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人是谁啊,看上去不是神机营的人啊,这么柔弱的样子!”
停下手中的动作凑到原本格斗的对手面前问道。
“听说是秦家九公子,将军的弟弟,肯定不似看上去这般。”
“呵。我怎么听说,这秦九爷就是个病秧子啊!”一个汉子插嘴道。
“都干什么呢?给我继续训练!”
最前面驻台上的主将吼道,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是在跳舞一般,果然众人便回神继续。
议事厅倒是坐满了人。
气氛是有些诡异的肃静,主坐上的秦烈自然认识,但下面的其他人自然另当别论。
秦九缓步向前拱手行礼说道:“见过秦将军”
“秦九你初进军营,应该还不太熟悉,除了这神机营以外还有各营的其它将军,这几位都是天晟王朝的主将,你都来认识认识。”
“小辈秦九见过几位将军。”
秦九扫过众人低头说道
“呵,看他这幅小身板,竟然能把软甲穿出了儒生的感觉,我说秦烈你也太看得起你这个弟弟了。”
说话者身材魁梧一身银质铠甲,满脸的长胡竟然看不清面容,但眼里的狂妄和不屑尽显。
“皇叔,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秦将军怎么会让柔弱之人进入这神机营呢,我可是亲眼所见,秦九小弟可是精通蒙语,整个天晟可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同样是一身铠甲但穿在此人身上倒是顺眼许多,清瘦的脸上有一道长疤异常狰狞,打破了原本俊秀的脸。
秦九听着那二人一唱一和竟然不把主坐上的秦烈放在眼里,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个皇叔,便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弟弟夜鸣,而那个刀疤脸就是当今唯一成年的大皇子夜殇,这人脸上的刀疤据说是拜秦烈所赐,是在当初选神机营主将时,争斗所伤。
这两个人一直是秦家的死对头,分管东西两个军营。
主坐上的秦烈依旧冷淡,冷眼扫过众人却是无形的压迫。
“各位主将放心,秦九会按照老规矩进行考核进入神机营,期间若是有人使诈,神机营会发出绝杀令觉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军令如山!”
冷声在殿内很清晰,所有人神采各异但看到秦九时眼中都是不屑,但当事人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说的不是他一般。
“秦将军说笑了,谁不知道神机营考核严苛,秦小弟怕是受不了吧,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跟皇上,和蒙月部落都不好交代啊!”
议事厅里最为年长的一位老将军说道,此人立下战功无数曾经是秦家第一位异姓王爷的左膀右臂,岳林将军。
秦九却在此时站了出来微笑道:“诸位放心,神机营考核自知严苛但是秦九决心一试,至于出岔子,我想秦将军自是做了万全准备,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想找茬便看上一看,你若是真通过了,老子就给你提裤子。”
夜鸣腮上的胡子一阵乱颤。
其他人随声附和竟然有些嗤笑。
“提裤子自然是不敢,不过提鞋还是可以的。
”淡淡的声音不大却让议事厅的众人一愣,而主坐上的秦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好你个臭小子,本来我还想手下留情但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用做什么好人了,你选拔的是神机营副将的考核,我会亲自帅军队与你进行实习战,倒时别吓得哭鼻子。”
夜鸣眼露杀气是常年征战所历练的凌厉但在秦九眼里却不为所触。
“静等赐教!”秦九抱拳说道。夜鸣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一旁的刀疤眼底闪过一抹奸诈,看向桌上的秦烈说道:“秦将军,事先最好把所用军队说清楚,若是秦小弟用神机营的人怕是会被人说是胜之不武,为了公平起见,我军营愿出此战所有需军备以及将士。”“
此事还不劳夜大皇子,不久前便有新征参军的将士,所有都是统一准备,实力相当,全凭将帅个人率兵之计以及练兵之法。
若是有何意义,随时可前去勘察。
”秦烈说的云淡风轻,但却是一种警告。
夜殇不再多言但眼角的阴毒却出卖了自己。
秦烈邪魅的眼好似算计着一切。
嘴角微动说道:“此实习战,定在两个月之后的顾青山。至于规则是采取攻守的形势,守者在顾青山驻守,攻者会以取得敌军军旗为目标,时限为三日之内只要攻者一人取得敌军军旗便为胜,而攻守将采取抽签决定。诸位可有异议?”
“末将等均无异议!”
旁边几个一直静观的人突然恭敬的言道。
夜鸣和夜殇眼底满是鄙夷但终究没有言语。
随即乾天便拿上一木台,台上有两个竹签,摆在议事厅中央。
“你小子抽吧,不然别人会说本将军以大欺小!哈哈哈”
夜鸣自顾自的说道。
而一旁的秦九只是看向秦烈,两个眼神随即交汇却是皆如冰坛般冷冽,秦九走向前去随手取出一签,红笔勾出的‘攻’字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哈,小子你乘早认输还来得及!”
夜鸣向前一步低声笑道。
秦九嘴角一勾说道:“鸣将军此言差矣,若是小弟输了也是情有可原但若是侥幸赢了,能让鸣将军提鞋这感觉定是不错的吧!”
“哼,嘴上讨巧无用之辈!”
语中是不可忽视的怒气,夜鸣已经乱了气息但他自己却不知道而已,正所谓用兵大忌不可轻敌也。
“秦九考核神机营副将,主考官西军营主将夜鸣。摆出军令以示全军,众军不得违令。”主坐上的秦烈冷声说道。
“末将领命”乾天接过军令以示众人。
待议事厅内的众人散去,却独留下秦九和秦烈二人,有种大眼瞪小眼的感觉,厅内安静异常。
终于秦九来到木台之前取出令一个竹签上面的字让秦九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攻”
果然只要是秦九先抽签,无论是哪一个都会是攻方,如此还真是拜主坐上的那人所赐。
“大哥,您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小弟佩服!”秦九语中是明显的嘲讽。
主坐上的秦烈站起身来,一身深紫色软甲尽显冷魅的气势。
一双冷眸扫过秦九手上的那只竹签,眼中闪过笑意说道:“一战成名,这种方法很省力也很奏效,小九不会让大哥失望吧!”
“呵。这可不一定,我可没用兵打过仗,只怕到时候会让将军您失了颜面。”
秦九转身坐下,翘着二郎腿冷笑道。
“若是增加这场对战的赌注,你胜的可能会不会加大?”秦烈走到秦九一侧,有些居高临下的说道。
秦九挑眉问道:“什么赌注?”
“若是你赢了,我就答应你做一件事,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做得到!”
秦烈的那双眼睛如这赌注一般很是诱人,秦九有些迟疑但却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动心了,让这个人帮自己做件事情,的确很划算。
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若我输了呢?”
秦烈冷魅微眯淡淡道:“若是不能以神机营的副将留在这里,就要以本将军的贴身奴仆的身份留在神机营。这里的确少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
秦九听到此处凤眸冷光一闪随即笑道:“看来不会如你所愿了,那个老东西本少爷早就看不顺眼了。
只要将军不怕我毁了你的顾青山驻地便是。”
“如此甚好,我会让乾阳一直跟着你,他做的只是保护,仅此而已。”
“放心,我也舍不得让他干别的。”秦九说完便转身走出了议事厅。
待秦九走后,议事厅案堂之后走出来一白衣男子,正是秦家老五秦念。
“大哥,我还是不能明白,你跟二哥让他来神机营的目的不是为了避险吗?
若你让他做副将定会让那些人有机可趁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早晚有一天会站出来面对那些豺狼虎豹,到时候会比现在危险的多。
至于你的担心,还是早了些,如今的那些人他还是可以应对的。”秦烈手不自觉的抚着腰间的软剑佩带淡淡道。
“那他现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念一头长发扫过桌角,一双桃花眼闪过疑惑。
“除了我们,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即便有什么也只是怀疑罢了!不用担心,至于你先前的试探恐怕也看出来了,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胆小怕事,任性无用的秦家九爷了,而是如今的秦九。”
二人说完便转身出了木屋,像是不曾来过此处一般消失在竹林山间。
过午之后便开始新一轮的训练,而神机营外围的训练场上却迎来了不到百人的新入伍的年轻将士,他们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激动,激动地是来到了传说中的神机营外围。
疑惑的是为什么让初来乍到的他们有此机会,而面对站台上那抹瘦小的身影更是疑惑,这少年不过十五六,长相俊俏虽身穿铠甲却一脸的书卷气息,让人不免怜惜那副瘦小的身板。
只见看台上的秦九目光如炬一扫先前的闲淡气质,对着下面的众人说道:“尔等已经看过了神机营将军下达的一道军令,你们将是我军攻方的将士。”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主台一侧的乾阳看着台下有些浮躁的众人面露不悦却依旧静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