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打雷了吗?”黑发少女迷迷糊糊的从长椅坐了起来。就算她睡的再死,那如同炸雷在附近轰响的声音,也足以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此时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的情景,飞机的餐厅里,那个金发少女与贝里站在一起,地上躺着两具已经挂了的尸体,而门口站着一个样子不错的少年。
“好重,贝里身上的死气好重。”黑发少女不安的说。在说话的同时,她立即跑到贝里身边,从身后搂住了贝里。
“没事的,绝对没有事情的。听我的话,你绝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的……”她在贝里的耳畔轻声的安慰着。
贝里发出低沉而微弱的声音:“你用一只胳膊压住我的腹部,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你用另一只胳膊,抱住我的脖颈。我想说你再不松手的话,我只能在天堂里说,我真的没有意见。”
黑发少女松开了手,然后小声的嘟哝道:“这下子,死气好像少了许多,莫非贝里身上的死气是我……。”她没有再说话,而是跑到贝里身前,仔细的打量着贝里的身体,看他有没有受伤。发现他没有受伤,黑发少女才放心的说:“吓死我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再说一次,你们不要忽视我的存在。”那个少年用十分阴冷的语气说道。在说的同时,他用拳头又一次的轰击钢铁制成的舱门。伴随着一声如响雷般的钢铁轰鸣之声,那个钢铁舱门又出现了一个拳头印迹。只是这次的拳头印迹更大,就好像整个拳头都要在瞬间,镶嵌在这个金属门中。
看着几乎要被打穿的金属大门,黑发少女知道了刚才惊醒自己的声音,并不是炸雷而是拳头击打在铁门的声音。现在她明白了,贝里身上的死气为什么还没有散去,这很可能与他有关。不过有没有关系,黑发少女都决定要清除这个危险。
又一次展示出自己的实力,黑发少年本想听着他们哭着求饶,哭着向后退去。可是他发现无论是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还是两位美丽的少女,他们似乎都没有恐惧的意思。
这有一点让他认为,是不是自己展露的实力太强了,将他们给吓傻了。想到这一点后,他说道:“你们没有做梦,但是我会让你们的现实,变成一场噩梦。”说完后他又露出一种阴冷的微笑,那种微笑就好像看见生命被蹂躏,却无能为力的嘲讽。只不过他很愿意看见别人,在惊恐中、在痛苦中渐渐的绝望,然后在自己的手中失去生命。那种感觉对自己而言,真是太棒了。
“好了,我该从谁开始哪?”黑发少年问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从我开始吧。”黑发少女将贝里挡在身后,然后又冷冷的微笑着说:“不知死活的小鬼,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只能在杀死你之前,让你见见地狱的样子。”
黑发少年愣了一下,好半天才不可思议的笑道:“什么?要杀了我!”黑发少年的笑容,就好像是双峰duang、duang的姐姐,讲了一个非常好笑的冷笑话一样。
“姐姐,请你先不要动手。”贝里开口阻止了,黑发姐姐与对方即将到来的战斗。贝里向前走了一步,接着以很轻柔的声音说:“姐姐,听我说一下。在那样的环境下生长,就像意呆利一样,一定没有常人的很多东西。如果他真的有一份寻求常人的心、寻求那样的生活的话,那么我愿意承担这份风险,就像对待意呆利一样。”
贝里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庄园里的一个仆人,一个叫做意呆利的褐发少年。那是一个在雨天被白执事带回庄园的男孩。当他来到庄园的时候,就像一个在从河水中捞上来的野兽一样。听说是捡来的孤儿,听说有着无法控制的破坏力,听说他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后来……庄园里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黑执事为首的人,觉得他是一个危险,应该立即让他离开庄园。而另一派是以白执事为首的,认为让他留下来比较好。
虽然那时自己是整个庄园的主人,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如果不是看见那个颈圈,或许自己真的保持了沉默。看见他戴着,自己曾经戴过的自爆颈圈,才勇敢的说出同意白执事观点,让他留下来,成为整个庄园的一员。如果自己在那天保持沉默的话,那么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留下来。
慢慢的、他变得很听话、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好。甚至在某些时候,他要比自己更加的友善。很善良的他也慢慢的融入了庄园的生活,成为了庄园的一员。不过他就像一个不稳定的炸弹,会因为一些刺激而变成失去本性的野兽一样,然后攻击他所能看见的人。不过就算是这样,大家也没有讨厌他,而我也不愿意让他失去新的家庭。
想到这些后,贝里开口道:“把他交给我吧,就算他不能像意呆利一样,我也希望他能找到活着的意义。”
其实贝里并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可能每个人都能说出不同的答案。要说出活着真正的意义,恐怕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智者,也只能保持沉默。虽然贝里永远都不可能碰触到答案,但贝里认为一个人活着只有仇恨,没有爱意的话。就算这个人拥有情感、拥有活着所需要的一切能力,那么他的人生也太过于悲惨了。
“我想跟他说一些东西,至少想改变他的想法。”
黑发少女不安的看着贝里,然后轻声的说道:“小心一些。”
看着他的眼睛,芳汀有些担忧的重复着黑发姐姐的话。“贝里,你要小心一些。”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芳汀在心底里对自己说道:他真的很善良,这正是填补废物的最好东西。如果这两样反过来,无论你拥有怎样的知识、无论你是怎样的有用武之地,但是这些最终都会毫无价值与用处。
“贝里,你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芳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哝着。接着她又在心中对自己说:虽然你们都叫做贝里,但是你要比那个家伙强上百倍。不,就算对方拥有高贵的血统,也永远无法与善良的你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