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个早上,大多数情况沈依依都说中了,人家亲口承认,奉为神医,一部分是涉及到了隐私问题,如果是语气还好客气的,沈依依会小声相告,人家也是千恩万谢的回去了,但如果语气头一位那么的嚣张,沈依依是不介意也让他难堪一回的。
到了午饭时分,沈依依已经准备收拾好了东西就走。
突然她的面前有了丢了一锭金子黄灿灿的,在日光下十分闪耀。
沈依依的眸子微眯了眯,抬眼一看,眼前站立的是一个身穿暗青色绸缎长衫,年约四五十岁,身量矮胖的男子,他的身后站了两个家丁模样的。
那名男子态度略显恭敬抱拳施礼道:“这是定金,劳烦公子随我们走一遭,替我家主子医病,若是医好,另付百两黄金相赠!”
此言一出,人群中沸腾了。
黄金百两那是个什么概念,相当于一千两银子,而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差不多二十两银子,这得是五十户人家一年的收入,干完这一票,基本上沈依依可以不用做什么,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果然对方是个有钱人啊!
沈依依收起了黄金,表示愿意跟对方走。
金管家就带着沈依依和哑巴上路了,先上了一辆马车,金管家给了沈依依和哑巴一个蒙布。让她们蒙上双眼。
金管家解释道:“我家主人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沈依依从善如流,她知道能出得起百两黄金的人,有点怪癖也是很正常的。
但金管家不知道的是,黑暗中更有利于沈依依辨别方向。
她曾经在黑暗中徒手干掉了五名歹徒!
马车一路上七拐八拐,走的都不是直线,基本上是在绕路,但饶了好几圈之后。
在一个巷子的入口处停了下来,然后由金管家搀扶着前进,依旧是绕了几圈之后,在一处府宅的后院中停下。
感觉到有人的靠近,代替了金管家搀扶着沈依依前进。
直到上了二楼的一个阁楼里,才有人替她把黑布解开了。
沈依依慢慢地睁开眼,感觉到这个房间不大,但装饰地十分雅致,而且房内的主人的喜好很特别,清一色的暗色调装饰。给人以一种阴冷的感觉。
而实际上但沈依依第一眼看到那人的时候,也的确感到了怪异,无比的怪异。
左亭衣斜靠在榻上,半敞着的衣襟,裸露的胸膛,结实,肌肉匀称,他的肌肤很白,也很健康,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丝的赘肉。若不是胸口上那一根直直插入的毒箭,将他那白皙的胸膛上染上黑色的毒素蔓延,让人觉得格外的突兀,就好像在欣赏着一场绝美的视觉盛宴,被突然而至黑狗血打翻了。让人十分惋惜。
“看够了没有?”他墨黑的瞳仁中翻滚着是浓郁的黑暗,让人绝望的暗色调。声音却是懒懒的,没有半点的情绪。
沈依依抬眸,视线再次相对。
她算是经历过残酷的战争,也从死亡堆里爬出来过的人。
可是看到这样的眸子,如此锐利能够穿透人心的眸子,还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再重新对上。
左亭衣却开始咳嗽了起来。
“咳咳……”
沈依依这才发现到他苍白的脸色,以及胸口上的那根毒箭。想起了自己来此的初衷,平息了一口气,这才淡定地走了上前。
左亭衣的眸光中还是带着浓浓的狐疑?
她笑了,她差点忘了,他是老百姓心目中的恶神。
刑部尚书的左大人,向来都是给别人上刑,严刑拷打他人。对她的不信任也是应该。
“你的伤很严重,就算没有毒液就这样让箭长时间在身体里也会引发感染,就是发肿流脓。你应该选择信任我!”
她的笑容不是温婉娇羞不甚艳丽。
而是山川的壮丽,江河的壮美。
那一瞬间他愣愣失神:“我信,但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稍稍敢动一点手脚,我担保你踏不出这个房间半步!”
言毕,他的手轻轻的敲动了一下桌角。
沈依依听到四周有人影闪动的声音,疾徐如风,快如闪电。
高手,四周埋伏的全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