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惩罚，强度两颗星！”

“不要～！”又是一连串的惨叫，最后季默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

“给你一个教训，你必须要改正这个错误的思想，攻守是相辅相成的，单攻不守是莽夫，只守不攻是懦夫，所谓的守不是教你单纯的防守，而是要纠正你在站，坐，出拳，踢腿，屈膝，抬肘等一系列的动作中所暴露出的弱点，让你在行动间没有破绽，这样会增加攻击的凌厉程度。那种所谓的攻击为最好的防守不过是不会防守的人的一个华丽的借口，两个普通人一人拿一把刀相互对砍，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这不符合学习人拳的奥义。人拳追求杀敌不伤己，你要牢记！”

“还有个问题，如果遇到一个实力比自己高很多的呢？”

“跑！明知不敌而敌，比莽夫都不如！废话少说，听我说，守势的精要在于一两个字，一个是守，一个是势。”

这不是废话嘛，守势就两个字，拆开来一个是守，一个是势，白痴都能掰，不过这话季默倒是不敢说，因为刚才尝试了下两颗星的惩罚，那滋味现在根本都不敢回味，也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出来，多来几次，不如死了算了。小差是不敢开久了，要是拉下什么东西，待会这个督导测试起来，自己要是答不出来，就废了。想到这里，季默马上端正态度继续听大汉说。

“守就是要守住别人想要攻击你的身体部位。先前也学过了，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无外乎就是面部，咽喉，软肋，下阴这几个地方，只要遇到攻击可以直接导致失去攻击能力甚至死亡，所以在对敌的时候站法就很重要，你必须要站出一个姿势，既要能够有效防守住这些地方，又有足够的灵活性，能够瞬间做出反应，不影响你移动，这就是学问了。”大汉叫季默看，季默看到在他前方出现了几个人模，摆着不同的站立姿势，有如鹤，有如鬼，有如猴，有如蛇，各式各样。

“你看这些，都是历代武学大师根据外物而模仿出来的，可以说都是很好的防守姿势，不过，有弊端。比如这个鹤形的，单腿而立，另一条腿曲，倒是很好的护住了下阴，双手自然下垂也护住了身体两侧的软肋，但是问题就出来了，纵然是在腿上下过足够的功夫，单腿的下盘也不会有双腿而立的稳，并且灵活性和反应性不够，如果要转换身形，必然要把另外一条腿放下来才能做到，而且，胸前，面部，咽喉都没有有效的防护。其余的，我们就不一一举例了，我要教你的这个站法叫做不动，你看清楚了。”

大汉讲完，竟然自己做起了示范，只见他双脚平肩，然后右脚向前跨出一步，两脚尖相向，双腿弯曲，收腹，身体蜷缩成弓形，双手的后臂自然下垂护住两侧软肋，左手前臂横在胸下三寸处，右手前臂竖挡在前方。站住之后又从他四周出现了几个一摸一样的大汉，从不同的角度开始诠释什么叫做不动守势。

“看清楚了，这个站姿的窍门一就是双脚只能前掌着地，脚跟离地一寸，窍门二就是手不能握实拳，虚握如掌中握了一个鸡蛋，双腿膝盖内弯，眼睛平视，这样方便发力，快速反应，左手护中，右手护上，可进可退。你看明白了没有？”

“明白。”

“你过来站来试试！”

季默老老实实的走了出来，按照刚才大汉示范的站了起来。

“不对，脚弯曲度不够，要记得脚尖相向，双脚间间隔肩宽，双腿向内，收腹提臀，手臂要自然放松！”

“脖子要缩，眼光要平！”

“双手自然，看似无力实是有力！”

“不对！不对！”

“重来！”

看起来简单的一个站姿，季默硬是被大汉吆喝来吆喝去的吼了半天才达到了标准，可是达到了标准之后没到两分钟就感觉双腿酸疼，来回打颤，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身子骨只有六岁多点。

“这个姿势不仅是守势，也是个起手式，更重要的是它最完美的结合了人体学，别的不学，光是这样站下来就会令你神清气爽，一直坚持下去会将你的精气神大大提升，站稳了，不准晃，不然你知道什么后果！”大汉的语气变得阴森起来，关于训练方面的是没有丁点情面可讲的，只要季默违背了他的任意的一点要求就会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可是，季默是人，不是机器，站过马步的人都知道，两腿有多么的酸疼，更可况季默站的不是马步，比马步要困难好好多的不动守势，只能双脚脚尖点地，身体弓，面却要直，林林总总不下二三十个要求，必须都兼顾到，没有坚持到五分钟，季默实在是不行了，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这次居然没有立刻听到惩罚二字，季默回过神来，看到了大汉一双冰冷而鄙夷的眼光。

“你可以不站起来，不过你想想你为什么习武，想想你是不是曾经受过别人的屈辱，你想不想成为人上人，你想不想成功，还是你只想一辈子都在父母的余荫下当一个毫无能力的可怜虫？如果你想成功，你就站起来，如果你是男子汉你就站起来，如果你还想坚持学武就站起来，不然我就马上把你切换出系统，删除一切关于这个训练计划的程序，虽然我是程序演化而来的虚体，但是我不教孬种！”

“我不是孬种！”季默握紧了小拳头，吃力的爬了起来，废了好大力气才又摆好了那个站姿，这次没坚持到两分钟，又全身乏力的倒到了一边！

“不是孬种就再爬起来！我可以接受你跌倒，但是不接受你跌倒了不爬起来！”大汉的声音丝毫不带感情，季默都没有气力抬头去看他。

“没有一个人是一帆风顺的成功的，你想要成功就必须一而再，再而三的直面失败，爬起来，站好！”

他妈的，他妈的，怎么这么累，不就是一个简单的站姿嘛，不可能这么累呀，季默心里也很颓丧，本来雄心壮志的他想着有了模拟器的帮助会很容易的练成高深的武功，不过模拟器告诉他，高深的武学是有，但是想要练还得靠自己，它只是个辅助工具，设计的时候就严格的定义了，不能喧宾夺主！不管一个男人性子里有多少柔弱的成分，不过被人当面冰冷的说成是孬种，心里都会有几分气的，明明知道大汉是用激将法，但是季默还是忍不住怒火冲天。

季默站起来，摔下去，站起来摔下去，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大汉说了句你这次的训练时间到了，系统将自动把你切送出去，才头一偏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的香甜，清晨天刚擦亮，季默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嘴里唧唧歪歪的骂着三字经，当然是骂折磨自己的那个大汉，不过倒是老老实实的在床边摆了个在模拟器里的不动守姿。

“双脚的要领是这样的！”

“收腹！”

“手是这样放的吧！”

“还有脖子，眼睛。”

季默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一面纠正着自己的站姿，站好，坚持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季默逐渐的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全身游走着，仿佛替他分担着身体的疲惫，这难道就是大汉说的精气神？

又站了一会，真的觉得不一样了，想到模拟器曾经说的，只需要把学过的东西做上一遍就好了，脑中念头一转：“是这样么，我感觉的对么？”

“是的，模拟器正在帮助你将你模拟训练的成果强化到叠加到你的身体上，你还需要站十分钟。”

“强化叠加？”

“是的，根据你在模拟器里训练的刻苦程度，模拟器会将成果乘以相对应的强化系数，然后再叠加到你本身的身体上。”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起裤子，上茅房～”又是一个宋阳的清晨，还是那个稚嫩无比奶声奶气的声音，同样怪的离谱的小调在城墙的上空响起，季默开始了又一天的晨跑，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神功辅助，小男孩觉得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有劲，绕城两圈，歌声依然嘹亮，但是曲风一转，开始扯起嗓子喊——

“我说啊屏风就该遮冰霜，屋檐就该挡月光，江湖就该开扇窗，平剧就该耍花枪。扎下马步我不摇晃，闷了慌了倦了我就穿上功夫装，我不卖豆腐，豆腐……”

这一天，守城门的大哥们耳朵里面挥不去的鬼叫——

“豆腐，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