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仙族环伺,虎视眈眈,内有血部强压,人心不齐……
“嗯,要开始了!”
那一丈有余高的圆形擂台终于完全升起,石林鑫、冷雨林二人轻身提起,一个旱地拔葱,战气托举着两人的身体便朝着擂台飞跃去。
石林鑫动作沉稳扎实,没有过多的花哨,双腿一曲,借着地面的反弹之力,一跃而起,直挺挺的落于擂台之上。
而那冷雨林的动作就华丽了很多。
冰蓝色的战气爆发开来,凝聚成点点寒星,托着他壮硕魁梧的身体,向上升起。他双腿并拢,整个人在空中旋转,托着一道长长的冰蓝色寒气气带,细小的冰晶将阳光折射成五颜六色的细碎光芒,煞是好看。
他这一手,展现出的是对战气操纵的细微之处的精确性,华丽而又漂亮,只不过不实用罢了。不过,却赢得一片满堂彩,冰雪血部众人更是连声叫好,一个个向着台上的是林鑫透去嘘声。
青石部落众人虽然气愤,内心窝火,但是也无可奈何。自己部落主修的青石战气,本就不是华丽的一种战气,朴实无华,就像是路上随处可见的青石一般,自然也玩不出太多的花样来。
而冰雪血部主修的寒冰战气,比起青石战气来,华丽的太多了。
“寒冰战气!”江枫看着那冰蓝色,十分漂亮的战气,睹物思人又不禁想起了雪灵来。
“本次比试,乃是友谊赛,双方不得下死手,攻击对方要害,点到为止。以一方不能战斗或是认输结束。”冷战云简单解释了一下规则,喊道:“开始。”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冷雨林便动了。
只见,他脸上泛着鄙夷的笑容,身上血线猛然爆发,蔓延全身,刻画出一个雪花样的符文。细细一数,那密密麻麻的血线,竟然具有六百二十多条,修为乃是凝血九层。
随着六百二十多条血线刻画成雪花符文,他身上冰蓝色的战气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猛烈井喷而出,带着能够冻裂钢铁、冰冻人体战血的寒意,形成一道三丈多高的圆柱形的战气柱,直冲云霄。
冷雨林大吼一声,第一时间,将一双缠绕着暴风雪的手狠狠的便按在了圆形擂台之上。
“喀嚓,喀嚓!”
寒冰结冰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只见,一道滚滚如洪流的寒冰战气以冷雨林为中心,迅速的想四周蔓延,所过之处,斑驳、凹凸的擂台之上便凝结出一层厚约寸许冰蓝色坚冰。
紧接着,那冰蓝色坚冰之上,凝聚出万千把锋利的寒冰尖锥,一个个闪耀着冷艳的寒光,好像一把把倒刺而出的匕首。
毋庸置疑,那冰凌尖锐、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精铁匕首。
现场一片哗然,冰雪血部众人大声叫好,高深喝彩,似乎是冷雨林已经赢了一般。而青石部落众人则傻眼了。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强大的战气,不由的担心起石林鑫来,脸上凝重铁青,只感觉冰雪血部众人的喝彩声刺耳异常。
“这便是寒冰战气么?果然霸道,这份寒意竟然如此深重,威力无匹。如果冷雨林将这擂台完全冻结,石林鑫的将会必输无疑啊。”石墩面色凝重,如此感叹道。
江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因为他看到擂台之上,神态有些慌乱,并且乱了手脚的石林鑫,就知道没什么希望了。
“冰雪血部之人,之所以祖辈居住于极北雪原,一方面是以为他们体质特殊,耐寒。另一方面便是因为要修炼这寒冰战气,需要极寒之地的寒冰之气支撑,这样才能使寒冰战气威力倍增。”江枫道:“能够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发展壮大,成为血部,冰雪血部,果然不可小瞧。”
石墩也点了点头,符合着江枫的看法。
此时,演武场中心的擂台之上,石林鑫的手忙脚乱的表现让冰雪血部之人爆发出一片冷嘲热讽之声。
嘘声不断,似乎这一刻原本训练有素的战兵成为了市井流氓一般。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冰雪血部众人故意为之的呢?
他们就是要这样,以绝对的无敌之资战胜青石部落顶尖的年轻一辈,给他们心中种上一颗不能战胜的种子,然后徐徐图之,直到完全的使青石部落臣服。
场上发生了变化,石林鑫经过一时间的慌乱之后,终于勉强平稳下来心情。一边后退,一边唤起自身战血,血线浮现,加持于身,勾勒成一块棱角分明的巨石状符文。
石林鑫身上血线足有五百五十多条,凝血八层,和那冷雨林相差并不是太远。
这便是青石部落主流战气之一,青石战气。特点是修成之后,战气化成铠甲,附着于身,能够极大的增幅自身的防御力和攻击了,像磐石一般坚不可摧,雷打不动。
青褐色的青石战气较之冰雪血部特有冰蓝色寒冰战气,卖相上相去甚远,但是却有一股稳重和厚实之感,给人一种厚重如山岳的感觉。
“战气化铠,青石之甲!”
石林鑫大吼一声,青褐色的战气便朝着他的身体凝聚而去,好像是聚沙成石一样,那青石战气快速的凝聚在石林鑫身上,一寸寸的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
“咔咔!”
青褐色青石战气凝聚成一块块的和石林鑫身体肌肉贴合的石板,然后严丝合缝的聚集在一起,转眼之间便聚集成一幅除却头盔以外的全身铠甲。
石林鑫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青褐色的雕像一般,身上一块块石板之朴实无华,但却厚重凝实,坚不可摧。
“咚!”
石林鑫手中那根小臂粗细的六棱精铁长棍狠狠的往擂台之上一捣,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同时,青石战气混合着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向着蚕食擂台的寒冰战气冲去。
两道战气撞击在一起,冰盖被那冲击波击碎了一些,顿时冰屑四溅,冰凌纷飞,闪耀着点点寒光,向四面八方飞掠而来,围观的群众险些遭受池鱼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