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很简单。”宁川淡淡的说道,他日后要做的事情,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家族作为支撑。
所以,收服流匪这件事情,就算是宁红嫣反对,更或者宁家所有人都反对,也是势在必行!
毕竟宁家的势力还不是正儿八经掌握在他手心里。
“联合!”宁川轻起唇瓣,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单纯的陈述:“家族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不正是需要人联合吗?”
闻言,宁红嫣愣住了。她惊讶的看着宁川,竟没想到他看得出家族中的弊端。
“现在人很重要,与人联合也是好事,只是就算人很重要,就算联合,也不能找这些流匪!”宁红嫣冷冷的说道:“流匪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要跟流匪联合,想背上个同流合污的名声吗?”
“妇人的见识。”
听到宁红嫣的话,宁川讥讽的勾起嘴角笑:“现在我是宁家家主!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回去吧。”
说完,让四哥放了宁破云,带着众流匪要离开。
身份特殊不特殊对宁川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宁红嫣不是助纣为虐的人,他也懒得计较,更何况宁红嫣还是个绝色佳人……
“站住!”宁红嫣冷着脸挡住宁川的去路:“就算是家主,这么重大的事情也应该跟家族的长老商量!”
“否则万一出现什么问题……”
“我一人承担!”能出现什么问题?最多不就是流匪的身份被人发现,宁川在心里不耐的说道。
“说你是妇人之见都是抬举你的!”皱起眉头,很明显的不悦,继续说道:“你觉得流匪是心甘情愿做流匪的吗?”
流匪是心甘情愿做流匪的吗?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流匪脸上表情全变了。
龙三爷的眼里更是一片欣慰。
“这……”闻言,宁红嫣回不上话,她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在场的流匪和宁川。
这句话说的很轻松,但是能够想到这层的人却是不凡。
世人都觉得做流匪的人都是杀过人,犯过罪的恶徒,被世人厌恶唾骂,无路可走才做的流匪。
可是却没人关心,这些做流匪的人是为何杀的人,是为何犯的罪,又是为何无路可走?
半晌后她幽幽的说道:“就算他们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可这些世人无法理解!”
“所以他们就该去死吗?”原本宁红嫣沉默的时候,宁川心里多少还有些感慨,觉得她并不是个愚昧的人,但是听到她说出来的话,顿时有些气愤了。
就如同前世的自己,只是因为修炼的功法,便被人成为魔头!
但细想,前世的自己可曾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情?
最后坐实了魔头的称呼,也是被逼无奈!
可这些却没有一个人理解!
“你这是强词夺理!”被宁川堵得无话可说,宁红嫣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怒斥道。
“我强词夺理又如何?”宁川冷笑:“他们是流匪,所以他们就只能做流匪,做不得好人了是吗?”
“他们是流匪所以只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是吗?”
“他们是流匪所以他们只能靠杀人越货生存了是吗?”
“他们是流匪所以他们必须做一辈子流匪了是吗?”
三个“所以”,三个“是吗”让宁红嫣再次沉默。
这些话的确有理,可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这个道理宁红嫣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流言的力量强大到可以让一个人,一个家族灭亡!
这些宁红嫣不得不考虑。
“就算他们都有向善的心,可若被外人知道了身份,外面的人该怎么想,且他们的仇家可是说是很多啊!”宁红嫣无奈的说道,被宁川言辞犀利的教训了一番,她也明白了,但……
“只要家族里面的人不说,谁知道他们是流匪?”见宁红嫣开窍,宁川淡笑道。
只要家族里面的人不说?这是什么意思?宁红嫣不解的看着宁川,这些流匪穷凶极恶,世人多数都知道他们的长相,就算没人说。
外面的人都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
清楚宁红嫣的不解,宁川淡淡的说道:“名字只是个称呼,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至于长相嘛,可以这样……”
“真的?”话毕,宁红嫣震惊的看着宁川,声音里多了些不可思议:“你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易容?”
“自然!”宁川胸有成竹的说道:“易容并不难明知是需要你配合我找些东西来。”
“虽然说这些流匪不长下山,但是他么之中到底有不少人认识。尤其是这城内的人,可以说是恨毒了他们,易容是最好的办法。”宁川正色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定不推辞。”有利于家族,又不会给家族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宁红嫣自然乐意见到。
与宁川沟通了下具体事宜后,宁红嫣带着宁破云离开。
“大哥,咱们走吧。”宁川目送宁红嫣离开,转身向龙三爷说道。
那些药材由宁红嫣来采购最好不过了,就算不说宁破云这么多年的小金库,就单单只是宁红嫣自己也有不少库存。
能省自己的,绝对浪费别人的!
“恩。”龙三爷点头,跟宁川一起向远处走去。
经过小花园,来到一个院子了,宁川停下了脚步。
他顿了顿,对众人说道:“大哥,这里是给你们准备的住处。”
“也不清楚兄弟们具体人数,不知道这个院子够不够住,不够的话……”
“够!够了。”没等宁川说完,龙三爷急忙说道。
只见龙三爷身后的众流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种院子,流匪倒不是没见过。但是见过也是进去抢东西的,哪有想过住在里面?
古往今来,流匪什么时候都是住在山上,易守难攻——安全!
就算抢了再多的院子,可不敢妄想住进去。
四四方方的院子,若是仇家来寻仇,直接围起来,那不是包了饺子?
“大哥,这地方怎么跟娘们住的地方差不多。”一个瘦高的流匪扯着嗓门喊道,说着,还伸出手指着不远处院子里放的躺椅:“兄弟们看,哪里可不就像你娘们绣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