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没有心的是不是

玉小雪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是的，她怕。

她性格再冷，再硬，再强，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面对男人这样赤，裸裸的渴望和箭在弦上的逼迫，她终究有一丝惊慌。

她的血液因为惊慌而沸腾着，但是脸上尽量维持着冷漠的表情。

房间的灯没打开，唯有银色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房间里，映得她的侧脸如同雕塑一般。

“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启星启齿一笑：“老师安排同学住宿的酒店，没巧，是我姨夫开的。”

“而且，还因为你的身份，是吗？”玉小雪轻蔑地说，“你真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赵警官。”

赵启星没有接话，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这就是她，他喜欢了许久许久的女子。

他喜欢到骨子里的女子。

他只要一见到她，就恨不得与她一起碾碎了血肉，融化在一起，直到分不清彼此。

他真想她，想着她，念着她，想要与她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

可是，她却这么讨厌他。

他不是傻瓜，他知道她没有对他欲擒故纵的必要——玉小雪啊，只要她勾勾小指头，他就会丢开一切，扑到她面前，忠心耿耿地跟随她。

她是真的讨厌他。

可是，为什么？

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

他身上每一寸的皮肤都是火热的，可是他的心，本因为见到而炙热跳动的心脏，正在被一把无形的手攥住，扔进了冰窟里。

玉小雪啊，你真的，会折磨人。

他握着枪口，将枪塞进她的手里。

“来吧，拿着它，对着我开枪。”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有一丝沙哑，是因为渴望的疼痛，还是因为愤怒的不甘？

他一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肩膀，一手抓着她的手按在了枪上：“开枪，不然，今天晚上谁都阻止不了我。”

玉小雪不是没有摸过枪的。因为父亲的身份，她和哥哥从小就知道怎么开枪，虽然哪怕没有开枪的机会和原因。

但是今天晚上，她要破戒吗？

她的手握着枪，手心滚烫，而枪柄冰冷。

她没有开枪。

赵启星握着她肩膀的手忽然有了一丝颤抖，他靠近她，近乎喜悦地：“小雪，你对我也有一点点喜欢的，是不是？”

他的话音刚落，玉小雪手中的枪就顶在了他的肩膀上。

纤细的手指勾着扳机，“咔哒”。

没有硝烟，没有枪声。

月光照在玉小雪冰冷的脸上。

她努力维持冷静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

赵启星像哭又像笑的看着她。

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肩膀。

这么纤细，这么柔弱的人，却有着摧毁他至深的力量。

他咧了咧嘴，笑容却像哭一样。

“其实，我只是想试你一试。”他低低地说，手上却渐渐加重了力量，玉小雪的脸终于忍不住扭曲了。“枪里面，是没有子弹的。”

呵，你很疼吗？

你也知道疼吗？

可是，你再疼，怎么比得上我？

“我要感谢你，是不是？”他低低地笑了，手上却用力着，几乎捏碎了她的骨头。是的，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的手劲，他知道她承不住。可是，他就是要她疼！

玉小雪，你也会疼的，是不是？

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年轻的男人伸出手臂，只想抓住点什么，好不让自己沉沦下去，被绝望淹没。

如果那稻草是面前这纤细的人的疼痛，那他也不会放手。

“我要感谢你，没有将枪口对准我的心脏，是不是？”他低低地笑着，随手就夺过了她手中的枪。因为肩膀上的剧痛而开始蜷缩的玉小雪已经没有一点力气，黑色的手枪毫不费力地就落到了他的手中，被他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

他一手点着自己心脏的位子，笑了。可是那笑容里有什么黑暗得东西在吞没：“这里，你没有开枪，可是……”

他低低地笑了。

可是，那里已经千疮百孔了啊，玉小雪。

为什么要这样？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好疼，玉小雪，你知不知道我好疼。

不，你不知道，你没有心，你怎么会知道疼？

你不知道的，是不是？

年轻的男人眼睛里闪烁的是近乎疯狂的火光。

玉小雪，你不会疼的，是不是？

他终于变成了一头野兽。

玉小雪被他按倒，惊慌的想要张嘴叫喊，但是他的一只手掌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那么柔软，那么冰冷的红唇，想要张开呼救，却被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你现在怕了，是不是？

男人恍惚地笑了。

掌心下是她柔软冰冷的唇，而他的手掌却是火热的。

他俯下身，看着她惊恐的脸。

这么美丽的脸，这么美丽的人，怎么你就是没有心呢？

玉小雪，我要你疼。

我要你永生永世都记得我。

他掀起了她的睡衣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