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道兄!”袁天罡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成才跟清河的学习气氛,
“袁道长来了啊,真是稀客啊,不知发生何事让你来得如此匆忙?”张成才疑惑的看着袁天罡,嘴里酸溜溜的客套着,心说你可有日子不来了,典型的用到人靠前,用不到人靠后啊!
自从诗会完了以后,就没见你袁大神棍上过门,这玉米都收完第二次了,算算时间得一年多了,要不是看在那月薪八贯钱上,早大脚丫子把你开出去了。
“道兄莫要取笑了,贫道找你确有要事啊!”袁天罡好象没和张成才打趣的心情。
“何事?”
“不知道兄可有别名?”
“木。”
“可有法号?”
“木。”
“那道兄可知雷锋此人?”
“日!雷锋怎么了?”张成才心里这个嘀咕啊,不是秦琼吃出啥毛病了吧,这帐可不能随便认,得摸摸情况。
“今日翼国公带人来到观中,非要见见雷锋,贫道查遍道观,连恩客都查了个遍,并无此人啊,那翼国公只是不信,逼我交人,后来闲云让我找你问问,说你应该知情,不知道兄可认得那雷锋?”
“这个!雷锋我倒是知道,不过确实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大唐百姓的人,一个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人,一个做了好事不留姓名不图回报的人!”
“啊!”清河一脸的小星星“大唐居然还有如此之人,为何我却不知道?”
“不知雷锋现在何处?”袁天罡可不想管雷锋品格多高,只想打听出雷锋在哪好跟秦琼交差。
“呕!”闲云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屋外吐了起来!
“袁道长近来道术更加高深了啊?”张成才满脸恶趣味的看着闲云,打趣着袁天罡。
“哪里哪里,贫道这些手段如何入得了道兄法眼啊!”
“道长谦虚了,我虽有些能耐,可让男人受孕这么高深的道行恐怕除了道长之外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啊!”袁天罡跑过去拉住闲云就在那号脉,
“这不是喜脉啊,道兄休要乱讲。”
“这话你也信,真服了你了,不知那翼国公找雷锋何事?”
“翼国公说去年降雨后有个道士自称雷锋,给了他两副药膳的方子,他吃了一年,身体越来越来好,特来致谢。”
“哦,可还有他事?”张成才心想真是侥幸啊,这秦琼命还真不错!
“并无他事,好象想要复诊一下,看看是否需要更改配方。”怕啥来啥,果然是有点效果。
“师父莫听师叔乱讲,就是他给翼国公的药方,怕给人家治出毛病来,才自称雷锋的。”闲云吐了一会,总算缓过劲来。
“这个,道兄请如实相告,此事可是道兄所为?”
张成才心想我不认行吗,一见面就全露馅了,“不瞒道长,确实是在下所为。”
“如此道兄何不随我去道观见一见翼国公,就算没有后续的药方,想来翼国公也不会怪罪吧!”
“我也去我也去,有本宫在,翼国公不敢动你。”小清河跟着凑起了热闹,如今这小丫头身价可不一样了。
论见识,土豆宴会以后,清河公主才名远播;
论武功,现在已经是宫里的孩子头,宫外的小霸王,连熊孩子见了她都不敢抬头,一根电棍打遍长安无敌手,那是见驴电驴、见牛电牛;
论钱财香水生意做的更是风生水起,目下是文韬武略样养精通,腰穿万贯肥水横流啊!搞的她娘都跟母随女贵,身价待遇日见飙升,逢年过节除了皇后那,就数她娘那热闹了。
长安现在流传了一句话,叫做“宁挨程家三板斧,不惹清河棍子头”,可见清河恶名已经远在程老妖精之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随道长走上一趟,也好看看翼国公的病好了没有,清河!你在家里好好学习,不许顽皮,就别跟着去了。”张成才略一思量,答应下来。
“哎呀翼国公,好久不见,气色可是好了不少啊!”
“恩公啊,自服你所配药膳,身体一天比一天舒坦,现在虽不能上马征战,可纵马游街已不在话下,恩公在上,受秦琼一拜。”
“翼国公不可如此啊,折煞草民了!”张成才见秦琼明显的好了不少,心里也就踏实了。
“恩公何故不报真实姓名,让秦琼找的好生辛苦啊?”
“当日见翼国公病的辛苦,随口将恩师所写药方献上,翼国公得天庇佑方才身体康健,成才怎敢贪天之功啊。”
“目下药膳某已服用一年有余,从来不敢中断,不知药方可需调配?”
“各种症状可曾减退。”
“以前那些毛病都已减轻,就是有时仍然有些乏力,睡的也不是很安稳。”
“莲子、桂圆肉、红枣各10钱,冰糖适量。将莲子泡发后去皮、心洗净,与洗净的桂圆肉、红枣一同放入沙锅中,加水适量煎煮至莲子酥烂,加冰糖调味。睡前饮汤吃莲子、红枣、桂圆肉,每三天服用1次。先服用三个月看看效果,到时再定。”
秦琼在这忙着记录,张成才念叨着后世的药膳方子,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登时恼了秦琼旁边的一个老道。
“你学过医术?师从何人?为何连脉都不号便敢开方?”
“这位是?”
“贫道孙思邈。”
“这个!孙道长请了,实不相瞒,在下实在不懂医术,只是翼国公与家师所述贫血之症相和,因此才给翼国公按药膳之方治疗,不是之处,还请孙道长指正。”
张成才这个骂啊,孙老头在这你们还找我干嘛啊,这不是放着神仙求小鬼吗。
“原来如此,我观此方并无害处,虽不解其中奥妙但食之无妨。”
“既如此,两位安坐,小子就此告退。”张成才这会除了想回家啥也不想,有孙老头在这卖弄是卖弄不了了。
“唉,本以为是找到了年轻俊杰,可以探讨下疫症,不想,唉!也罢,你且自便吧!”
“瘟疫???不知何处流行疫症?”
“若是他处,老道来此作甚,长安四周已有疫症发生,若不及时准备,传播开来,必然形成大疫啊。”
“敢问道长,此疫发病有何症状?”
“身体发热,孩童更是热的烫手,开始时恶心、呕吐、头痛,数个时辰后则会开始腹痛、腹泻。开始为拉稀,继而出现排血。有的更是每日需排泄次数二三十次,粪便呈脓血样,数量不多,腹痛剧烈,四肢发凉,有的甚至精神恍惚。你师父可曾跟你提及?”
“这个没有,小子不通药理,师父也未教小子多少药理,更别提药方了。既是瘟疫在既,小子就不多耽搁了,就此别过。”
张成才其实也听出来了,这次的瘟疫应该就是后世的痢疾,消炎杀菌止泻退烧就好,可是自己不会治,也就不敢多说话了,貌似收拾货车的时候收拾出了几盒西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消炎杀菌的特效药,得回去看看才行。
“如此恕不远送!”孙思邈显然很看不起张成才这般胆小怕事,一听瘟疫就想回家躲着。
“恩公且慢,来人,将恩公礼物一并送到府上,今日还需孙道长为我诊病,秦某改日再到府中登门拜谢。”
“翼国公客气了,恩公断不敢当,唤我成才即可,成才告退。”
“恩公慢走!路上小心。”
回到家里,清河见他闷闷不乐,也不敢多说话,埋头在那看书,张成才转了一圈,跑到后院把背包打开拿出西药一样样的看着,大部分都是感冒药,还好找到一盒环丙沙星,还有盒退烧药。
过不过期也没法看了,人家写的是2020年到期。按这个还得一两千年的保质期呢。能消炎能退烧问题就不大了,放在后世痢疾也就算个拉肚子,可是放在现在,就这医疗水平卫生条件,玄!
回到前院的时候清河已经走了,估计是看张成才有心事,怕拿她出气,偷偷的先跑回宫去了,这妮子,越来越机灵了,再这么下去,不被她忽悠就是好事了。
“钱叔,跟府里的人都交代一下,从今天起,不许喝生水,食物不许吃凉的,一律加热后吃,弄点生石灰撒到茅厕里去,还有门口也都撒上,记住喽,跟大家说清楚,不听话的,直接打断双腿扔出府去,包括你和钱贵,都必须遵守,明白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钱叔第一次见张成才这么严肃的交代事情,顿时提高了警惕,下去安排不提。
第二天清河没来学习,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早退也就罢了,现在连课也敢旷了,问了问刘三,才知道误会清河了,长安发现瘟疫,皇宫不许外出了。
刘三在外公干自然没事,可清河从回去就给关里面了,不就是个拉肚子吗,搞的跟非典一样,真是毛病。
这都七八天了,清河怎么还不来啊,平时在跟前感觉不到,这几天忽然家里少了个人,老觉得少点什么,没办法,现在长安城人人自危,都是尽量的窝在家里,清河来不了也很正常。
“公子,有件事想跟您说,您听了可别着急啊?”刘三怯生生的问道
“啥事,说吧,是不是又偷我的酒喝了。”现在蒸馏酒已经弄出来了,每次运回来刘三都得偷上点。
“不是,是别的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怎么到了我这全他妈不一样了啊,清河越来越象男的,你们越来越象娘们啊。”
“公子,宫里出现瘟疫了,听说有个公主病倒了......”
张成才听到这直接听不下去了,百米速度拿了环丙沙星和退烧药,拎了瓶高度白酒就往外跑,
“公子您去哪?”
“皇宫!”
“公子我还没说完呢,您别跑啊,去了您也进不去啊!”
张成才跑了几步一听这话跑了回来,“也对哈,拿来!”
“什么啊?”
“进宫的令牌啊!”
“这是侍卫用的,不能给你。”
“你给不给?”
“不给!”
“好,你给爷等着!”张成才回头屋里拿出电棍,也没跟刘三废话,在孙四惊讶的表情下,一棍子就捅在了刘三身上。
“你去拿盆水泼他身上,看什么他死不了,快去啊!”
张成才指使走了孙四,小心翼翼的把令牌用树枝勾了出来,撒腿又向皇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