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就像一只发情的妖,享受着慕枫身上的阳刚之气,而慕枫此时好像已经忘记了抵抗,任由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可若是有一人在旁观看,定会发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那抹淡淡的坏笑。
而这一幕,竟正巧被无忧瞧见了。
她被蒙面人困在青石台上,可并没有困住她的妖魔之力,所以她想看慕枫时,只要释出一点儿妖魔之力催动千里眼就可以了。
当她看见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时,不想再往下看了,慌乱之中关闭了千里眼。
蒙面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你又在损耗你的妖魔之力啦?”
“你是谁?你是不是和孤独谌一伙的?”
“孤独谌?那个鳖孙子?”蒙面人的一番脏话让无忧将后半截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吃下蒙面人带给她的水果,无忧渐渐的恢复了力气,她打量着周围环境,是一个天然的禁闭山洞,因为这四周布满了束缚之术。
“你能告诉我,这儿是哪儿吗?”
“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蜀山!”
“蜀山?!!”
无忧叫了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把她带来蜀山!
蜀山,天下众望所归的神圣之地,一个被世间称之为传说的地方!蒙面人揭开他的面巾,一张清秀的脸露了出来。
他说,“我是蜀山的叛徒华溪”。
无忧的神经一下子被挑动起来,她挣扎了几下,铁链被她弄得咯吱作响。
“你是不是曾经去过……去过桃花岛,你是不是曾经见过一位人身蛇尾的姑娘?还给了她三颗可以抑制蛇尾瘴气的丹药??”
无忧激动的握着他的双手,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华溪迟疑了半晌方才点头。
无忧喜极而泣,她抹掉眼泪,激动的说道:“我是无忧啊!我就是那位人身蛇尾的姑娘,你见到我的第一次还想杀了我呢,后来见我偷偷躲在一边流泪,你起了恻隐之心,才没杀我的!”
华溪看着无忧,并没有因为这次的相逢而感到高兴,因为他早已知道她是无忧了。
可即便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还是不能让她一错再错!
“无忧,我不能放了你,你要相信魔尊,他没有对不起你”。
无忧握着他双手的手缓缓松开,“原来,你是他的说客,是他叫你来的吧?”
“魔尊让我暗中保护你,可我不愿意让你步入深渊无法自拔,无忧你知道吗?魔尊他……”
“嘭!!”
洞外一声巨响,飞尘四起,囚伽和寒凌突然闯入。
华溪还来不及掏出银月弯刃就被囚伽一掌打翻在地,狂喷鲜血。
寒凌用魔力将铁链挣开,抓住无忧的肩膀一个瞬移出了山洞。
华溪想起身去追,奈何两人动作太快,等他起来时,洞内已经空空如也,此时两人怕也是奔出了千里之远。
无忧被寒凌挟持着逃出了蜀山,直接将她带往了魔界。
正在闭关抑制血毒的麒曜突然睁开血眸,即使是冷清之眸却也看得见柔情似水。
“无忧回来啦!”
因感应到无忧回到了魔界,麒曜再也没心思打坐运功了,早早收了手提前出关。
无忧被寒凌和囚伽一人抓着一只胳膊在魔界的洗髓池旁静静等候着。
魔界是一片荒芜,唯独在这片荒芜之地留下了一口洗髓池,池水里是红的发黑的水正冒着热气泡。
麒曜从结界中走出,本来是欢喜相迎,却在看见无忧被挟持的一幕怒气陡生。
魔尊的威严气焰也散发的淋漓尽致。
“囚伽,寒凌!你们不怕死吗?敢挟持我的无忧!”
无忧看见麒曜的那一刻泪如雨下,“哥哥,救我!”
“无忧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无忧含泪点头,乖乖的不再挣扎。
寒凌笑道:“魔尊不要误会,无忧姑娘知道能够抑制你体内血毒的龙涎果,我们才将她带回魔界的!”
麒曜冷着一张脸,杀气腾腾的面对着囚伽二人。
“放了我小妹,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囚伽迫于魔尊的凌厉气焰,不得已将无忧放出。
无忧展开魔翼飞往麒曜的身边,一道青芒突然从无忧背后袭击而去。
麒曜右足轻点飞身离地去到那半空中,袖掌一挥,仙魔之力瞬间爆发到了极致。
一股强大的气浪从他的身周扩散开去。
麒曜右手虚抓将处在危境之中的无忧护在他释出的一朵金色莲花内,金色莲花盘旋着向麒曜近身,那道势如破竹的青芒打在金色莲花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响,似是烟花般绽放。
麒曜刚刚将金色莲花收入掌心,一支燃烧着烈焰的利剑便是悄无声息来到他的眼前。
无忧站在金色莲花内看的一清二楚,这要刺杀魔尊的不是慕枫又会是谁?
“师兄不要!!”
无忧情急之下破开金色莲花,身形显露在麒曜身边,正要将焚火剑刺穿麒曜咽喉的慕枫陡然停手,退出了十米开外。
他虚浮在半空中,手持焚火剑让他与麒曜划开了一条火的界限。
“无忧,你果然在这儿?”
无忧还没来得及答话,花姑笑呤呤的从远处飞来,落在慕枫身旁,举止亲昵。
“当然了,我说过只要你陪我,你的无忧自然会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无忧看着慕枫对花姑的举动也不反抗,不由得心生醋意,她的这种情绪很快就被魔尊感应到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无忧,只见她有些失望的垂着头。
而慕枫,则是旁若无人的专注凝视无忧。
他见到无忧还好,可他见不得慕枫这副样子,他的专注如一,他曾经也有过,那是对爱的人才有的眼神和举动。
麒曜再次释出逼人气势,硬是将慕枫从专注的思想中拉了回来。
“慕枫,你怎么会来这儿?”
慕枫最后看了一眼无忧,但见她面若桃花,含羞带怯的,甚是讨人喜爱,不过她的旁边总有一个讨厌鬼在护着他,可是让他很不爽的。
慕枫吹了吹飘逸在额前的碎发,地痞子似的语气说道:“怎么啦?我就不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