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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殇百里 第十章 又到离别伤心时

楚清扬下山后,还是平平淡淡的在杏林堂当学徒,而百里胤兰也信守诺言,隔三岔五的来教楚清扬学琴。

“清扬,切记,手指勿触碰到第三弦,否则会有杂音,影响音律的。”百里胤兰又温柔,又有耐心的讲解道。

楚清扬点点头,从侧斜睨,看着这温柔帅气的百里胤兰,心中满是钦佩与敬仰。

楚清扬想,若是她不是当朝皇上的妃子,或许遇到这样一个男子,哪怕死缠烂打也得给追过来,温柔体贴、帅气英俊,最主要的是还多才多艺。不过可惜了,他已心有所属,喜欢的是当下最美的人儿,莫飞燕。

“清扬,还有几日,你便要回宫了,在宫中我们不能常见,以免惹人误会,这几日我便会加快教程,不知你可否能吃得消。”百里胤兰看到楚清扬发呆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当然没问题,我学习能力可强了,你说,我记下便是,回到宫中肯定是很无聊的,也没有现在自由,倒是回去只能弹弹琴了。”楚清扬叹口气道。

“或许,在走之前,你应该把实情告诉师兄,这样一来,你回宫之后,他们不至于担心你,看得出来,师兄她们真是把你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

百里胤兰的一席话,提醒了楚清扬,平日在这里舒坦惯了,竟忘了自己是该向自己师傅和师娘交代此番的来意了。

翌日,楚清扬在桌上吃晚饭的时候,便将她的事尽数告知了自己的师傅和师娘。

起初,王之林和穆长平皆是惊讶,不过看到自己相处了一月的孩儿就要作别,心中不是责怪她隐瞒了他们,而是看着自己的视如己出的孩儿又将离他们远去,不禁穆长平已是老泪纵横,而王之林也满是心痛。

看着师娘的眼泪,楚清扬不禁想起了在现代的父母,他们见到她离开的时候,不知有多痛心疾首,自己辛苦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就这样走了。

楚清扬抱着师娘哭了一晚上,到最后穆长平看着楚清扬哭得眼睛都肿了,反过来安慰楚清扬:“孩子,这不是生离死别,若你他日进宫后,还想着你师傅师娘,偶尔有机会回来看看,我们老两口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你师娘的话,别哭了,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进宫后,可别忘了我这教你的济世救人的手艺,这当大夫的不比其他,一日不看书,容易忘得快,在宫中若是闲的慌,便把我给你的医书都重新看一遍,切记。”王之林语中带着些许哽咽。

又到了百里胤兰来教琴的日子,而这一天正好是楚清扬回宫的日子。

楚清扬心情很复杂,她不想离开,可是无可奈何,看着眼前教琴的此人,内心更加猛烈的欲望想要留下来。

“胤兰,我想知道,若是有个女子说喜欢你,但是她已嫁给了其他人,你该怎么办?”楚清扬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无比的想知道。

百里胤兰正要拨动琴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若是以前,我喜欢的女子说喜欢我,哪怕她已嫁做人妇,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带她走,可是现在,也许不会了吧。”百里胤兰想到,如果以前莫飞燕说喜欢的人是他,那么他定会不顾一切的带她走,远离皇庭,找个地方安度余生。

说完,手指继续拨动着未拨完的琴弦。

楚清扬低下头去,没有心思再听百里胤兰所教的内容,只是心中有些难过,他果真还是放不下她的。自己怕是没有一点机会了,偷偷看了看藏在手中的笛坠儿,这是她亲手做的用红绳编的中国结样式,下面还串着个玉环,虽小巧,但想刚好能配得上那把玉笛。事到如今,不知该不该赠,到底要不要表达自己心目中的钦慕之意,可回宫之后在名义上她还是他的皇嫂。

百里胤兰发现楚清扬心不在焉,便关切的问道:“清扬,可是有心事?”

楚清扬抬起头来,挂了个笑脸:“没有,只是胤兰,前些天我看你身上带着根笛子,正好我昨日逛集市,看到这笛坠儿甚是好看,想到你有根笛子,便顺手买了下来,送与你。”

百里胤兰接过笛坠儿,抿嘴而笑,接过笛坠儿仔细看了看:“嗯,这个笛坠儿的确很漂亮,样式也蛮特别的。自是这样,我也不跟你客气,我回去就挂在我那笛子上。”

楚清扬嘿嘿笑了两声。

“清扬,今日是你回宫之日,皇兄定会派人来接你,我不便在场相送,希望清扬你能谅解。”百里胤兰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

“清扬自是知道的,胤兰乃皇上弟弟,而我又是皇上的妃子,多日来,你便时常进入这杏林堂,虽说师傅是你师兄,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胤兰做的自是在理的。”楚清扬心头自是矛盾,可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她是个现代人,本不将就这么多,可是好歹在名义上她也算是百里胤兰的嫂子。

夜幕降临,杏林堂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是宫中派来的。

楚清扬临别前,只见门口的师娘哭得厉害,师傅也是满头愁绪,楚清扬连忙安慰说:“师傅,师娘,清扬定会回来看你们二老的,你们在家一定要保重身体。”

“清扬呀,这宫中不比杏林堂,听说这后宫也是凶险万分,你回去后得事事谨慎。”说着,王之林的眼里也是云雾缭绕。

楚清扬看着二老欲言又止,很不忍心离开,可是旁边的人却催促得紧:“姑娘可得快些了,上头的人吩咐小的领你从侧门进,皇上在琉璃轩等着你呢,若是晚些,怕是宫门快关了。”

在逗留半天后,终于上了马车后,压抑的情绪一下涌了出来,只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泪水像是泻下的瀑布,哇哇大哭了起来,前面的车夫听了都不忍连连摇头。

马车渐行渐远,街角处,站着位身形挺拔的白衣男子,手负身后,握着把玉笛,那玉笛的末端挂着一个精致的吊坠儿。深棕色的瞳眸中,卷带着些许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