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进入了另一个轮回,重新投胎做人了的话,我一定是很开心的。
毕竟一切都忘了,可以重新开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忍着身体的疼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更离奇的是,这还不是我的床,连房间也不是。
我的的房间绝不是这样古典的,而且,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那种感觉绝不是做梦。
我用尽气力,就是起不了身,再次用尽气力起身,换来的却是钻心的疼痛。我不觉地大叫一声。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用力地咬牙忍着,可脸却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了。
忽然,门被推开了,一位美丽的妇人急忙走了进来。我之所以会称为妇人,那是因为她完全是一副古代的装扮。
曾经有那么瞬间,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当她真正切切地坐在我的面前时,我已经可以确定我不是因为雷击而眼花的,而是事实,我很有可能穿越了。
“阿水,你怎么样?没事吧?”眼前的妇人急切地问道。而我却没有理会她,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得动弹,也没有心力却理会她,只是瞪着一双可怜楚楚的眼睛望着她,不是我没用,只是真的好痛。
那妇人急了,大声问我:“阿水,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娘啊!”我仍没有开口。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真的不能开口,因为我不是,万一被发现了的话,可是不得了的,毕竟,我在他们眼中,可能是个怪物,一个顶着她女儿身体的外人。
“夫人,大小姐的腿好像出血了。”一个丫环望着我床上染血的被子,胆怯的说。
妇人一听,忙向我的腿看去,只是一瞬间,她的脸一下变成了惨白,只是急切地对身后的丫环吩咐说:“快去请易神医,就说大小姐的伤口裂开了!”看着丫环提着裙裾消失后,妇人才掀开了我床上的被子。
我发现,身体缩小了,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染满了血,难怪这么痛。我看着眼前的妇人,只有无所适从,即便她说是我的娘,可是,我不是你的女儿。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想再面对这些陌生的人,虽然他们貌似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有人走了进来。我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向我走来。
我警惕的望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出乎我意料的事。而老头却只是安慰着妇人,一面吩咐我不要乱动。
我看他很是仔细的为我检查伤口,遂不再充满了敌意,反而乖乖的躺着不动,任由他为我上药,缠纱布。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说好了。
待他收拾好了一切后,又嘱咐说:“不要乱动,要休养好长时间才会好的。”妇人连连称好,便送走了老头。
众人一走,我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回忆起穿越之前的事,我记得我是死了的,当时灵魂都走上了黄泉路,看到了美丽的彼岸花,对了,陆寅,他怎么会出现在冥界,而且当时他笑着向我走来,还连续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我记得当时的自己很愤怒,转身就想走,可他却拉住了我,说了一些我根本就听不明白的话,而且现在都不大记得了。
只记得他最后对我说,他是来弥补我的,是为他之前犯的错来弥补我的,就算我不记得了,可他却永远也忘不了。
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到一道很奇怪的门前,见上面有四个奇怪的字,而我只认识一个“之”字。郁闷啊,我在冥界居然是个文盲。是啊,当时是这样的,可为什么我现在居然会这里?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连好几天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结果,反倒是害得每天来看我的娘操心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让她这样。
只是我一时还无法接受,无法面对这一切而已,再加上一直在想我穿越的事,也就没心情去应付了,只能不去理会。刚开始的时候她是以为我是因为疼痛,也就没怎么样,只是皱眉头,一个劲儿的叹气。
我虽有些不忍,可还是忍着,毕竟我是需要一些时日来了解自己的情况的,而在此之前,沉默便是最好的办法。几天以后,我终于已经大概摸清了我现在的情况。
我现在在一个陌生的朝代,是江南首富庄沐辚的女儿庄秋水,今年七岁,前几天练轻功时受了伤,而我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哥哥庄绍贤和一个双胞胎妹妹庄秋微。我见过的,庄秋微很可爱的,和我几乎一模一样,很活泼。
而庄绍贤则显得要成熟,稳重一些。虽不像庄秋微那般纯真活泼,却不乏干练,而且是个美男子。我很多次想要开口问有关庄沐辚的事,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算是我开口问了,也没有人回答。
这就莫名我个其妙了,按说女儿受了伤,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也应该来看望一下的吧,可这么多天了,来往的人倒是不少,却唯独没有庄沐辚的身影。
要说失望也谈不上了,只是有点好奇,想要看看他长什么样罢了,看庄绍贤和庄秋微的相貌,可以确实他一定也会是个美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