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啼好似哭声一般,我都怀疑这个频率是不是快达到超声波了,这个分贝换在都市里估计都可以把人的耳膜给震破,我们堵住耳朵,但是我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好似在天上飞一般,就差在天上拉屎了。
眼前居然出现了幻觉,感觉头重脚轻,特别像你蹲厕所蹲久了,忽然站起来的脑袋供氧不足一般。但是平常我这种情况只会维持一两秒,没有想到这些猴子不停止叫声我的脑缺氧就不会停止!
我都快吐了,趴在地上依旧坚持捂着耳朵,我迷糊中睁开眼睛,发现那森林中的动物全部掠出来!森林的树叶层层卷起,发出沙沙的响声,混合在这惨绝人道的叫声之中好似拨浪鼓一般,我死死咬着牙齿,我现在眼前全是黑色的,这种脑缺氧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而且耳朵已经完全进入耳鸣的状态,耳鸣的感觉混合上脑缺氧十分的难受,脑袋一片黑,而且感受不到身旁的任何感觉,好似睡着了一般,但是耳朵的疼痛却还依然回荡在身旁,如果我这个时候把这些话说的好听一些,就是荡气回肠。
肠子都快被叫出来了。
我咬着牙齿,我的牙齿已经被磨出粉末,一点点的溢出我的嘴巴,很快我发现我不是在吐磨牙之后的粉末,而是在吐白沫!我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可能他们看到我的样子是翻白眼吐白沫吧?
要死了,要死了。我昏厥之前一直说着这一句话。
我的手逐渐放开了我的耳朵,然后我感觉到我的脑袋直接撞在了石头上,然后立刻醒来了。我昏过去了多久?我一愣,好像只是短暂的昏厥,砸到地上的一瞬间我又醒过来了?
我操,要不要这么倒霉?又要受折磨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忽然发现我耳朵里面全是血,耳屎也被血一同冲出来了,然后看到胖子对着我说什么,但是我听不见。
“胖子,你瞎比划什么啊?”我说了出来,但是我发现我听不见我自己的声音了。然后我就好似日本人喝茶的动作一样,跪在地上,身子弓着。我呆滞了几秒之后,摸了摸耳朵,放到眼前,居然连只隔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我都看不清了。
我只是看到我的眼前有一片红色,我苦笑两声,还是没有听到我自己的声音,估计是刚才耳鸣导致毛细血管爆了吧?最好不是耳膜破了。
我躺在地上,按照我以前的样子吐着气,这个动作是我抽烟的一个习惯动作,把手放在嘴巴上面吐气。我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石头不断砸地面的声音,我忽然爬起来,旋即愣了愣。
我发现杆子不在这里。然后我往身后的通道看去,发现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洪亮,最后我发现这个石子撞击地面的声音居然变成了脚步声。
我立刻起身往回走,我起身,就看到面前不远处有人开了手电筒,然后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小包,我看着那个包,发现上面是一个红色的十字架,我的视力也恢复了!
“坐下来。我帮你上药。你耳朵毛细血管破裂,别去太用力听我的声音。”杆子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如同女孩子奶声奶气说话一般,我想可能我的听力还没有回复,杆子给我不知道上了什么药,然后对着我耳朵里吹了吹气,弄的我痒痒的,杆子说这是把药给吹进去,里面的部分不好上药。
我心里说你要我别太用力听你说话你就别跟我说话啊。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耳朵痒痒的,听的声音更清楚一些了,然后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到悬崖旁边,看着下面。我很快看到了一个让我惊讶的画面。
之前的猿啼把森林中的动物全部给引出来了,而那中间的“龙骨”旁边居然围绕了很多的动物,动物不断的挪动这个“龙骨”,很快骨头的位置就换了,头部和尾部换了一遍之后,这些动物全部散去,就有点类似于这个谚语一般: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虽然这个比喻很牵强,现在感觉很牵强,但是很快我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似乎真的是“大难”来了。池中的水很快又涌了出来,立刻恢复到之前的水位,速度十分迅速,然后不知道从何方又聚集了雾气把古城笼罩住。
猴子们看到雾气一来,全部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回到树林中,而还在护城河边缘的动物也全部离去,或者说是“逃离”,完全就是各自乱跑,谁也没有顾及谁,我看到几只鹿在河边被另外几只鹿直接给撞到一边去了,结果这“肇事者”直接给跑了,那被撞到的鹿在地上慌乱的爬了几下,立刻又逃走了。
它们的举动简直能用诡异来形容。
这个墓太奇怪了。着四周的生态简直是被人控制的,但是我忽然听到身后有密集的脚步声。我们四个人极其一致的反头,这个整齐的动作简直就是刚刚出道的某个新的杀马特女子天团。
然后后面的人都是吓住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老大直接是摔残了,他们打算把他就撂在那里了,自生自灭。我冷笑同时同情了一下,然后他们说到,“你们看我们这样子你们也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他们也是浑身都是血,有几个人和我一样的,都是接近耳聋的情况,但是我的情况还是好一些。他们一个扛着另外一个,把一些实在走不动的放在这里,这里毕竟没水,安全系数也安全一些。然后对我们说道,“我们准备收拾东西下去了。那里面的东西我们很好奇,相信你们也是这样子。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们帮你们带出来,或者你们也可以自己下去。”
我点点头,心中说下面的东西可能是需要玉龙才行了。
我就是不说话,就是看他们笑话。我心中都已经快笑趴了,第一次这样子把别人蒙在鼓里,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然后我看着他们放下绳索一点点的下去,我祝福了他们一句,心中却存在一些不忍,然后我对他们现在的老大说到,“小心点。我们等下会下去的。别死太早了。”
“呵。”这个老大干笑了两声,看着我说到,“你叫我老本吧。我还能活着做个朋友吧。”老本丢给我一根烟,我呵呵的接过,然后点了起来,旁边展玉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教授也抽烟啊?我心里说你没见过我这种教授,我干的事情多了去了。
然后老本背上抢摸着绳索一点点的溜了下去。
他的双手上全是伤,忽然他愣了下,然后对下面的人笑骂道,“快点啊傻缺,我脚蹬死你啊!”我站在上面看着他,发现他是一个粗旷的汉子形象,双手的老茧和伤口就是他的标志,我忽然叫了他一声,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满脸的胡渣,脸上也有伤疤,是一副老流氓的样子。但是他的眉宇之中却透露出一股普通小混混没有的坚毅,这种感觉我只有在正统的军人身上才看得到。
“出去之后把胡子刮刮。”我对着他笑道,他刚才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现在立刻笑道,“煞笔。别抽死你。”我心里苦笑一声,猛地一了口烟,然后说道,“我现在耳朵不好。你声音好娘。”
老本憨笑两声,跟着下面的人滑了下去。
我站起来,雾气开始在四周弥漫了,笼罩住我们,我发现四周居然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影子。似乎是借着这个雾气反光,这个雾气的密度估计和雾霾有的一拼了,可能是毒气。但是这种毒气蔓延的速度很慢,然后我突然明白了一个规律。
这是一个时间机关,每隔多少分钟这股雾气就会消散,然后水干涸,里面的骨头就露出来,然后猴子开始怪叫,最后是动物换动骨头的影子,然后雾气重新弥漫,动物逃跑,害怕的应该是这个雾气。
然后雾气笼罩住护城河和城池之后,这个雾气将里面的龙骨形状给反射出来,投射到每个洞窟的水流里,无论河流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都会在某个地方出现龙的身影。
这样也就有一个问题。
这个反射的介质已经知道了,是雾气,而光源在哪里?我的猜测,这个光源要么是在护城河的河床之上,要么是在城池内。或者是从城池里传达到护城河内再反射出来。
“我们等下再下去。等他们下去之后再说。我怀疑我们还要经历一次痛苦了。”我略有迟疑的说道,他们都是一愣,然后胖子搂了搂我,说道,“没想到你这个教授还是很有用的啊。发现了什么?”
剩下的一小段时间就是我的展现时刻,我把我所推断的都给盘了出来,胖子和展玉一边跟的拨浪鼓一样点头,一边符合我,我心里说你们两个真的听懂了么?然后看了看杆子,杆子没有说话,看着我们下面,见到我不说了,就看了看我,示意我继续说。
我心说没想到你还会听我说话。然后继续把我所推断的给描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