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藏龙卧虎
上楼时,鬼叔盯嘱我说:“这次来赴宴的,都是八门里的龙骨子,虽说都跟你是一个辈分,可这毕竟是代表一个门阀,所以,待会可别丢你们廖家的脸。”
我对鬼叔说道:“鬼叔就放心吧,我心理有数。”
顿了顿我又说道:“对了鬼叔,这叶老爷子长个啥样,你跟我四爷走了那么多年,应该见过吧?”
鬼叔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听说,这叶老爷子,只有一支左手。”
那伙计离我们虽说有一段距离,可我们在后头嘀咕,多少听到点动静,于是转过头问我说:“请问廖少爷,有什么需要吗?”
我严肃道:“不关你事,继续走吧。”
那伙计很有礼貌的对我们施了个礼,转身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我想,这些基本礼节,应该都是在各种应交场合中实践出来的,也算是一种生活技巧。看来,这叶家的人,还真不简单。
我一路向上走,后头还跟着四五个下手,都是黑西服带墨镜。说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风光,走起路来,就好似带股风一样。
走上二楼一看,众多包间绕楼道成旋,我想这是为了给一些有身份的人,特别准备的戏间,以方便他们看戏。
那伙计带我们走到一块屏风面前说:“廖少爷,叶老爷子过会就出来,就请廖少爷在里边看会戏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这叶老爷子摆着面子也太大了吧,好歹我也是廖家一少啊!”
鬼叔笑了两声说道:“人家也有人家的道,我说小少爷,你就将就将就吧。”
说实话,中华楼里的建设物摆,还真不同其他酒楼。单是这二楼的建造,就别俱一格。楼栏索道是中式建造,而门庭柱窗,却以西式为辅。这中西结合的建造,让人仿佛回到了老北京那个年代。
我叫跟着我的下手自己下去寻乐后,接着,我跟鬼叔就走进了屏风后的包厢。
厢房还算宽敞,中间摆着一张圆桌,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清明上河图。厢房顶头坠着一个英式吊灯。还有三边护廊,贡人起做。
我一看厢房内,一共有五个人。两个女的,三个男的。
一个女的穿得比较另类,一身黑皮衣服,还是超短,搞的像个特工一样。只见他靠在最边上的护廊角落里,呆呆的看着下面唱戏的。我进来时,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转过头继续看戏了。
另一个女的站在一盆内景树前,逗着一只白鸽。看那白鸽被她逗得活蹦乱跳的,就感觉她是在跟那鸽子聊天一般。看她打扮的那么斯纹清新,紧身牛仔裤加休闲上衣,还带着一副眼镜,就觉得特别可爱。我进来时,还冲我笑了笑。
在看那三个男的,三人穿的都是西服。正站在护廊的另一头谈聊着。见我进来,就停止了交谈,目光都投射在我和鬼叔身上。
还没等我开口,鬼叔就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是西南廖阀,敢问几位是………?”
气氛沉寂了一会后,那逗白鸽的小可爱边逗白鸽边媳笑着说道:“我们跟你们一样,你们先找个地方做一下吧,那叶老爷子还没来。”
我和鬼叔坐到桌旁前喝起了茶,那三个男的也没插话,继续聊着他们的。
这时我问鬼叔:“鬼叔,这些个人也是门阀中人?”
鬼叔喝了口茶说:“你看那三个男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又没长花。”
鬼叔对我笑了笑说道:“小五爷,这你就不懂了。你看中间那个,年龄差不多差不多二十八九,说话口齿玲璃,言行端庄。按四爷跟我所说的来看,这人应是擅于外交的郑家门阀。”
我点了点头叫鬼叔继续说了下去。鬼叔接着道:“在看左边那人,年龄三人相差不多。你看他和那郑家人聊得很投机,在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深沉,此人定是擅于带货出境的宋家。”
鬼叔顿了顿,喝了口茶又接着讲道:“你在看那个男的,说话语无伦次,只会陪笑。你看他那手,手指细长,指甲泛黄,还有肉茧。在看他的手背和手心,手背粗糙,手心带有茧子。这个人一定是擅于考古挖掘与鉴赏的慕容阀。”
听鬼叔说得如此有道,我笑着脸说:“鬼叔,我真是由心的佩服你,我四爷有你这个心腹,真是他前世的造化。”
鬼叔四十多岁,脸上写尽了苍桑。他泛着皱纹笑道:“这都是当年当越战侦察兵积累下来的经验。和你四爷比起来,我就差远萝。”
我陪着鬼叔笑了笑后我又问道:“鬼叔,你在看那两女人,那你说她们又是那个门里的?”
鬼叔指了指一直在逗白鸽的那小可爱说道:“你看这小女孩,那白鸽被她逗得一愣一愣的,我想她一定是会兽语的易阀。”
“那,那个冷美人呢?是谢阀还是燕阀呢?”
“是燕阀。”鬼叔接着说道:“燕阀擅于用鞭,你在看她腰间带的那股鞭,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燕阀里的镇家之宝,燕子神鞭。”
此时我惊疑道:“鬼叔,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吧,说得跟拍电影似的。”
鬼叔没好气的说道:“小五爷,你还爱信不信。这八门提督府淘过那么多金子,啥怪事没碰过。要不是自家有个一技之长,哪能在江湖上行走,更别说淘金里的那些怪事了。在说,你们廖家不也会个飞刀幻影吗?难道这也成了拍电影?”
鬼叔虽说不姓廖,但这些年为我家作出了不少,我爹,还有我四爷,还有我大爷,二爷,三爷。平日里对鬼叔都非常尊敬,我就更不敢惹鬼叔了,要不然被我四爷知道,非扒了皮不可。
我连忙笑着装孙子说道:“我信我信,鬼叔说的我怎么不信呢!”给鬼叔上了茶后我说道:“对了鬼叔,那谢家门阀的人怎么没有看见。”
鬼叔喝了口茶说道:“谢家是这八门提督府里最神秘的,人家也有人家的道,该来的,也一定会来。”
说完鬼叔就走过去听戏了,我闲待着也是闲待着,就也跟着走了过去。
看着戏台上那女人,在回想着刚才他对我那个不知云云的笑。我老觉得那里不对劲,这感觉有两个方面。一是我老觉得自己好像那里做错了一样,但又说不出是那,我想可能是刚才她那个笑引起的后遗症。
其二就是戏台子上那女人,我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这绝对不是爱意,而是一种无法形容得出来的感觉。这感觉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索性不去想这个,从我和鬼叔进来到现在。这屋中里的五个人,完全是一种状态。刚才在干什么,现在还在干什么。看来鬼叔说得没错,这几个人肯定是卧虎藏龙,真不知道这八门提督府里,还有多少只虎,多少条龙没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搐着龙拐的老人,面带微笑的从屏风后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