抓获你的时候,王府一众家丁都在场,难道他们都冤枉你吗?”靖王阴沉着脸色,怒问道。
“有没有冤枉,王爷自己心中清楚,不是吗?”苏婉若莞尔一笑,视线不再停留在靖王身上,而是看着那郎中,“你刚才说,情诗是一个丫环送给你的,是哪个丫环送的?你指出来。”
“这,小人记不得了。”
“王爷可否借我笔墨纸砚一用?”
靖王不知道苏婉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能不应,便朝身边小厮吩咐了一句,笔墨纸砚很快就送了上来。
苏婉若略一沉吟,提笔挥毫,在宣纸上写下一首《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苏婉若写到这里便停了笔,宣纸上的笔走龙蛇,英气中不失大家风范,远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写得有气势。
“这是我写给丁郎中的情诗,请丁郎中当众大声念出来!”苏婉若将宣纸递到郎中跟前,脸上是自信从容的笑意。
那郎中顿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只是一介江湖游医,平时治病全靠一张嘴,实际上连豆大的字不认得一个,别说念情诗,就是一二三四都认不出来,哪里敢接苏婉若的宣纸?
“怎么?不敢接?还是你根本就不识字!”苏婉若脸色一变,将宣纸丢在郎中脸上,任由宣纸在风中吹拂到地面。
刚才苏婉若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丁郎中,丁郎中右手虽然粗糙,但却没有一丝一毫握笔留下的老茧,显然是个黄绿医生。
人群顿时哗然,如果这郎中不识字,那他又是怎么看懂苏婉若写给他的情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