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死死的抓着城墙上的石板,封关烈焰在等待时机,等待,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不能够为一时的冲动,而让慕容絮絮白白死去,“人既已死,以妻子之礼,葬入祖坟,等我百年之后,与絮絮合葬,大管家看,可满意?”
一个攻不上去,一个死守不开,这场战役,终于在三日之后,援军到来,带着外族借来的兵力,将司马东门拿下。
封关烈焰即位以来,不曾斩杀一人,不轻易定罪,他是一个好的庄主,就因为他的仁慈,断送了他的妻子,当司马东门一等的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到了前厅,封关烈焰只是淡淡的一句,“凌迟。”
没有人会因为封关烈焰的一句凌迟而觉得他怎样,毕竟凌迟是皇家专用的刑法,但是慕容絮絮的死,是众将士亲眼看到的。
一场大戏,一幕西堤,在场的人群中,唯有以眉清目秀的男子,看的泪眼模糊,几世情缘才能修的如此恩爱?
“这样平静的日子,你们又何必在来打乱?”男子望着那谢幕的回忆,缓缓地坐在了那里,四周的老人,总是说着面前的男子,向着当年的慕容絮絮,又或者,向着的,不是封关烈焰,而是当年的大管家,司马东门。
“当年,之所以司马东门会背叛南宫烈焰,而是因为南宫烈焰横刀夺爱,更是因为,慕容絮絮曾产下一子,而那孩子,却是司马东门的。”对对错错,自有后人来评说,谁又能说二十八年之前的恩恩怨怨?
如今留下的,只有传说,“既然你们住在了这里,就算与我有些渊源,今日的山庄,恢复不到以往了,我有一件事,求公子。”
宫风萧面对年轻男子的相求,自然是不会拒绝,“公子请说,只要我宫风萧能够做到,必定相帮。”
“帮我一把火,把这山庄,烧的干干净净。”男子在山庄守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了解,当走到宫风萧身边,在他的耳边,轻轻道,“记住,宫风萧,我叫,司马山葵。”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北冥扶殊对洛倾城,那是一种来自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宠爱,她却安心理得的享受着。
“披着我师姐的脸,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师姐的宠爱,你不觉得,你所得来的一切,都是偷得被人的吗?”上官羽衣自从上一次被北冥扶殊抢婚,便一直的跟在北冥扶殊的身边,不曾离开。
而北冥扶殊对洛倾城的好,也从不避讳着上官羽衣,直到今日,北冥扶殊被纳兰朝夕叫走,上官羽衣这才有机会接近洛倾城,并且与她深谈这一番话。
“是谁的宠爱我根本就不在乎,他眼中的我是谁,我也不在乎,无论怎样,如今享受的,是我洛倾城,不是别人。”她不曾得到她想要的,却可以得到别人想要而要不了的。
洛倾城有一只金丝雀,那是北冥扶殊从很远的地方特意买来为了博得洛倾城一笑的,上官羽衣微微一笑,“山鸡永远都是山鸡,若是妄想变成凤凰,还不是如跳梁的小丑,到最后还是山鸡。”
一刀飞镖,一击即中,金丝雀还未来得及知道眼前的危险,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上官羽衣的赤裸裸挑衅,不是炫耀,而是警告,警告着洛倾城,宣示着北冥扶殊的所有权,并不属于洛倾城。
她只是没有想得到,洛倾城一个风尘的女子,竟也能一步一步走向她,不畏惧自己手里的飞镖,一字一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如同杀了那只金丝雀一样,不然,北冥扶殊我要定了,尽管他眼中的我,不是我,但最后,终究是我洛倾城享受了他的宠爱。”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扭断了你的脖子,让你也成为那笼子里的金丝雀?”上官羽衣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脸究竟有多么的黑,多么的愤怒,“杀?你若是能够杀了我,早就动手了,何必在这里费尽唇舌?”
洛倾城打开笼子,拿出已经死了的金丝雀,她是如金丝雀那般,活得不比人,可那又如何?“从前,你比不过你师姐,如今,你比不过我,这张脸,是你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
正在洛倾城准备闭上眼睛,让上官羽衣杀死自己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北冥扶殊恰恰赶来,不仅救了洛倾城,更对上官羽衣的做法甚是恼怒,“多少年了,你的做法,还是那么偏激,衣儿,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