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莫梵小心的推门而入。
办公桌前的转椅被细长手指悠闲的转着,一身纯黑色西装没有一点皱褶,背对着椅子的文院长听到开门声转过身。“你来了,莫梵!”
拉过椅子坐下来,面对着莫梵说:“欢迎你来学院,先看一下这个认真选择考虑下,一会就可以去班级报道了”。
莫梵伸手接过来看着,影像,护理,检验,临床,三、五年..,不明其意的好多名词扑面而来,几分钟后,莫梵走上前来.
“文伯,三年制护理3班,我可以去么?”
文院长拨通了桌上的电话,很快讲了些话便挂断顿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莫梵说:“当然可以,一会去教学楼管理处找董老师,他会安排好一切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会不定时告诉你母亲你的状况的!”
学院分教学楼,实训楼,寝室楼和办公楼,出了办公楼,穿过草坪便是教学楼了,夜幕降临,公示栏上LED屏幕上显示着课时表和一些零散的表彰荣誉。
7:35,莫梵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戴了多年的TISSOT表,这路走来都没有看到学生走进教学楼,再看看屏幕上的时间7:50,不禁叹了口气。
“还早呢。这帮兔崽子是不到最后一刻不出窝的。”身后的董老师说。
“我们这里是全市最差的学院,所有的学生家长都为了自己省事,一时图享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殊不知这是毁了孩子前程啊,丫头,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离开?她还能去哪,回去那个地方么?
“不,我是不会走的。”莫梵暗自下定决心。
几分钟后,董老师冲着手里喇叭大声的吼着:“我说你们属蜗牛的么,快,迟到每个人明天都TM滚蛋....”
蜗牛们一听这话马上就变成兔子拔腿快跑起来。
“丫头走了."莫梵这才缓过神来,紧跟着董老师走进大楼。
“哎,茜儿,你说刚刚老董后面的女生是谁啊?”
“是啊,很漂亮呢.”,“还背这吉他,肯定是个才女哎,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医学院又不是音乐学院。”
......
一进教室,就像炸锅了一样,三五个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莫梵的来历。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起立”董茜儿懒散的喊了一声。
“你们是没有人听到上课铃吗?聚在一起瞎嚷嚷什么,看来最近的日子我是对你们太好了,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一顿训斥后才开始介绍站在身后莫梵。
“大家好,我叫莫梵,请多多指教!”走上前,简短的一句话说完,刚安静了一会,话刚落音,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又议论了起来。
莫梵扫了眼在座的同学,不愧是护理班,都没有一个男生。
“好了,你就坐最后那个空的座位那吧!额?今天我们的熊猫们又没有来上课阿?",扫了一眼底下的座位,最后一排的座位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女同学。
“董茜儿,给每个人扣....”
“咣铛”一声,三个人破门而入,打断了董老师还没有说完的话.
“老师,我们没有翘课。”最后面的俩个人一言不发的站着。
“那好,这次就算你们迟到,都进来吧!”几个人陆续的走进教室。
“苏默戈,你等一下。”
这老头又准备干嘛,“老师,什么事?”
“那个,下课后你重新拉个桌椅坐到最后面,你的座位让给新来的女同学吧!”董老师着重的说这女同学三个字。
苏默戈一言不发的走到自己座位看了眼新来的女同学,是她。心想,真是跟屁虫阿,竟然跟自己同班,让座位给她,为什么,他苏默戈可不是开慈善的。
“同学,这是我的位置!”
“是么?我是转学生,老师特别安排我坐这里的,再说这桌子有写你的名字吗?”。
一旁的文浩远手托着腮一脸很是惬意的看着眼前这副画面,千年难遇苏默戈吃瘪,可不容错过。
只见桌上的课本一本本被狠狠的丢在后桌,“浩远,你做后面。”
本来一副看好戏的文浩远看到自己的书一点点的被转移,凑到苏默戈耳边小声的说:“默戈,从同桌变前后桌,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战地优势么?”
苏默戈丢下手里的课本,转身拿起自己桌上的标本坐在文浩远后面转身拿起自己桌上的标本坐在文浩远后面。
莫梵拿着笔在桌上画着圈圈,怎么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好了,接下来自由学习吧!”
自习课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莫梵回到酒店,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打开电脑,上网看着房子出租的消息,离学校近,又想安静一点的房子,的确不好找,她不喜欢喧闹的地方,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选择缄默而是天性,她不适合那样的地方和那样的人。
只想给自己一个适合的空间,一个小区的公寓,只要一个月几千块钱,虽然有点远,但是她不在乎。
白天,去学校,不管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去,因为她不想让陈希对自己失望,因为自己曾经给过陈希承诺。
陈希是那种说一句话就会记好多年的人,一所陌生的城市莫梵如何才能保证在这里自己俩年之内不被再次开除而上学。
无意间碰动了琴弦,触动了久远的情思。
小时候,总有人会问,你的梦想是什么,沈晴乐做梦都想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吉他,幻想自己抱着吉他去浪迹天涯。后来渐渐明白,现实生活撑不起太过虚幻的梦想,多年习惯了因为弹吉他而蓄指甲,左手的老茧还未消退。轻轻的把吉他放进了琴盒,有些不忍心的合上琴盒。
中午,莫梵退好酒店房间然后去了租好的公寓,四周打量了一下,和预想的差不多,她感到很满足。傻傻的笑了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么,一个人的生活,总是和别人无关,不能抱怨什么,不能去索求什么,她只能选择随遇而安。
用那个女人的金卡付了一年的房租,她不知道这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但是足够她一个人生活的花销了。她是该谢谢她?还是该谢谢她这烫手的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