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花园顾靥诚送给方菲的豪宅里，方菲望着大大落地窗外群星璀璨的夜空，无限遐想，“靥诚，今晚别走了，我害怕……”

“好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我还得去趟公司，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处理呢。”顾靥诚挣开她的手。

“靥诚，”方菲骤然轻颦，抓住顾靥诚的手，“我身体不舒服，好像感冒了。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不舒服？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顾靥诚嗔怪，手掌抚摸她娇嫩小脸。

方菲双睫微垂，含羞道：“你工作一直忙，都很少照顾我，我当然要生病了。”

顾靥诚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一勾，“好吧，我留下来陪你，但你要听话，吃了药好好睡觉。我这还有工作要做。”言毕，便拿出黑色真皮提包中的白色极薄Dell笔记本，认真的忙碌起来。

方菲稍显不悦，“靥诚，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吗？我难受。”

顾靥诚从宽大的液晶屏幕上抬眼，深邃眼神可以洞穿她的心灵，“我看你一点都不难受。”说完，又开始盯着屏幕，噼噼啪啪的击打着键盘。

他工作的时候向来很投入，心无杂念，头脑飞速运转。处理完事情，解下衬衫胸口一粒扣子，一抬睫，已是晚上11:00。他看看四周，方菲已然不知所踪。他听到楼上有窸窣的响动，便循声走上楼，打开方菲卧房的白色雕花木门，刚一脚踏进去，便匆忙退了出来。视网膜里还呈现着方菲一丝不挂深情看着他的样子。

“靥诚，”方菲追出卧房，从后面抱住顾靥诚的腰身，双峰牢牢顶住他的脊背，“靥诚，别走。”

顾靥诚唇角一勾，麻利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挣脱着褪下，转身裹住赤裸的方菲，“宝贝，你最好老实点，记得以后不要这样！”他没有丝毫表情。

“靥诚！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我！”方菲一把将裹在身上的衬衫撕掉，远远扔在一旁的地板上。

顾靥诚愕然的望着她，暖黄色灯光打在她绸缎般的肌肤上，姣好如玉，婀娜多姿。丰满的双峰傲然挺立，玲珑的腰部曲线流线般向下延展，一直延展到修长玉腿下那纤巧的脚踝。在白皙玉腿之间有一簇幽密森林，透着幽冥禁地所独有的神秘，透着亟不可待渴切的热情和欲望。

他募的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卧房，将她扔在那圆形宫廷软床上。她面露绯色，娇羞的垂下头，压抑迫不及待的心情。他却不声不响的扭头走出卧房，褪去外裤，直接扑进那明月映照下波光粼粼的银色池水。他最擅长的是蝶泳，挥臂分水前进，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体验冲浪的快感。心烦意乱时，除了让自己高负荷的工作，游泳也是他解压的方法。在泳池中，他似一只极有灵性的鱼，只有水能读懂他的心。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良民，甚至偶尔还带着逍遥的痞气。但漫长的5年，他从没有碰过她。忠贞烈男？他自嘲，自己可以立个贞洁牌牓了。无论是投怀送抱还是软玉温香，他都扛得住，跳入碧浪之中翻腾一两个小时，便什么都不想。因为他心中，有一道无法逾越的伤痕，一个没有答案的疑问和一个遥遥无期的等待……

“靥诚——”方菲在泳池旁冲着遨游在水中的顾靥诚气急败坏的大吼，她再也无法忍受他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5年了，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5年的交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哪点比不上何笑韵！虽然你嘴上只字不提，但我知道，你一直把她藏在心里！”

水中的顾靥诚没有任何回应，他像没有听到方菲声嘶力竭的咆哮，兀自的来回游着。

“靥诚，你和笑韵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靥诚——”她瘫坐在泳池旁湖蓝色的地砖上，泪已决堤。

顾靥诚湿淋淋的从水池中上了岸，随手拿过池旁玻璃柜架中的一条白色浴巾披在身上，边漫不经心的擦拭头发，边扭头冷眼瞧着满脸泪痕的她，“笑韵在恒远是你和我妈妈说的吧？”

方菲一愣，想到她刚才由于过度伤心而失言，“我，我的意思是你和笑韵不可能回到过去，就是你找不到她了，请你忘了她。”

她不敢再看顾靥诚犀利的双眸，在精明睿智的他面前，她只能是越解释越乱，越抹越黑。

顾靥诚嘴角一挑，冷冽眼神逼上她，“我最后问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她哑然，迎上他淡冷眸光，鼓足勇气，“是又怎样？笑韵难道不是在恒远吗？你却从未和我提过。我做的不对吗？为什么我始终要当一个失败者。在她面前，我从来就没有赢过。我不想再体验失败的感觉了！为什么她的出现，就要破坏我们5年经营下来的感情，把我一切美好的期许和想象都毁掉！”

顾靥诚没有再做回应，只丢下一句“难以想象一直圆融懂事的你，今天怎么会变得这般声嘶力竭、毫无掩饰。”

他拽了拽披在肩头的浴巾，径直朝室内走去。

“老刘，现在到金雅花园来接我。”顾靥诚放下电话，若有所思。

他悲愤的从酒架上拿下一瓶白兰地，他喜欢李察干邑的味道——清甜、醇香。一口饮尽，如灌入身体的一股暖流，绵软口感摄人心魄。他颓然的回想着方菲的话，“你和笑韵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恨透了这句话。在经历了沧海桑田、宇宙洪荒之后，他和笑韵，的确已山水相隔。

“顾总，我已经到您楼下了。”老刘将宾利泊到院内楼前，熄火等候顾靥诚。

“好的，你回去吧，我一会自己开走。”

“哦，好的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