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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错:花神乱世 第二卷

她本还有些尴尬池城猜到了她的想法,却又想起,池城本就是能洞悉这些事的人,又怎会不知她所想。

“你呢?喜欢我这样世俗吗?”蓦地,池城问出一句。

她诧异地抬眼看着他,但他眼中却没了戏谑,沾了酒气的眼里氤氲着雾气,异常好看,被他这样专注地盯着,饶是害臊,却也挪不开眼睛。

被她盯着看得久了,池城便忍不住笑道,“是看上本君了吗?”

她这才收回目光,别过脸,有些尴尬地不敢看他。

两人吃了饭,便同客栈老板一起去了花神会。一路上,也不时看见有人朝着河边陆续走去,男子腰间均佩戴着玉佩,女子手腕上都系着红绳。

她不免有些奇怪,便问起一旁的老板,道,“却不知灵璞城的花神习俗是要女子手系红绳,男子腰佩玉饰吗?”

老板笑道,“这是为了纪念花神。”

她蹙眉道,“花神?”

“这是灵璞城世代相传的习俗了,相传在两百年前,花神下界采集花草,遇上咱们灵璞城多数百姓中毒身亡,花神便留下来为灵璞城百姓寻找中毒之源,最后发现了距离灵璞城外十里的山中出现了一枚毒草,此草因根深于山泉水中,而此泉水又是供全城百姓饮用的源头,这才让百姓丧命,花神便将此草除去,之后还为百姓调制了解药,因而救了城中百姓之命,从那之后,我们祖先便每三年举行一次花神会,以此来祭拜花神,”老板边说着,边为他们引路。

三人终于到了河畔的一处亭子里,老板去一旁的摊位上为她买了一只莲花灯,之后又忙着回去接老板娘和小儿子也来瞧瞧,一时间,整个亭子便就只剩下她和池城。

灵璞城的男女老少都冲着河桥去了,河桥另一边用木板搭置了舞台,看上去很是繁闹。

“绘静,”池城忽然叫住她。

她抬眼看着他,道,“何事?”

“我·······”

“来来来,咱们现在快到桥上去吧,待会儿人满为患,便看不见表演了,”话还未说完,老板便带着妻儿到了亭子外甚是热情的邀约。

她见着池城脸上顿时僵硬,但随后便恢复笑容,道,“也罢,我们去瞧瞧今年的城中有多少好看的女子。”

老板笑吟吟地带着老板娘和小儿子在前边儿引路,两人则并肩缓步走在后面。

刚到桥头,就见着搭建的舞台上已然出现了一位女子,虽是夜色茫茫,但女子袅娜的身姿却在这夜色中越显妖娆,就连她也看得有些发愣。未曾想,凡界竟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诶,玄月竟下界历劫来了,”冷不防,池城在一旁喃喃道。

她扭头看着池城,见着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台上的女子,唇边噙着笑意,却也没注意到她正在看他。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吃味,但随即又惊怵,自己怎会对上仙有这种感觉?

“既然是人家在历劫,咱们也就不好打扰了,这花神节,我们还是另选一个去处逛逛吧,”忽而,池城扭头看向她。

她来不及收回目光,碰个正着,顿时觉得尴尬,便僵硬点头道,“行吧。”

于是,她同池城拜别了老板一家,说花神节上的人太多了甚过热闹,而他又不喜喧哗,便想同她四处逛逛,自己估摸着时辰回客栈。

老板笑着应下了,便为两人指了灵璞城一处较为清幽又适合赏心悦目的地方——观草亭。

离开节会,池城便带着她去寻老板说的那处地方,找了没多久,便瞧见了立在山口的石碑,碑上石刻正篆着观草二字。

观草亭在灵璞城北,背后是运河,前方是一座小山,奇怪的是,观草亭本是在那小山背后,却叫不知是谁给山间开了一条略狭窄的路,路尽,便能看见那水岸边上的小亭子。

河上的月光幽静,亭子里还悬挂了两盏灯笼,池城走在她身后,她在前方取了随身带的夜明珠照路。

两人终于走到亭子里,刚坐下,却见池城从袖中掏出两只酒杯,又从怀里取了一袋牛肉放在石桌上,她正诧异着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着池城手中光华变换,半晌,又出现一壶酒。

说来,这酒壶和酒杯都是玉质的,醇香的酒酿在壶中荡漾,月色下也看得真真切切,她抬眼看了看池城,道,“上仙真非一般雅兴。”

池城微微一笑,道,“若不是见着你吃醋,我怎会寻了那借口来这地方与你共饮。”

被他这么一说,她有些气恼,别过头也不语,就瞧着河中影影绰绰地月光,脸上有些愤慨。

“重央君也没跟我说啊,”见她一副不理他的样子,他却忽然说着不着边际地话。

她这才侧头看着他,问道,“仙君说什么了?”

“就是没说什么,”池城继续保持着笑意,“没说他大弟子的脾气似三岁孩童,逗一逗就发怒了。”

“那上仙现在可是知道了?”她睨了他一眼,道。

“是啊,虽然晚了,但却觉得庆幸得很呢,”说着,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更为柔和,就连看她的目光里,也满是温存。

她忽然记起,他在琉璃花池旁吻她那日,他眼里的神色,也是这般,她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慌乱,镇定道,“为何这样说?”

“因为,据我所知,纵是在两百年前的天界,你也未曾对佩谙这样孩子气过,而如今,你却对我这般,让我觉得很开心,”池城笑着为她面前的杯中斟上一杯酒。

她愣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们都说,我是两百年前的司花女神静尔,真是如此吗?”

他放下酒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我只是在想,为何我却什么都不记得,”她伸手握住被子,指尖在沿着杯口摩挲着。

“你会知晓的,但得慢慢来,凡事别着急嘛,”池城又提起酒壶为自己杯中也斟满,随即举起杯子道,“我会一直守着你,放心好了。”

她笑了笑,也抬手举起酒杯同他碰了碰,一口饮下,道,“多谢上仙。”

池城见着她喝酒的模样不禁发笑,“没想一个女子喝起酒来会这样豪爽。”

她一听,便重重放下酒杯,道,“那你去找方才跳舞那女子对饮啊。”

池城眼中的笑意却是更甚,道,“原是还在为先前那事吃醋呐?”

又来?她心里顿感愤懑,立马起身道,“上仙请自重,”随即便转身愤然离开。

见她要走,池城便立刻起身伸手去扯她的袖子,被池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带,她一时没站稳,往后一跌,便倒在他怀里。

此刻,他身上还带着丝酒气,她抬眼便瞧见他墨色的眸子,他低头朝她吻下,她看得一愣,随即有些紧张地瞌上眼,唇齿缠绵,他口中的酒香异常浓烈。

闭上眼,被池城拥在怀中,鼻息间萦绕着他身上烟火不沾的清香,她脑子里忽然闪过晏慎曾对她提到过的一个词——爱慕。

自己,是爱慕着他的吗?她忽地睁眼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观草亭。

身后,池城眼中尽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