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慕天晴着急地看着他,隐约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神识威压,只是为什么云墨会比她更难受!
云墨脸色苍白,艰难地仰头看向上空。
“飞鼠王。”小丽丽一脸沉重地低声道出三个字。
她也看向在头顶的巨型妖怪,一眼便认出了展开身体如同蝙蝠一般,头部又似老鼠的生物,确实是飞鼠。
在现代,飞鼠可是外形类似松鼠一般可爱的小动物,并且只能在树间和陆地间滑翔,在空中飞行是绝不可能的!
“居然有个可爱的小姑娘。”飞鼠惊诧地瞧着她,慢慢收回了威压,三人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后飞鼠缩小,飞速旋转的尾巴伸长,似乎降落伞一般带着他缓缓落地。
紧接着飞鼠化成了人型,是一个神情阴险的中年大叔,一看就是坏人的那种!
慕天晴咽了咽口水,扯出一个笑容。
“不知飞鼠王找我何事?”小丽丽率先走过去,神情妖媚而诱人。
飞鼠王色眯眯地看着她,特别是在她的傲人的胸前逗留一番,舔了舔嘴唇:“身材不错,可惜我是特意来找他们的。”
说着,他把目光放在云墨身上,凶狠的目光夹杂着疯狂的恨意,白色的眼球也变得通红。
慕天晴心一惊,连忙挡在云墨身前:“什么事吗?”
飞鼠王看见她后神情缓和下来,笑了笑:“我飞鼠王向来讨厌人修,没想到会有人修不要命地闯入妖界,不过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让开。”
他越过慕天晴狠狠盯着云墨,一副见到仇人的模样。
“他又没有伤害你!”慕天晴知道他暂时不会伤害自己后,便大胆了起来。
“呵,当年我在人界亦没有伤害别人,可恶的人修非要置我于死地!”说起往事,飞鼠王一脸的阴鸷愤怒。
“那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事。”云墨突然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
飞鼠王听后更是怒不可遏,一挥袖,旁边的土地瞬间开了一个裂缝,“你们人修就是这般臭模样,以为自己是审判官吗!”
他突然快速闪到云墨面前,云墨脸色一变,唤出一个光罩包裹着自己,飞鼠王带着凌厉之气的拳头直接撞在光罩上,层层破碎。
小丽丽猛地冲过去握住飞鼠王即将下来的第二拳,喝道:“他是我的朋友!”
然而飞鼠王听后一脸的蔑视,区区十一阶想和他十二阶的对抗吗?不自量力!
手一甩,小丽丽就被扔在旁边的树上,他冷哼一声:“别逼我对雌性动手。”
慕天晴顿时骇然失色,化神期的云墨不可能是对手,连已经是十一阶的小丽丽都轻易受伤,而只有净化能力的她更不可能了!
云墨右手唤出冰剑竖在身前,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额头上,一滴精血从额间渗出,融入剑身之中。
骤然,冰剑的气息暴涨,云墨神色一凝,空中的白色波波球疯狂般涌入。
慕天晴知道他在用全力发出一招,生死便在此刻。
为了让他拥有更多的时间,她连忙聚集十多个波波球,一同攻向准备打断云墨的飞鼠王身上。
“嘶!”飞鼠王吃痛倒吸一口气,狠厉地瞪着她,“竟然能使用妖气?”
慕天晴哪里知道是妖气还是灵气,反正见到波波球就使唤它们去攻击,不要命一般地乱轰一番。
这样的招数可能在第一次会有用,第二次飞鼠王便迅捷地闪躲开来,扬手唤出无数根鼠毛刺向她。
她早已经历过多次的逃脱,对于攻击敌人,她更擅长躲避。
安全而迅速地躲开了鼠毛的攻击,她鄙夷地冷嗤一声:“老鼠王,这点攻击是伤不了我的!”
飞鼠王这辈子最恨别人叫他老鼠,顿时火冒三丈,脚一跺地,慕天晴脚下的土蠕动起来,倏然张开一个大嘴,生生把她陷了进去。
小丽丽瞬间化形,一道茶色闪过,她已经叼着慕天晴的衣衫跃出地面,愤然道:“臭丫头,明明没法力竟敢挑衅他!”
现在哪里是吵闹的时候,她满脸焦虑地看向云墨。
只见云墨发丝飞扬,白衣猎猎作响,天地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冷得让人直哆嗦。
他冷喝一声,飞鼠王四周的空气速速凝结成冰,空中雪花飘飘,却带着绝杀的气息冲过去。
慕天晴看得目瞪口呆,他竟然竟然让空气中的水分直接凝华成雪块。
只见他冰剑一挥,双袖鼓鼓颤动,冰龙从剑身脱出,修长傲人的身姿盘旋在飞鼠王四周。
一道刺耳的龙吟声响彻天涯,飞鼠王不禁弱下了膝盖,扑通一声单跪在地上,龙的压迫感竟让他有几分屈服之意。
“血液压制。”小丽丽在身旁轻轻开口,满脸虔诚地仰望着威武的冰龙,“即使只是虚态,竟也能有如此威力。”
“那他会赢吗?”慕天晴紧张地抓住她的狐狸尾巴,身体铺上了一层雪花,冷得瑟瑟发抖。
“不会。”小丽丽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遐想,把尾巴从她手心抽了出来,突然直接冲向云墨那边,“丫头跟过来。”
慕天晴连忙跟上,此刻的冰龙已经把飞鼠王的身子包围的严严实实,但她丝毫不敢放松。
突然衣衫被扯过去,她和云墨分别被小丽丽用爪子拉扯着前行,而她蓬松宽大的尾巴在满地雪花的地面挥动,把三人的足迹全部扫得一干二净。
到了一个不远的山洞,小丽丽才停了下来,严肃道:“靠近点,别离开我,别出声!”
说完,她把云墨和慕天晴挤在一起,而自己蜷缩在云墨怀中。
慕天晴不明觉厉,乖乖地听狐狸的话,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和云墨的手臂紧贴在一块,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偷偷瞧了瞧云墨,发现他脸色苍白地闭上了双眼,呼吸间能看出口中微小的白气,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他的手臂。
冷!传遍全身的冷!
他四周的波波球少得可怜,几乎只有两三只在漂浮着,和平时黏在他身上的完全不同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