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清丫头，除了放火烧蜀山正殿之外，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啊？”玄兮笑道，

“没，绝对没有！我非常愿意来，非常！”柳若絮急伸出两个手指向上做发誓状，看得李砚泽忍不住捂嘴浅笑，玄兮淡淡地看她一眼，仰头喝了口酒，在李砚泽和柳若絮两人间晃了一圈，伸出两个手指比划道，

“清丫头有长进，尊师重道，好，像我！”

柳若絮小声地念叨了一句，“鬼才像你！”

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但好像还是被玄兮所听到了，玄兮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一凝：“出言不逊，好，像我！”

柳若絮被他这话怔地呆呆地张开嘴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师叔，药不能停啊。”

“好！有性格，像我！我要教你武功！”

“师叔......该学的我都学了......”

“桀骜不驯，好！像我！”

“我......”柳若絮一时语塞，张了张嘴角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什么话。

“玄乙，玄金那两个老古董能教你的也就那些，师叔我再教你一套剑法，保证让你打遍天下二流高手！打平天下一流高手！”

柳若絮眼中闪过一线光亮，来了一点兴趣，“那顶尖高手怎么样？”

玄兮喝了口酒，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个啊，想都别想。”

“啊？”柳若絮的头顿时摇地跟钟摆一样，“算了吧，师叔，你还是教别人吧。”

玄兮正高举着酒葫芦准备再喝一口，一听柳若絮这话，高举的手停在空中，眼神中看起来有一点不爽，拉长了声音说道，“那清丫头是不给你师叔面子咯？”

“额......”柳若絮咂舌间，急拉了拉李砚泽的长袖，小声向他说道，“帮忙啊......”

李砚泽见柳若絮一脸无奈的表情，暗自一笑，微笑着挡到柳若絮的面前，向玄兮弯腰行礼道，“师叔，要不你教我吧？”

玄兮用死鱼的眼神瞥了一眼李砚泽，用酒葫芦猛敲了一下李砚泽的头，发出一声闷响，“你掺和个什么劲！这套剑法你七岁的时候我就教给你了，还学个毛线啊！一边去，逆天头顶地两个时辰！”

“额，是......”李砚泽听言一脸尴尬地转过身去，用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柳若絮，便独自走到一边倒立了起来然而并不是用双手撑地，而是直接用头撑着整个身体。这种看起来很累的事情，李砚泽却好似一点也不费劲，连脸色都不变一下，这也不奇怪，他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七......七岁？！”柳若絮呆愣着眼神转过头问道，玄兮居然要教他李砚泽在七岁就已经学会的剑法，不免有些令人捉摸不透，难道这剑法另有玄机？

“你管我？准备了啊，师叔我就耍一次啊。”玄兮正了正声音说道，右手一身，一阵内力旋起，一柄剑从一边的桌子上的剑鞘内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他手中，他一笑，“看好了。”

玄兮的身影再度化作十几个残影，飘忽着又聚到一起，不不知不觉间已经移出了几丈，随着他玄妙的手势慢慢摆开，他手中的剑舞动中在其身边出现几个虚影，他身影若灵，刹那间这竹屋内剑华四溢。

柳若絮专心地看着玄兮的每一个动作，心想，师叔此时让我练这剑法必然有深意，不可大意。几分钟后，玄兮的身影又在地上落稳，随意地看了一眼柳若絮，把手中的剑抛给了她，

“恩，就这样了，你自己出去练吧，别把我这破屋给我拆了。”

“啊”哦。”柳若絮接过玄兮随便抛过来的那柄剑，边想着刚才的剑招，脚步慢慢向屋外移去。玄兮淡淡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出这剑竹屋，直到外面响起了一阵阵清凉的剑鸣声。玄兮喝了口酒，一脸悠闲地走到倒立着的李砚泽身边，看着李砚泽一脸肃穆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倚在竹屋的墙角上坐了下来

“下来吧，陪师叔喝酒。”

“啊？是。”李砚泽说着翻身下来，坐到了玄兮的旁边，接过玄兮递来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入口时一股暖意涌遍全身，“师叔还是喜欢喝这么烈的酒。”

“习惯了，改不了。”玄兮笑道，李砚泽的眼神朝着屋外看了看，只能偶尔看到柳若絮练剑时发出的剑气，但那清亮的剑鸣声可以清楚地听到。

“师叔为何让渊清练这套剑法，难道是另有深意。”

“另有深意？哈哈哈......”玄兮听言便笑得不行，轻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另有深意？不不不，你师叔可绝对不是什么另有深意，只不过就算给她教再厉害的剑法她也不会认真学的。”

“那师叔......？”

“没什么，一直都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听说你们回来了想看看。你们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师叔。”玄兮笑道，拿过李砚泽手中的酒葫芦又喝了一口。

李砚泽听着这话心中有一股酸意涌起，他来到蜀山之后确实也想过找时间来探望一下他这传授他一身武功，他视如亲人的师叔，但因为柳若絮的关系，直到今天玄兮传唤才来。当然柳若絮也跟李砚泽一样，在玄兮的教导下长大，只是柳若絮的性格使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玄兮正常地相处。李砚泽低头一拜，

“渊砚惭愧。”

“没什么，那么，你后来还见过渊灵吗？”玄兮问道，李砚泽听到这名字愣了半晌，回过神来脸上挂着一抹苦笑，

“好像自从七年前那一次，就再没见过了。”

“这样啊。”玄兮叹了口气，拍了拍李砚泽的肩膀，“这样也好，要是再见到，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恩......”李砚泽苦笑道，思绪一转又想起了什么，“师叔，渊夕的剑法和轻功也是你教的吗？”

“哦，那小丫头啊。我看她天赋挺高的就教了她一些东西，你还别说，教什么会什么，将来成就说不定跟你差不多。恩？一说她她就来了。”玄兮笑道，在那竹屋上方，随着一声嘹亮的鹤鸣声传来，一只雪鹤穿过云层快速地飞落下来，上面坐着一个十几岁的白色道袍的小姑娘，柳若絮闻声停了剑势，向上一看，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