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站在一边,王牧在沙发上落座,问道:“说,你们为什么给李兰家下聚阴阵?”
“哼!”年轻组长冷笑了一声,大胡子也只是呲牙咧嘴地盯着王牧,并没有言听计从的意思,虽然惧怕王牧,但二人更加惧怕隐血组织,组织的秘密他们绝对不敢向外人透露。
“砰砰。”二话没说,王牧掏出手枪在二人的腿上一人来了一枪。
二人惨叫,腿上的血洞中鲜血狂涌,叶峰冷眼旁观,没有丝毫动容。
“小子,你打死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那年轻组长疼的咆哮。
“嘴还挺严。”王牧轻笑,跟叶峰对视一眼,见叶峰眼底也是确定的意思,像是在说这种人不用特殊办法,是撬不开他们的嘴的。
王牧站了起来,目光开始在这个昏暗的房间打量,最终落在了墙壁一侧的木架上面。
那上面放的都是一个资深降头师的工具。王牧走过去,端起一个瓶子看了看,里面装的是蛊毒,其余几个瓶子里都是。
“咕咚。”看着王牧的行径,大胡子咽了口唾沫,额头浮起冷汗,似猜到了什么。
“你这儿好东西不少嘛。”王牧端着两个瓶子走了过来。
“你要干嘛?”大胡子仰头,圆瞪的眼底满是夸张的恐惧,如见鬼一般,身体都开始颤抖,他猜到王牧要做什么了,所以他害怕。
那年轻组长也明白了什么,望着王牧手中的两个瓶子不断地咽唾沫,身体不自主地后退。
蛊有多可怕众所周知,不管是什么蛊,吃下去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你先来!张嘴。”目光一扫,王牧在年轻组长面前蹲了下来。
组长咬紧牙关,拼死摇头,慌的要死,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一边站着的叶峰上来一脚,组长便疼的嗷嗷叫,也张开了嘴巴。
王牧飞速打开瓶盖,将其中密密麻麻的黑色细小蛊物灌进了年轻组长的嘴里。
就见组长忽然瞪眼仰头,眼睛如要突出眼眶,而脖子上现出密密麻麻的黑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蠕动,开始朝着身体四处蔓延,眨眼时间,心肝脾肺肾便全部遭到了蛊虫的攻击。
“嘶……咦……啊……”
年轻组长先是倒抽冷气,然后痉挛,然后撕心裂肺地惨叫。
叫声越来越大,能听出那声音里的蚀骨之痛,他趴在地上打滚,眼耳口鼻开始有鲜血往出涌动,整个身体怪异地变形,皮肤现出一个个小孔,有不明的黑色小虫成群地从小孔中涌出来。
几个呼吸之后,惨叫声落下,组长的身体也停止了蠕动,看上去已经体无完肤不成人样,尤其脑袋部分已然现出森森白骨,还有着大量的黑色小虫在其血肉之中穿梭,所过之处,血肉尽数消失,连骨头都变的干枯,如死了多少年一样。
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那小虫爬行发出的沙沙之音。
望着这一幕,剩下的大胡子呼吸都要停止了,这些蛊都是他的,他自然知道有多可怕。
“还不说吗?”王牧转头,目光落在了大胡子脸上,“你说,我将几种不同的蛊都让你吃一些,效果会不会比你的上司更好呢?”
“别!我,我说,我全说!”大胡子妥协了。
他本就只是个降头师,还做不到那些职业杀手的冷血,更加做不到那些职业杀手视死如归的态度,更何况还是这种残忍的死法。
“给李兰家下聚阴阵,是想不声不响地弄死她们母女,然后去她家拿走一份残破地图。这地图很重要,我们总部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事后有人会查到我们头上,所以就选择了聚阴阵这种人不知鬼不觉的方法。”
王牧重新在沙发上落座,大胡子招的,跟他猜测的一样。
“那份地图到底重要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你是打算吃你自己的蛊吗?”王牧加重了嗓音。
“我真的不知道啊,”大胡子要哭了,“我只知道隐血高层经常说一句话。”
“什么话?”叶峰冷声问道。
大胡子咽了口唾沫,抬手拍死地上爬过来的几个小虫,颤颤巍巍道:“得,得古图者得天下。”
“啥玩意儿?”王牧以为自己听错了。
“得,得古图者的天下。”顶着一头冷汗,大胡子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下,连一向冷酷的叶峰都笑了。
“你信吗?”王牧问叶峰。
叶峰含笑摇头,“不信。”
王牧更加不信,这隐血高层都有病吧,还是电视剧看多了,竟然相信这种鬼话,什么破地图还能得天下?
“二位,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饶了我吧!”大胡子求饶。
翻了个白眼,王牧直起腰板,又道:“别着急,再问你个问题。你可知道王天风和寇静这两个名字?”
王天风,王牧的父亲,寇静,他的母亲。
王牧四岁的时候,跟街上的小朋友闹了矛盾,扭打之中,他脖子上的桃花胎记浮现,王牧瞬间力量大增,小不点如神灵降世,打伤了二十多小朋友,连几个上来劝架的大人都被连累。
之后父母就将他送到了师父那里,然后父母失踪,直到现在。
长大之后,王牧一直在打听父母的下落,直到前一段时间才得知李兰的丈夫几年前见过他的父母,既然李兰的丈夫是隐血的人,那隐血组织也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吧。
果然,在听到这两个字名字后,大胡子一脸的惊慌就愣住了,眼底多了怀疑。
“你们问他们干嘛?难道你们也是……”
“砰!”
大胡子的话没有说完,脑袋就开花了,一颗子弹洞穿了他的眉心。
“牧哥,有狙击手!”叶峰凝眉沉喝,第一时间朝着后面的窗户奔了过去。
王牧也跑了过去,那子弹正是从背后的窗户射进来的,正问道关键时刻啊,大胡子马上就要说出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了,可是……
王牧怒了,脚下的速度变的飞开,残影流转间,瞬间出现在了窗户旁边。
“砰……咔嚓!”
又是一声枪响,可惜子弹只打穿了王牧的一道残影,而同时,王牧的身形已经撞开窗户跳了下去。
“我尼玛……见鬼了?”
对面大楼的一个窗户里,一位身着西装,手握狙击枪的哥们儿惊呆了,就见一串残影从对面的四楼直接跳了下来,安然无恙地落地后,又以同样的速度朝着他这边的大楼疾驰而来。
肉眼难见的速度,只能看到一长串残影在飞驰。
咽了口唾沫,西装男子连继续狙击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此的速度,他一个人一把枪怎么可能打的中。
只愣了一下,男子心中就升起了危险的警示,再不敢逗留,调头便朝着房间后面的窗户跳了出去,窗户上早已连接了一条绳子。
等到王牧赶到的时候,人已经逃了,房间里只留下一杆狙击枪,以及后窗户上的绳子。
必定是隐血的人,望着远处那飞速逃离的汽车,王牧握紧了拳头,看来隐血真的知道一些他父母的消息,那就更要追查下去了。
很快的,隐血高层就得知了这一消息。
M国的一个城市还是白天,一位年过五旬的华夏国老者正坐在石桌旁,悠闲地品着好茶。艳阳高照,院落古色古香,若不出外面,还真看不出是在外国。
此人便是隐血组织的头目,邢泰,业内人称邢老。
他的身后站了几个年轻人,穿着黑色布衣,唐装的款式,他自己是一身白色唐装,看着很是休闲,头发花白,目光深邃,喝茶的动作缓慢,深不可测的样子。
“小杰他们有消息了吗?”放下茶杯,他头也不会地问道,嗓音慵懒。
“还没有。”一位年轻人恭敬地道,接着又皱眉,疑惑道:“干爹,您说不就是一对孤儿寡母吗?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杀了便是。小杰他们回国都三年了吧。”
“呵呵,”邢泰自信满满地一笑,年轻人就是冲动,办事没有耐心,更加没有章法,又喝了口茶,以说教的口吻,悠悠地道:“你懂什么。你知道那张图有多少人在找吗?如果直接杀了那寡妇,抢了图,一旦被别人查到是我们做的,势必会引来诸多势力抢夺那张图,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这件事记不得,必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闻言,那年轻人恍然大悟地点头,对这干爹颇为佩服。
就在这时,门口跑进一位风尘仆仆的西装男子,戴着大墨镜,一身黑色西装在这烈日下显得极为难受。
“干爹,小杰他们出事了。”西装男子匆匆跑到邢泰的面前,躬身说道。
邢泰的茶杯晃了一下,溅出几滴茶水,他脸上的悠闲也不见了,身上散发出一股阴森暴戾之气。
“怎么回事!”慢慢地回头,森冷的目光盯着那来人,邢泰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那张图真的很重要,身为隐血组织头目,他见过太多宝贝,有隐血自己人去抢的,也有别人出钱让他们去偷去抢的,可是,他从未见过什么宝物能跟那残破地图相比。
以前他一直不信,觉得什么得古图者得天下就是人们无聊编的笑话,或者是家里的长辈糊弄他玩儿的,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这个传说,和可能是真的。
就算不能得天下,那张图也定然关系着什么想象不到的宝物,亦或者是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