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园是赫连山庄的主院,也是庄主赫连霸和庄主夫人秋月莲的居所。
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宅院。
院内还种了许多花,很美!
可在如此美丽的院子里,此刻却上演着无比血腥残忍的一幕。
秋月莲母女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跪在面前钢针板上的锦娘,一个阴沉一个得意。
而跪在钢针板上的锦娘已经惨不忍睹,只见那足有十公分长的钢针已经有一半没入了她的膝盖,献血四溢,染红了整个针板和它周围的地面。
锦娘面色苍白,紧咬着牙关承受着,低垂着的眼眸里满是倔强,她可以任由她们欺辱打骂,但她绝对不会低头认输,绝对不会!
赫连玉儿看着低垂着脑袋,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锦娘,眼里的狠毒一闪而逝。
扭头看着旁边的娘亲,一脸不满的道:“娘,您看她,什么都不说,分明就是没将我们母女放在眼里,女儿就算了,可娘您可是当家主母,她一个连下人都比不上的贱人,竟然敢如此无视您,娘,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女儿的话如同在烈火上浇了一桶油,让原本就过气很大的秋月莲更加的愤怒。
抬手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一脸阴沉的道:“给本夫人打,狠狠的打,本夫人倒要瞧瞧,你的贱骨头到底有多硬!”
“是!”秋月莲身边的两个老嬷嬷闻言,应声走出来,撸着袖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朝跪在针板上的锦娘走过去。
锦娘因为身上的疼痛和失血过多,神智已经有些模糊,可她还是将秋月莲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身子微微一抖,放在身侧的双手越加握紧了几分,一丝鲜血从掌心慢慢滑落。
原来是指甲因为太过用力,陷进了掌心,只是这点疼痛,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赫连荨急急的来到松园,刚踏进院门就看到跪在院中半身被鲜血染红的母亲。
还有现在她面前正准备抬手打人的两个老嬷嬷,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住手,不许碰我娘亲。”
意识已经模糊的锦娘听到女儿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慌乱的大喊道:“荨儿,不要过来,走,快走!”
赫连玉儿见半天没找到的人主动送上门来,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本小姐绑了,往死里打。”
赫连荨,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可别怪本小姐不留情,今天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听到赫连玉儿的命令,先前要去打锦娘的两个老嬷嬷转身朝着赫连荨走了过去。
锦娘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看着朝女儿逼近的两个嬷嬷。
咬牙强忍着钢针从肉里生生拔出的痛,想站起来去保护女儿,可惜她经过一早上的虐打,膝盖严重受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根本就站不起来。
刚想起身,就倒了下去!
“娘!!”赫连荨看着母亲的惨状,瞳孔微缩,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握住了一般。
疼的她无法呼吸,不可原谅,她们所有人都不可原谅。
肃杀之气瞬间笼罩全身,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起来,抬手毫不犹豫的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老嬷嬷一掌挥了出去:“滚开!”
两个身子瞬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弹开,‘嘭嘭’两声,狠狠的撞上了院墙。
“啊!!!”两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秋月莲见状心里暗惊,却也来不及细想,拍案而起,一脸愤怒的指着扶起锦娘的赫连荨道:“贱种,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本夫人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来人,给本夫人把这对不知死活的贱人拿下!”
听到秋月莲的话,周围的几个仆人看了看昏死在墙角的两个嬷嬷,再看看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的赫连荨,有些踌躇不前。
赫连玉儿见下人不动,立刻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娘亲的话吗?还不快把这两个贱人拿下。”
赫连荨淡淡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眼神如冰,被她眼神所及之人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一种犹如置身冰窟的感觉蔓延全身。
赫连荨将母亲扶到一旁坐下,跪在她面前脸色阴沉的用玄力为她止血之后,低声道:“娘,你先忍忍。”
一旁的秋月莲见赫连荨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脸色犹如调色盘般精彩,她秋月莲何时受过如此对待?
眼神越加狠毒了几分:“都反了吗?还不快动手。”
只是她的话音才刚落地,就感觉到身子一轻,随即一阵剧痛传来:“啊!!!”
痛苦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赫连山庄,震得大地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娘……”赫连玉儿眼睁睁的看着母亲飞出去,整个屁股都落在沾满锦娘鲜血的钢针板上。
似乎还能听到钢针扎破衣服,刺进肉里时发出的‘噗嗤’声。
赫连荨看着想去救母亲的赫连玉儿,红唇轻启:“土,凝结!”
赫连玉儿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动不了了,低头一看她的双脚被泥土覆盖,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撼动不了分毫。
刚抬头就对上赫连荨冷如冰刀的双眸,忍不住得颤抖了一下。
见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一丝莫名的恐惧由心而出,让她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小,贱,贱种,你,你想干什么?”
赫连荨走近她,忽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只是眼神更加冰冷,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不该伤害我娘的,所以,到了阴曹地府,要恨就恨你们自己太不识好歹,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人。”
她可以为了娘亲在这里委曲求全,也可以为了娘亲隐藏实力,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这个唯一的亲人。
任何人都有底线,而她的底线就是她的母亲,今天,她们既然胆敢触碰她的底线,那就别怪她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