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看着颜越,摄人心魄,却又充满自信。
“我凭什么相信你?”颜越的眼中意思狠冽的目光。
安琪缓缓都从自己的暗红色小包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颜凌从后背环抱着黎若美,彼时情深。
颜越的脸色微微一变。
“成交!”
温暖的阳光洒进窗台,黎若美翻了个身,睁开眼,一张俊美温柔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扬起甜甜的笑容,真希望每天都是这样,醒来的第一眼,看见阳光和他都在。
“你来啦。”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脸上有刚睡醒时微微的潮红,颜凌在她的额头深深地一吻。
早安,我的爱人。
“小懒虫,给你带来了早点。昨天不是在说要去训练吗?人家温如可是天不亮就起来了。”颜凌笑着说道,似乎再也没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样子,千年的冰冻原来早被这命定的小丫头悄悄融化。
“让说我起不来了?”黎若美一个翻身,坐在床上,略有些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双美丽的眸子清澈而灵动,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极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跳跃,薄唇如婵翼却略微干涩,这样的黎若美看起来真的很美,颜凌轻轻固定她的头,一记温润的吻轻轻落下。
身体好了些,黎若美意识到自己并不能一直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下去。
海岛上的天气总是很好,今天她换了一身清新的衣服,来到别墅后面的训练场,她转头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小跑进训练场。看着这些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训练设施,黎若美的两只小手紧紧捏成了两个小拳头。
她,为了颜凌,为了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
正停下来擦汗的温如,看着此时发呆的黎若美,嘴角泛起苦涩而欣慰的笑容。
一旁的颜凌,看着场地里挥汗如雨的黎若美,心中有丝丝的苦涩,俊美的脸上多了深深的忧郁,清晨的阳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件大衣突然搭在颜凌身上。
“夏天还没来,穿这么少加速你的饥饿吗?”
温柔的声音,褐发蓝瞳,依旧是黑色蕾丝抹胸裙,只是多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谢谢。”颜凌没有转身,视线依旧在训练场上的黎若美身上。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我现在很担心你。”安琪的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情。
“我没事。”颜凌淡淡地说,至少这些天他是没事的。
“我最近打探了一些事情,我想你会有兴趣听。”安琪转身,正对颜凌,头微微一偏。
颜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冲他微笑如花的安琪,这个这些年他除了手下那几人外唯一相信的女人。
“走吧,换个地方说。”
一间精致装修的欧范公主卧室,房间里有沁人心脾的暖昧的香水味。
“你一直喜欢这个味道,还没变。”颜凌扫过房内的所有摆设,曾几何时,他在这里熬过那些痛苦的夜晚。
“你都没变我怎么舍得变呢?”安琪嘴角带笑,这气质里的优雅像是与生俱来的般。
颜凌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得很真挚。
安琪也笑笑,没有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有的时候,适可而止是很重要的。
而是问了一个她很在意的问题:“颜凌,你还想成为正常人吗?和我一样。”
颜凌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怎么可能不想,自从黎若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自己这个状况,就算再次相爱,又怎么能和她共走一生?他需要的是一个正常人的身体,而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杀人恶魔。
“想,怎么会不想呢。”
一双手环上颜凌的腰,颜凌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把手放在女子的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把他与她分开。
“安琪……”颜凌转过身,却看见安琪的眸子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你想变成正常人,那你就不能爱她,黎若美,她不适合你。”安琪说道,此刻她再也毫不掩饰对他的感情,多年以前的在某个黄昏海滩的相识,注定让她成为为他沦陷的女人,即使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不正常的男人,她依旧相信她遇到了真爱。
千年的爱又如何,爱情没有不会变的。
“安琪,你难道不知道我爱的是谁吗?我变成这样又是为了谁吗?我们互相爱着对方,我不能再失去她,再也不能。”颜凌的一番话却让安琪的心更加疼痛,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让他的人留在她的身边。
“你想变成正常人,黎若美就必须死,你若不变成正常人,你就会成为恶魔,黎若美还是会死,并且一定会是死在你的手下。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吗?自私地困住她?”安琪不紧不慢地说。
“你说什么?”颜凌怔住,后退了几步。
“要想永远没有嗜血欲望,必须要找到摩罗长老,但是摩罗长老已经隐匿到异时空了,必须要有七系七个不同摩罗人的血来唤醒圣珠,再由圣珠带你进入异时空,异时空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那是另一个世界,我曾经研究过很多关于摩罗人的资料,没有人记载过异时空是什么样子,因为传说进去了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安琪慢慢地说。
“这跟我和若美有什么关系?”颜凌笑道,早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没有关系,要不是颜越当年对摩罗族赶尽杀绝,摩罗长老又怎么会躲到异时空去?我现在只想你好好的,颜越给黎若美喝的那个解药,是当年摩罗七系长老有一系长老是没有后人的,所以她的血液被保留了下来,后人谁喝下了谁就是她系的传人。”
“你的意思是,若美现在算是摩罗族人了?”颜凌问道,终于明白为什么黎若美要主动给出自己的鲜血让他喝,原来她是为了他,为了他能不随时都发狂。
“嗯。”
思绪开始混乱,颜凌这个理智了一千年的人也开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