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魅扭头看着穆辞月,精致的脸上,早已是怒火滔天。穆辞月看着炽魅就知道炽魅急速的起伏的胸膛,便知道他此刻有什么多的生气,只是……,若是他气到身子了,只怕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炽魅,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相信我,我一定会将瓷儿完完整整的带到你面前的!”穆辞月有些无奈的抚额,起身安抚炽魅,要是再让他这么激动下去,只怕他定会犯病。
“相信你,那我还不如相信我自己!算了,和你们这些人说也没用,我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还有不许靠近我的房间,若是谁敢靠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炽魅伸手挥开穆辞月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放开锁钥的前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往二楼走去,走到楼道口,看着又要跟上的两个龟婆,炽魅一点也不客气的说完,随即扬长而去。
留下两个龟婆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两个不用管炽魅公子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吧!这里不需要伺候。”还是穆辞月看出了她们的尴尬,挥手让他们退下之后,这才将目光重新调到了锁钥身上。
“你知道瓷儿现在被关在哪里吗?”
锁钥神情颓然的跪坐在地上,摇了摇头:“不知道,王爷只叫我将瓷公子引到醉胭脂,说其他的事不用我管,她是王爷,我也不好多问。”
“锁钥,你要清楚,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就算乾王爷遵守你们之间的诺言,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命运现在还掌握在我的手里,前几天衙里的官爷还让我送几个公子到边境去,让那里的兵爷们好好的乐呵乐呵!你应该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穆辞月有些头痛的看着锁钥,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又变成了决绝。
“穆公子,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瓷公子被藏在什么地方,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军营里去,求求你……!“锁钥一脸惊恐的看着穆辞月,连滚带爬的抓住穆辞月的衣摆,眼神中冲刺着绝望,如果自己真的被送到军营那种地方的话,肯定会死的,他还不想死,他还想要过好日子,他不要死,不要……
“那你就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穆辞月虽然心中不忍,可此时也只能硬下心肠。
“公子,我看您就直接把她卖了算了,都审了这么久了,都没有审出个所以然来。我看,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卖了,落得个干净,也省的我们公子几个在这里瞎坐!你们说是吧!”珞菊一脸无趣的打了哈欠,慢条斯理的说道。
“闭嘴,当年要不是你的任意妄为,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阿福,阿寿你们两个把珞菊公子给我送到小黑屋去,面壁三天,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下次再做些这么个不长脑子的事。”珞菊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却是让穆辞月的脑袋突突直胀,他转头看了一眼珞菊,无力的招了招手。顿时两个魁梧的女子便站在了珞菊的背后,珞菊这才慌张了起来。
“公子,我只是玩笑而已,你何必当真呢?当年我只不过是图好玩,要是知道会闹出今天这档子事,就算是接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好哥哥,你就饶了弟弟这一回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珞菊一看到后面两个凶声恶煞的龟婆,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连讨巧的说道。
“阿福,阿寿,难道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穆辞月看都没有珞菊,直接吩咐道。
“是,穆公子,珞菊公子得罪了!”阿福直接无视珞菊的抗拒,伸手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大步消失在了大堂之内,待大堂内重新恢复安静之后,穆辞月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锁钥,也不说话。
一时间大堂内安静的恐怖。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穆公子,只要你不把我送到军营里去,我什么都说!“锁钥似想通了一般,边说边爬到了穆辞月身边,神情萎靡。
“啊……!”
“啊……啊……!“正待穆辞月以为他要说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穆辞月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看见一把匕首直直的往自己的胸口处扎去,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穆辞月根本就躲闪不及,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可是……
“啊……啊……!”
“啊……”
尖叫声再度响起,可是穆辞月却没有感觉到匕首扎入身体的那种刺痛感,不禁疑惑的睁开的眼睛,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锁钥的骨头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寸一寸的将骨头抽掉,不多时,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在自己面前,似被抽掉了全身骨头一样,软在了地上。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还没有死……
就连一向镇定的穆辞月回过神时,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强装镇定的站了起来,走到锁钥身边,看着他无声张合的嘴,迟疑了一下,还是蹲了下来,将耳朵凑到锁钥的嘴边。
“求求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