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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都市 六、暮色酒吧

北方的夜总是来得很快,不多会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北方的夜晚较之南方显得更加寒冷,室外寒风瑟瑟,发出呼呼的响声,拉扯着树叶,犹如鬼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邓小风站在外面,种种过往浮现在眼前,竟然没有觉得冷,直到张力在屋子里轻轻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回到了屋里面。

转眼又是周六,又到了休息的时间。进过部队的人都知道,没有哪个人会浪费这样的机会,“睡”这个对于平常人十分普通的字眼,在他们这里却显得弥足珍贵。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的缘故,这一觉邓小风睡的是天昏地暗。一直到中午他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起来一看,高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自己宿舍里,此时正和张力还有几个人在一起聊天。

听见邓小风这边有动静,众人知道他醒了。忙转过了头来,冲他打起了招呼。昨天的打架事件已经在兵营里面传的沸沸扬扬,刘卫国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刚开始一听说自己队伍里面有人打架时,他显得十分愤怒。但是当他听到打架的人是邓小风时,这种愤怒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对于这种首长特招的人,刘卫国心里明白,自己虽然是个连长,但是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风哥。”张力和高海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邓小风身边。

“来了怎么不叫我?”邓小风看着高海道。

“看你睡的正香,知道你累了,就没叫你。”高海笑着道。

听到这话,邓小风心里不禁流过一阵暖流。“嗯。”他应了一声,然后便穿起了衣服。他的衣服不多,除了军装以外,就是上次出去张力给买的那几套了,今天是周六军装要洗了,所以他便拿起了才穿了一次的那件gucci,套在了身上。

李美玲送的围巾静静的躺在衣服下面,邓小风拿起围巾,脑子里又浮现出李美玲美丽可爱的脸庞,不禁笑了下,然后便将手中的围巾围在了脖子上。

吃过午饭后,邓小风和张力高海说了声,便匆匆出了部队。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大街上。今天太阳不错,暖暖的阳光洒在街道上,让邓小风心里甚是舒畅。

路过街边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邓小风停了下来,然后拿起了柜子上摆的电话。这是他昨天站在外面就想好了的。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一下老爹和古通的情况。

电话打在村子里唯一一个小卖部那里,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听到这边是邓小风的声音,对面显得很激动,嘘寒问暖了一大会,才跑出去叫邓有望,不过好在小卖部离邓小风家不算远。

邓有望听到中年妇女消息,先是一愣,然后才激动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活计,连走带跑的来到了小卖部。

两父子多日没见面,邓小风刚开口,就听见对面传来了抽泣的声音,虽然彼此看不见,但邓小风隔着电话线,便已经猜到了自己老爹此时的模样。鼻子不禁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电话亭老板看着眼前年轻人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动容,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当初没有好好孝敬,想孝敬时,人却已经不在了。

打完电话,邓小风决定到处去转转,熟悉一下这座即将待上几年的城市。

在商场内,一个白发老人此时正躺在地上,在他的旁边是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小男孩。此刻小男孩显得很着急,嘴里不停的叫着“爷爷”,但是地上的老人却毫无反应,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两人的周围,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群众,但是却没有人出来关心一下情况。

邓小风逛到这里看到了围在一起的人群,知道出了事情,便马上走了过去。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老人和旁边的小男孩的时,心里立马明白了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两下闪过人群,来到了二人身边。

“出什么事了?”邓小风蹲了下来,说道。

“我爷爷老病复发了,突然倒了下去。”小男孩说话的语气很着急。

邓小风听完小男孩的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没事,我懂这个,我来看看。”

“真的,谢谢你大哥哥。”小男孩听到邓小风的话显得很激动,紧锁的眉头露出了些许笑容。

“嗯。”邓小风说完便俯下身去,用手分开了老人的眼睛,查看起来。看了一会,便将老人扶了起来,然后用手在老人背上做起了按摩。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着邓小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些人甚至笑了起来。他们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么几下能起什么作用。可是不多久,邓小风怀中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剧烈的咳了起来。

“小朋友,帮我买一瓶水来。”邓小风这时对着旁边的小男孩说道。

“嗯。”小男孩看见爷爷醒了,显得很高兴,邓小风话音刚落,便站了起来,跑了出去。不一会便拿着一瓶矿泉水跑了回来。

邓小风扭开了瓶盖,老人一口水下肚,突然一口呕了出来。将众人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了下来。邓小风又喂了老人几口水后,后者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此时的老人已经平复了过来,脸也慢慢有了血色。

众人看到老人竟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么几下便给弄醒了,不禁觉得惊奇,不约而同的爆发出了隆重的掌声。

“没事了。”邓小风看到老爷子醒了过来,便停止了按摩,轻声说道。

面前的老人此时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轻人道:“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说完看了旁边小男孩一眼,笑道:”老了不中用了,陪孙子逛个街都晕倒。”

“您有高血压吧。”邓小风看这老爷子道。

“是呀,很多年了。”老爷子有些吃惊的道。

“那就对了,您这是高血压引起的头昏,加上身体疲惫诱发的心悸,事儿不大。”邓小风说道。

“你是医生?”老人听见邓小风的话,睁大了眼睛问道。

“不是,只是喜欢研究医术而已。”邓小风的医术是古通教的,当时古通教他时,他还死活不学,最后古通不得已经过了一番威逼利诱之后才让他学了起来

“不错呀。”老叶子听到此处,不禁越发觉得惊奇。“现在像你这么好学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向你这样好学还学的这么好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嗯。”听到老爷子的表扬,邓小风不禁有些开心。

“你可以我你的名字吗?”老爷子突然问道。

“嗯。”邓小风应了一声,道:“我叫邓小风。”

“邓小风!”老爷子听见这个名字,突然脸上一惊,眼神也微微发生了变化。过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

“怎么了?老爷子。”老人的变化没有能避过邓小风的眼睛。

“没事,没事。我一个朋友的名字和你一样而已。”老人说完这句话,便笑了起来。

“大哥哥,我叫韩木阳。”在一边的小男孩,此时听见邓小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也介绍起了自己。

“我记住了,你叫韩木阳。”邓小风摸了摸小男孩脑袋,笑着说道。

三人出了商场,老爷子便带着小男孩离开了,虽然老爷子临走的时候一再邀请邓小风去家里坐坐,但是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邓小风送走了二人,看天色还早,心情又不错,便准备再四处逛逛,经过刚才的事情后,此时他心里很高兴。原以为古通强教给自己的中医毫无用武之地,现在看来作用还是十分大的。

此时太阳已经溜进了云层里面,街上又显得冷清了起来。只有汽车的喇叭声和风声。邓小风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无意路过一间酒吧,虽然现在天还没黑,但是邓小风在外面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嘈杂声。他抬起头看了看酒吧的招牌。“暮色酒吧”几个字高高的挂在头上。

“名字不错。”邓小风微笑了一下坡,便走了进去。

一进里面,就传来了巨大的金属音乐声音,沉重的低音加上厚重的鼓点让邓小风感觉很舒服。

舞池里面已经有一些年轻人在里面随着音乐摇晃身体,还有一些男男女女在旁边的卡座上一边看着人群跳舞一边喝着酒。邓小风来到了吧台边,找了把椅子做了下来。

“先生,要点什么。”一个漂亮的服务员看见邓小风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有什么?”邓小风问道。

“您是要啤酒还是洋酒?”服务员道。

“洋酒。”邓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好的,先生咱们这新调了一种酒,味道很淡,但后劲很足,您要试一下吗?”服务员借机推销起了酒水。

“好,有名字吗?邓小风微笑道。

“蓝色妖姬。”

不一会儿,一杯蓝颜色的酒水被端到了邓小风面前。蓝色的酒水,伴着现场的灯光,显得十分好看。

“蓝色妖姬。”邓小风默念了一遍酒的名字,然后便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入口味苦,但是之后便有一股香气弥漫在喉间。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先生好酒量。”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突然来到了邓小风身旁,开口说道。

邓小风听到这话,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说话的女人。典型的夜场女人打扮,化着很妖艳的浓妆,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说话间女人已经来到了邓小风身边,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让邓小风很享受。“你也要来一杯?”邓小风笑道。

“好啊。”女人很爽快的答道。

不一会,两杯“蓝色妖姬”被端到了两人面前。

“干杯。”女人端起酒杯,望着邓小风笑着说道。

“好。”邓小风也笑了一下,然后端起了酒杯,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