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这家伙还挺有品味!”
赵子婿家,魏子通看着这满屋子的古瓷古画,一个劲的戳牙花子,自己的那几幅镇宅之宝,还真的没法和这些比,如若不是有三警察在这,这一屋子东西自己都他娘的给他搬空了。
“沈队,这些会不会是他们盗出来的文物?”
将小李放到床上,小朝看着这满屋家伙也是呆了,外面看着破房子一栋,里面咋他娘的这么好啊!
“应该不像……”
沈威摸了摸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道:
“手艺挺细的,你看这口沿 棱角,细的都发硬,根本就不像是手工做的,反而像是机器琢的,还有这花纹深浅度,明显就是一个机器琢出来的……看来这帮家伙和金大钟一样,都是在挖出真文物的同时又仿造假文物,以一赚二,黑心黑过头了!”
“嘿?行啊!想不到你小子还会得挺多!”
一旁的魏子通听沈威这么说,一个劲的瞎起哄。
“可惜这个屋子有真有假,你的那个花瓶是假的,但这幅画却是真的!”
魏子通一边说,一边从大厅的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幅用牛皮纸包着的古色古香的画轴,摊开画册,一幅舞女在击鼓声中翩翩起舞的场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到没有,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他他娘的竟然藏在桌子底下?一会儿捉住他了都别拦着,老子他娘的打死他!”
拿出了这副画,魏子通又是激动又是心痛,《韩熙载夜宴图》啊!全中国见过真迹的估计也没几个啊!
“那 这个什么图值多少钱?”
毕竟是警察,沈威一见赃物就下意识的去衡量它的价值。
“钱?你竟然用钱来衡量它?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一听沈威这么说,魏子通气愤的都要打人了。
“顾闳中是谁你知不知道?那可是给李煜画过肖像的牛人啊,你知道这副《韩熙载夜宴图》的来源吗?”
五代时有一位很有才华的官员,名叫韩熙载,出身北方望族,唐朝末年登进士第,懂音乐,擅长诗文书画。工书善画,而且富有政治才能。但是,此人蓄养歌伎,纵情声色,家里常常云集宾客,时时饮宴,常常酣歌达旦。把一腔苦衷寄托在歌舞夜宴之中。权弱的后主李煜倚重韩熙载,想用他为相,又不放心。原来,当时国家分裂,南北分治,南唐国势衰弱,北方强大的后周对南唐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后主李煜对那些在南唐做官的北方人心有猜忌,生怕他们存有二心。有人向后主李煜报告,今晚又有一些朝中官员要去北方籍大臣韩熙载家聚会。后主李煜心存疑惑,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于是派顾闳中和周文矩深夜潜入韩宅,了解一下他的背后活动情况。
顾闳中发现,宾客中有当年的新科状元郎粲、太常博士陈雍、紫薇郎朱铣等官员和教坊副使李嘉明,此外就是当时一些走红的歌女和舞女。夜宴的气氛异常热烈,宾主觥筹交错,大有一醉方休之势。夜宴进行当中,还有歌女唱歌、奏乐和舞女跳舞助兴。宾客们一个个陶醉于欢乐之中。
顾闳中心里明白,韩熙载这种沉湎声色来消磨时光的做法,实际上是力求自保,想借此来表明自己对权力没有兴趣,以达到避免受皇帝怀疑和迫害的目的。
回去后,顾闳中和周文矩根据自己的目识心记,各自绘制了一幅《韩熙载夜宴图》送给后主李煜。李煜看了画以后,对韩熙载的戒心减少了许多。后来,韩熙载在南唐累官至中书侍郎、光政殿学士承旨,得善终。
至于这幅画,后来随着后主李煜亡国而失传,成为了画史上的一大遗憾。
“这帮盗墓贼 ”
一旁的沈威听完魏子通描述这幅画,也是一个劲的戳牙花子,恨得牙痒痒,心想这帮盗墓的还真是丧尽天良,这种国宝级的东西他们究竟拿了多少?
“这幅《韩熙载夜宴图》虽说不知道是不是真迹吧,但最差也应该是宋仿唐,清仿明那一类的吧,你说算不算文物?”
魏子通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着这幅画,显然刚才沈威用钱衡量它的举动让魏子通揪心不少,懒都懒得搭理沈威。
“师兄,你来看这儿?”
就在魏子通盯着《韩熙载夜宴图》一个劲的猛瞅的时候,一直四处乱转悠的张立军突然停在了赵子婿家的房梁下面。
“咋拉?看见啥了?”
魏子通一万个没好气,心说自己这个师弟也是的,自己拿不走这张画还不让看一下?
“这,觉没觉得眼熟?”
张立军伸手指了指房梁。只见房梁上用图钉钉着一条黄布,布上是用朱砂写的一窜符咒,黄布下面挂着一颗铃铛,风一吹,铃铛发出十分细微的轻响声,不用心听还真听不见。
“干……”
魏子通脱口而出骂了句脏话,回头一看,只见以房梁为中心,整个房间四处都贴着一张黄布,分为八个方向,每个黄布下面都有一个铃铛。
“怎么了?”
眼见魏子通变了脸色,沈威也挺紧张,一只手已经放到了腰上。
“被困住了,大意啊!}”
“困住?”
沈威一皱眉,看了眼小朝,后者会意,抬脚就走向了房门。
眼瞅着小朝双方按在了房门上就要发力,这时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小朝一推房门,“啪“的一声一个大马趴摔在了沈威身边。
“哎?”
这一下别说小朝了,沈威都蒙了。
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摔在自己旁边的小朝,彻底傻眼了。
“你……你咋过来的?”
“不……不知道啊!”
小朝看样子也挺后怕,一个劲的盯着自己双手。
“我咋过来的?……我咋过来的?”
“行了,别试了,没用!”
魏子通皱着眉,语气说不出的暴躁。
“他娘的被人阴了,这叫九宫八卦阵,就诸葛亮用的那个阵法,意在困人,被困住了就与世隔绝,外人即便和你脸对脸都看不见阵法里的你,很难出去!”
“有多难出去?”
沈威似乎不死心,又走到门前推了推,但这一次不像小朝那样瞬间到了自己身边,而是不管怎么推都推不开。甚至后来沈威都用上脚了,就是踹不开。
“你想想呗,诸葛亮的阵法能让你轻易出去?你以为自己是司马懿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困一辈子吧?”
“这才是我他娘烦的地方,八卦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想要出去,只有找到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那找不就行了!”
沈威一句话差点让魏子通吐血身亡。
“沈队长,这就是麻烦的地方,我师兄先前说的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那是战国时期孙膑的八卦阵,现在困住咱们的是诸葛亮的八卦阵,八卦甲子,神机鬼藏,根本就不是孙膑那个档次能比的,想要出去,除非你能在四四一十六种变化之中准确记住每一种变化之中的生门方位,之后再根据那个生门方位以先前的破阵之法破阵,即便你熟知五行八卦 奇门遁甲,你也没有那么好的脑力啊!”
一旁的张立军也是满脸愁容,凭自己和师兄的道行,硬碰硬不怕,就怕你这困人的招招,这就好比是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张飞过来背圆周率小数点后一百位,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我应该可以!”
沈威一句话,再次惊天地泣鬼神。
“就你?”
魏子通都被气乐了,上下打量了沈威好几眼。
“连五行八卦都不懂你就别逗我了!”
“你只要告给我怎么确定那几个门就行了,记方位的事情我看一遍应该就能记住!”
“真的假的?”
魏子通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瞪着沈威。“你别逗我,那可是四四一十六种变化啊,而且其中还包括八卦方位,遁甲排盘,你真可以?”
“可以,没问题,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什么门是啥样的就行了,不就一十六种变化吗,我绝对记得住!”
眼见沈威如此信誓旦旦,张立军看了眼魏子通,来到了沈威耳边。
“那好,沈队长,我先大体教你一些阴阳五行 奇门遁甲的基础知识,之后我再帮你开了天眼,你应该就能看到八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