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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乱世新娘 16 红颜祸水

“萧昊天那厮狡诈异常,这次会不会又是他的一个计策啊!”朝堂上议论纷纷。

“小王看不会,小王在北漠军营萧昊天身边也安插了细作,据他的回报,萧昊天这次确实是病了,而亲眼看见他那日吐血的官兵要有几百人,现在北漠兵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奥,那看来萧昊天重病的消息是真的了!”皇帝龙颜大悦,“既然萧昊天病了,北漠兵退兵就指日可待了!”

“皇上,咱们南诏兵最近连连败在萧昊天手上,士气低落,不如趁着萧昊天病重,北漠军营混乱之际,派出得力大将出城征战,定会将北漠军打的落花流水!”

皇帝听了宋丞相的提议,心里也有些雀跃,又看向三皇子夏文玄,夏文玄也觉得这是个机会,随声附和:“好,皇上,北漠兵一定想不到咱们会主动出城,咱们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定能大胜北漠兵!”

皇帝一听三皇子和宋丞相对这件事意见一致,立刻拍板,出城讨敌。

经过一番谋划准备,由三皇子夏文玄做主帅,老将军姚宏和穆紫城分别为左右先锋,出城抗敌,皇帝带着宋丞相等人亲自在城头为他们擂鼓助威。

锦旗招展,号角齐鸣,三皇子又做了一番亢奋激昂的誓师演说,南诏兵听说北漠的杀人魔头萧昊天病了,而自己的皇帝站在城楼上亲自督战,立刻人人奋勇,各个争先,精神抖擞的被三皇子夏文玄带出城。

而在蒙哥率领下的北漠兵,相较与意气风发的南诏兵则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惶恐不安,

第一阵,由穆紫城对北漠国的神射手大将贺遥敦,穆紫城英姿挺拔,银甲流彩,他催马出阵,仿佛空气蓦然变得清新激昂起来。

此时的穆紫城马上步下的功夫已经非同小可,即使是北漠国的神射手在他面前也只是走了几十个回合,他的偃月刀挥舞起来急如劲风,畅如流水,看得两边的众军兵目眩神驰,不由连连叫好,贺遥敦一个不留神,被穆紫城一刀砍中腿部,败回北漠营中。

第二阵,由穆紫城对北漠国的副将军多格腾,多格腾是周泽部下四名千夫长中最勇猛善战的一人,他行军多年,从不将南诏将领放在眼里,站在阵中见穆紫城打败了贺遥敦很是不服气,催马出阵,但多格腾更不是穆紫城的对手,被穆紫城几个回合就砍落马下,北漠兵涌了上来,将受伤的多格腾抢了回去。

穆紫城连胜两阵,这已经是南诏兵对北漠兵战争中取得的最大一场胜利,南诏军中立刻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听说穆紫城连胜两阵,南诏皇帝也大起胆来,在城头上露出脸来,亲自为城下的南诏将官擂鼓助威。

第三阵,三皇子把连战两阵的穆紫城唤回来,派出老将姚宏上场,姚宏刚要上场,忽然听见破空一声尖利的“嗖”的声音,只见三只雕翎箭快似流星般射向站在城头上的南诏皇帝,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南诏皇帝身边站着的两名侍卫和身后跟着的一位大臣同时种箭,那箭已射中了三人身上,势道却丝毫没有减弱,带着那三人仍往后飞去,再穿上后面的人……

人们惊骇地望向箭飞来的方向,但见北漠军阵‘哗’的向两边闪开,一匹黑马冲了出来,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浑身上下透着股子深沉又锐利的傲气,黑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竟似天神一般,不可一世,不是萧昊天又是谁!

萧昊天在次缓缓拉开了弓,这次,箭尖对准的正是身边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的南诏皇帝,只一个动作,以引起了城下城上无数人的惊慌,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变化惊的不知所措,刚才那一箭分明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刚才对准的是南诏皇帝,恐怕现在被射飞的就不是南诏皇帝身边那几个倒霉的人了。

南诏皇帝吓的已经面如死灰,几乎尿在裤子里面,但没想到萧昊天却如猫戏耍老鼠一样,又把弓箭放下,朗声说道:“乖娃娃,快回你娘的身后躲着吧,本王从来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萧昊天的声音冷冽而激昂,挟着内劲吐出,犹如在城里城外几十万人每个人的耳朵边打了个霹雳,而南诏军见他站在城下喊话,声音却如在每个人耳边似的,一个个骇异莫名,纷纷道:“这鞑子真的是名不虚传,好生厉害,身体分明健壮如牛,谁说他有病了……”

萧昊天说完,放肆的哈哈大喜,他嚣张的笑声还没了,南诏皇帝很没有骨气的配合着他的演说,狼狈的躲下城头,只是这一人的出现,马上改变了场上的行事,萧昊天这一个人的出现,刚才还欢声雷动的南诏兵立刻惶恐不安骚乱异常,而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北漠兵见他们的天神再次威风凛凛,精神抖擞的出现,几乎喜极而泣,欢呼雀跃!

而也是在这一瞬间,北漠军阵前的盾牌手忽然一齐矮下了身子,后面忽然现出无数弓弩手,成千上万的箭矢从中射出,力道既强且劲,变故突然,南诏兵措手不及,惨叫声中,南诏兵站在最前面的骑兵被射到一片。

箭雨方歇,北漠军中疾驰出五千飞骑,直扑南诏骑兵后面的步兵方阵,冲到队伍里,纷纷跃下马背,每人手中持着一式的钢刀。每十人结成一个环阵,招式简单,攻势凌厉,行动圆转协调,这五百圆阵进退之间法度严谨,隐约又构成了一个大阵,刀刀致命无活口,毫无迟疑地斩向仓猝应战的南诏士兵。

五千人,五千把刀,雪亮的刀锋上沾染着无数人的血腥,南诏国城上没有撤下的官员脸色变了,城下厮杀中的夏文玄,穆紫城,凌东舞脸色也变了!

如此巧妙的阵法,如此简明的刀法,应用在两军对战之时,五千人竟然发挥出几万人的作用,夏文玄见败局以定,急忙在穆紫城和凌东舞等人的保护下往城里撤去,萧昊天此举旨在攻城,他清楚只有夏文玄一撤进城里,衡阳城的大门立即就会关闭,他傲然一笑,手中马鞭一挥,道:“众将听令,攻进南诏皇宫的,都封万夫长,赏赐黄金百两……”

北漠兵立刻蜂拥而上,他身后的五千精骑率先穿过死伤无数的南诏兵冲向衡阳城门……

衡阳城北门失守,北漠兵潮水一般地涌进来,人吼马嘶,纵横奔腾。乱箭如雨,血肉飞溅。

穆紫城和凌东舞等人仍然带兵留在城中,与蜂拥而至的北漠兵展开了激烈的巷战,阻挡北漠兵的肆虐,以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南诏皇帝和大臣们撤出衡阳城。

虽然北漠兵悍勇,但普通将官还不是穆紫城的对手,穆紫城此时已经将偃月刀尽数舞开,如流星乍破,溢出了漫天银彩,在他这样近乎毁灭的刀法面前,北漠兵也人人胆寒!

穆紫城知道此刻凶险,一直牢牢护着凌东舞,不离她半步。凌东舞也是同样心意,乱军之中,生怕自己和穆紫城被冲散,一直和他形影不离,互相照顾,生死与共。

萧昊天远远的已经看见了骁勇善战的穆紫城,也看见了和他并肩而战的凌东舞,见他们这样携手并肩的互为依靠,他心里没来由的暗暗生气,这一气,简直非同小可,不觉又有些气血上涌,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几分高兴——她终究是活着!不止活着,而且活得精神抖擞。

他虽早已从周泽口里得知凌东舞没有死,但终于没有亲眼看见,如今亲眼看见她神采飞扬的样子,也不知是怒还是喜!

萧昊天看着北漠一员大将攻向后身空虚的凌东舞,穆紫城猛然回身,用刀隔开他的兵器,右手在他颈部斜劈一刀,劈断了颈椎和锁骨,尸体倒下去,头皮还连在身上。

而另一名北漠将官抢上前,用枪扎向穆紫城,凌东舞一箭射来,他身子一偏,那箭却如长了眼睛似的,一拐弯盯着他的肩膀,箭头已经刺入肉里。

萧昊天见他二人并肩作战,神态亲昵,形如夫妻,凌东舞偶尔看向穆紫城的眼神如多情的少女,看着自己心目中的情郎和英雄,这明明是自己渴望的一幕,上阵并肩作战,生死相随,回家红袖添香,灯下解语,但这一切却在穆紫城身上看到。

穆紫城见情势危急,更是牢牢护住凌东舞,低声道:“东儿,等一下你先冲出去,我随后就到……”

凌东舞虽然不愿意,但知道此刻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还是立刻点点头。

萧昊天见他二人在此情景下居然还在耳语,也不知说些什么,又妒又恨,眼见着他们往衡阳城南门处撤退,不顾身体还没痊愈,冲入阵营,大喝:“穆紫城,哪里走……”

萧昊天因为身体没有完全复原,这次他和莫离的将计就计中,他只需要一开始出场一下,鼓舞一下军心,带动一下士气即刻,不用他亲自上阵厮杀,可是受了凌东舞和穆紫城刺激的萧昊天妒火攻心,追入阵中。

凌东舞眼看着萧昊天和穆紫城战在一处,心里不由的有慌乱不安,七上八下,她既不希望穆紫城伤了萧昊天,更是不想萧昊天伤了穆紫城,但是穆紫城再英勇,跟厮杀疆场多年的萧昊天比起来还是逊色一筹,突见萧昊天一枪刺向穆紫城的肩胛,凌东舞在一边急忙挥剑刺向萧昊天背心,“不要伤我紫城哥哥!”

萧昊天回身将凌东舞的长剑架开,长枪并不刺向凌东舞,而是刺向凌东舞的坐骑,凌东舞的坐骑受惊,猛然向南城门跑下去,萧昊天专心对付穆紫城,枪越舞越快,流彩的光仿佛汇成了一片千沟万壑的血沼泽!绚烂的银,仿佛神魔布下的修罗场,带着夺魂摄魄的美丽与酷厉!

穆紫城避无可避,他便挡!他手上的偃月刀泛出了青灰色的金铁光泽,刀法至刚至强,至深至奥,舞动翻飞,虽不炫目,但即使长枪的光彩也无法遮盖!

忽听一声娇喝,“紫城哥哥,用‘变幻莫测’!”原来是凌东舞又打马回来,她向穆紫城喊出双剑合璧的剑招。穆紫城会意,刀光一闪, ‘变幻莫测’使出!

凌东舞随后一招“影去无踪”加入战团。

萧昊天见被自己有意放走的凌东舞去而复返,为了穆紫城她竟然甘愿冒险,竟然跟他双剑合璧来对付自己,萧昊天目光中顿时溢满痛苦的绝望和崩溃的疯狂,霎时,扩张的瞳孔里带着修罗的残暴,手上的长枪带着暴怒的杀气,游走于穆紫城和凌东舞的全身要害,“哈哈哈,就让本王也见识一下你们双剑合璧的厉害!”

虽然是凌东舞和穆紫城幻影剑法的合璧,但也终究胜不了萧昊天的长枪,眼见着萧昊天长枪就要刺向穆紫城的咽喉,凌东舞不惜浑身门户大开,舍命的用剑刺向萧昊天的肋下,萧昊天用枪回防,但终究不忍心伤了凌东舞,就在他一迟疑时,只感觉肋下一阵剧痛,他仿若不可置信般看着凌东舞,瞳孔痛苦地紧缩,惨笑一声,今天,终于轮到她向自己出手了。

不再是和风送暖的素手弹琴,也不再是心灵相通的理想伴侣。眼前一遍一遍闪过的是二人驰骋的双辔、红袖添香的纸笺……

平生第一次心仪的女子,所有一切温柔往事,尽化为这恩断情绝的一剑上,萧昊天眼里的精光霎时枯萎,如金刚不坏之身的萧昊天整个人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手中长枪无力垂下。

凌东舞这时也清醒过来,看着剑身上血迹殷然,她心中怦怦乱跳,看向萧昊天的眼中似乎有泪,泪中说不清是恨是怨还是担心!

穆紫城见凌东舞还在发呆,轻声提醒,“东儿,咱们快撤,在晚了就出不了衡阳城了!”

听了穆紫城的提醒,凌东舞突然醒悟过来,两人刀剑齐出,杀出一条血路,冲出衡阳城。

这时衡阳城里已经火光冲天,无数的人在大街上奔波、逃亡,人们大喊着“北漠兵来了”、“北漠兵来了”……妇孺的哭声,人们自相践踏的惨叫、嚎诰,诺大的衡阳城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洗劫……

穆紫城护着凌东舞从南门侧翼出去, 南门涌出的除了皇室贵甲,将官兵卒,还有无数早知早觉的难民,所有人就像后面有吃人猛虎在追赶般,没命的狂奔。

这一路上,除了北漠兵的追击,还有很多疏于管理的南诏兵和流匪在趁火大劫,大肆掠夺,将路上难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劫一空,看见稍微年轻一些的女子更是不由分说的掠着便走,这些散乱的南诏兵和流匪的残暴程度丝毫不输给北漠军,见人就杀,见财物就抢。

后面有北漠兵的追赶,半路上有南诏兵和流匪的打劫,侥幸逃出衡阳城的流民哭喊声络绎不绝,放眼望去,竟然一路的兵荒马乱。

凌东舞和穆紫城边撤边拦截追出城的北漠军兵,此时见到南诏兵自己人抢自己人,穆紫城睚眦崩裂,大声呵斥,“你等是什么人的手下?”

其中一个带头的士兵洋洋得意的说:“我们是宋丞相的部下,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这等胡作非为,我就替宋丞相管教你们一下!”穆紫城说着,拿起马鞭,对着他们一顿猛抽,“回去告诉宋丞相,我叫穆紫城!”

凌东舞则无动于衷的傻坐在马上,心里暗暗苦笑,如此的国破家亡,凭他一己之力,就是累死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一路行去,只听得到处都是军士呼喝嬉笑、百姓哭喊哀呼之声。南诏国的兵,北漠国的兵,流匪强盗驰来驰去,有的背负财物,有的抱了妇女公然而行。穆紫城见禁不胜禁,拿不胜拿,只有枉自长叹。

突见前面尘土飞扬,又一队快马肆无忌惮地冲过来,穆紫城护着凌东舞跟混乱的百姓一起闪到道路两边,只见冲撞过来的南诏士兵,马背上驮着很多从百姓手里抢下来的贵重财物,路边的百姓则敢怒不敢言,穆紫城刚想再次出言斥责,只见其中一个士兵眼睛放光的盯着人群中的一个少年,原来是那个少年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士兵伸手向那少年抓来。

穆紫城眼见士兵如此,出手如电将那少年拉倒马上,喝道:“大将穆紫城在此,尔等如若再要放肆,就地正法。”

那队士兵听穆紫城一声大喝犹如霹雳,而穆紫城的威名他们都是听过的,吓得互相对望几眼,发一声喊,抛下妇女财物便打马慌张离去。

那少年仿佛吓呆了一般,头发散乱,一双玉手紧张的互相搓着,惊魂未定地对穆紫城连声道谢:“多谢,多谢!”

凌东舞听他声音娇弱,在仔细一看,立刻发现,原来这个少年也是女扮男装,如此乱世,聪明的女人确实应该改穿男装。

穆紫城此时还没发现自己怀里的少年是个女子,低头询问:“你是一个人,还是和家人一起?”

“我和仆人走散,他们会来找我的……”那女子抬头看了穆紫城一眼,立刻满面绯红,飞快的将头低下。

这时只见远处跑来一个嬷嬷,气喘吁吁地来到穆紫城的马前,伸手将少女搀下马,看做派,很有规矩,不是一般人家的样子。

那少女再次向穆紫城行一礼:“多谢穆将军。”

穆紫城这时候也看出她是一名女子,穆紫城除了凌东舞之外,很少和女子打交道,忽然为自己刚才的唐突感觉有些不自在,“不,不用谢。”

少女身边年长的嬷嬷听说少女说‘穆将军’,急忙喜道:“敢问大人可是穆紫城将军?”

“正是在下。”穆紫城向她一拱手。

“太好了,穆将军,这位是当今皇帝的妹妹茗德公主,请穆将军无论如何要救救公主!”

穆紫城和凌东舞一听此人竟然是南诏国的公主夏茗德,急忙翻身下马,想要跪地向夏茗德行礼,夏茗德和她身边的嬷嬷急忙劝阻,“乱军之中,如能得到穆将军的出手相救,已经是千恩万谢,怎敢受穆将军大礼!”

原来南诏皇帝仓皇出逃,而皇宫中的妃嫔,公主,郡主又不计其数,怎能全部顾得过来,夏茗德是在一众伺候她的太监,嬷嬷保护下侥幸逃出衡阳城的,但其他人都被冲散不知去向了,现在只剩下一名嬷嬷在身边。

穆紫城听说这少女是名公主,无论如何是不能不管的,随即答道:“好,请公主放心,在下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公主到安全的地方,把公主毫发无损的送到皇帝身边。”

凌东舞看了一眼岳鹏举,如今天下大乱,自己和穆紫城凭着武功在身,可以逃出乱军,可是带着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公主就难说了,她见穆紫城满口应承下来,话到嘴边又咽下。

穆紫城和凌东舞一人一马,而茗德公主和嬷嬷都不会骑马,他们二人只有一人带着一人走,还没等凌东舞想怎么分配二人,夏茗德已经面满羞红的走到穆紫城马前,而那名嬷嬷也很懂事的自动自觉的爬上凌东舞的马背,穆紫城见事已至此,只好再次伸手把夏茗德扶上马背,自己则紧张的坐在夏茗德后面。

凌东舞侧头看了夏茗德一眼,混乱中,她的头巾已经落下,原来她竟然是个明眸皓齿,花容月貌的公主,心中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没好气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

因为一马覆两人,所以他们走的慢了些,在天黑前也没有赶上前面的大队伍,好在后面追赶的北漠兵渐渐的没有了,天黑时,四人在路边的一间破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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