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南阳,是一个仅差于皇都的一个城市,这里靠海,所以这里不仅游人多,来来往往的商人也是多之再多。
在城内的南街大道上,一个月前开了一间客栈,没错,它的名字就叫一间客栈,开业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在南阳城内就获得一众的好评,这可把在南阳城内同开客栈的老板们都急红了眼,还好一间客栈里的房间有限,这样也让其他老板松了口气,每日客栈内的生意马马虎虎,生活也算过得去,但后来一收到风声说一间客栈想在桑海城再开多一间分店,这下可吓坏了其实掌柜的。
于是某天晚上,几只肥猪相约相见,整整谈了两个时辰后才展颜散开,各回各家去。
次日,在一间客栈内三楼的一间房间内,在一张特制的长椅之上睡躺着一人。
男子身着云锦缎衣,如块会发亮的墨布般的墨发再加上清秀俊逸的脸,也算得上是一名美男子。
“啄啄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急不慢的敲门声。
墨逸在浅眠中的眸子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刷的一声睁开,“进来。”
说完从长椅上跃了起来。
话刚落下,门被从外推开,一名清秀看起来与墨逸年纪不相上下的少年两手端着两个大餐盘,餐盘上各摆着三道菜肴,朝房内的桌子稳定地走去。
再回看墨逸,她已经坐在桌上两袖卷起两眼泛着绿光地看着他手上的菜肴,只差没吸着口水如狼似的扑上去。
来到这里,她压根不知道,堂堂墨家好歹也算是个大门派,居然穷成那样。
洗澡分男女,再分河东河西。吃饭啃地瓜,水果,一年里通常只有节日才能上一次谷粮。
这对于肉食动物的墨逸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折磨,当时再加上那时的墨逸一头光发,那时的她有种像是进庙当和尚的感觉。
吃饭的不说,就拿睡觉说吧,每人就那一间破毛屋,夏天是挺凉快,可是冬天就悲剧了。
每晚北风呼刷刷狂个不停,而她们每人却只有一条粗麻布遮体,一晚上一下来结果就冻得找不着北。
后来,待她完全掌柜自身内力后,她的日子才好过一些,想到这里,每每她都会感叹一下,人家练功是拿来防身健体,她练内力是拿来御寒的。
总之,在犹如贫困区的墨家生活了两年的墨逸誓死要开一家酒楼好好享受。
展丞一到桌边,两手一甩,六道菜肴同时安稳停在桌上,墨逸则是第一时间执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展丞仿佛已经习惯了某人的吃相,拿着餐盘退了出去,过会又走了回来,这时他手上拿着两件白色的衣服,径直走到屏风后,挂在屏风上后又走了出去,再过一会走进来时,两手各提着一桶水,一热一冷,走得很稳,滴水不漏地朝屏风后走去。
下面来介绍一下他。
展丞,杂家弟子一枚,人家的杂家是一个哲学学派,但却出了一名真正打杂的怪胎,于是这样的人才被墨逸发现后立马连哄带利地拐到自己身边。
待墨逸吃饱放下筷子之后,在屏风后忙碌的人也走了出来。
墨逸一见顿时一笑,她这人挑得实在是太对了。
“哦对了!那几个老头有没作什么小动作?”墨逸一进屏风顿时忆起一件事,就随口问到。
“听说相约在一起喝酒。”
墨逸解下外衣,一听顿时嗤之以鼻,他们要是说要联姻她起码还会相信那么一点点。
刚要去解中衣时,墨逸忽然眉头一挑,拿过刚放下的外衣穿起来。
“不知道是他们昨晚是不醉不归还是不归。”
展丞看着衣冠整齐走了出来的墨逸一怔,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匆的脚步声,展丞一听顿时皱起眉头转身朝紧闭着的门看去。
下一秒,门被呯地一声打开,小二急喘着气对站在屋内的两人说:“掌…掌掌柜的…大事不…不好了…楼下来了群武…武功高强的...的乞丐。”
墨逸一听顿时叹了口气,绕过展丞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揽过他走到围栏前,指着楼下大门前说:“你看他们像衣衫褴褛的乞丐吗?”
小二哥一听顿时一怔,愣愣地朝下看了一眼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喃喃道:“不像。”
墨逸一听顿时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挥了挥手,意示他下去干活。
待小二哥走后,墨逸转过头再看门口时,下一秒立刻捂脸。
这一群可耻之人。
只见楼下站着六个高大俊逸各有美处的美男子,但却身着一身破衣,在酒楼的打手撤退后站在人群里围观的女性同志们爆发了,围着那六名美男子纷纷传递温暖。
“大哥哥…我的冰糖葫芦给你。”一个小妹妹拿着串冰糖葫芦递给涵修。
涵修这只笑面虎当下朝那小妹妹柔柔一笑,“谢谢。”
他的这一笑瞬间顿时晕醉了周围的大姑娘们。
一瞬间其他五人都有姑娘们争着拿东西给他们。
只有习寒这边比较清冷,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冷,但最终还是有一名大婶不惧寒冷拿着个篮子来到他身边,把篮子递到他面前轻声道:“孩子给。”
习寒一听不由抬眼朝她看去,当视线从那大婶的脸缓缓往下移,再看到篮子内的某样食物后,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修长白暂的手接过那大婶的篮子,平常冰冷冷的语气也不再寒冷,温润道:“谢谢。”
那太婶一听不知被戳中那个哭点,瞬间泪奔。
旁边跟着她一道同来的大娘们一见忙上身安慰她 。
墨逸一见顿时捂着脸转身对着展丞摆了摆手说:“快去把他们请到后院去。不然咱的客栈就危险了。”
说完自己就闪身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