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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龙 第三章 情债

杜鹃悲痛的嚎哭起来,于勇是她这一生的依靠,从小的感情多年的积累,怎能不让她伤心。她就等着他平安回来和他共度幸福的一生。他不在了,她失去了生活的一部分。他走了,他也带走了杜鹃对他深情厚意的心。杜鹃无法面对这个现实,一边哭嚎着,一边用手挖掘着掩埋于勇泥土,悲惨的哭声在天地间迂回。大地哭泣了,远处传来风的哀嚎,苍天落泪了,高空落下硕大的雨滴。她又恨他,她恨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世上,她恨他带走了她的幸福。她这是恨吗?不是!这是深爱。正是这种深爱让她无法接受他的离去。她从悲痛中昏厥,又从苏醒中悲痛。一边的小战士被她感染的泪流满面,谁然刚入伍和队长没多大感情,可此时此景,深深的打动了他的心。他想安慰几句这位可怜的姐姐,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小战士来了一个电话。

“娟姐,上级让我带你去部队,部队明天要给队长开追悼会。”小战士来到杜鹃面前说道。

可杜鹃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在哪里哭泣,可能是哭累了,声音没有先前那样大了。此时杜鹃满脑子都是于勇,她哪里听得到小战士在说什么。

小战士拉了拉她的肩膀说:“娟姐,上级让我带你回部队去,部队明天要给队长开追悼会。”

杜鹃听了后突然一个想法涌进脑海中,疑问道:“你们部队明天要给你们队长开追悼会?”

“是的”小战士答的干脆。

“快带我去,我要赶快去准备,我明天要和你们队长结婚。”杜鹃匆忙的站起,转身边说边走。

小战士听了她的话,惊了一下,马上跟了上去。不管怎么样先回部队再说,到时自然有领导去解决。

于勇将全身各处了解后入定修炼,可是不知怎么就是静不下心来,很是烦躁,胸中很是沉闷,一股鲜血从口中吐出。“是功法有问题,不像是啊?这刚开始修练啊?是我身体不行?咳!先不想了,出去在说吧。”他不知道,这是一股出自他自身的情感波动在作怪。一个深爱着他的人在外面为他痛哭,他能安心入定吗。于勇站起身来,来到洞壁前,施展他那从未用过的功夫,地遁。他现在在地下,可以说是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呵呵也是,这里就是灭的家,他是遇土而安,来去自如。他遁出地面,望着空无一人的废墟,已没有以前忙碌的身影。如果在早一步出来,可能还有另一番情景。(就是那么巧合,俗语说:“无巧不成书,成书必有巧。无巧无合,十田怎修书。”扯哪去了,还修书呢?会遭老婆挠的)

于勇向城外走去,他知道这是地震停止了,救援队多半撤走了,但废墟中还有一些清理垃圾的人员在忙碌,看到于勇走过来,都很惊讶,有人喊道:“还有人活着,快去叫大夫来。”

“别动,别动,快坐下休息一会。”过来一帮人,纷纷把于勇围住,拉他坐下。

也难怪,于勇身上就剩下一条裤子,还掉了腿,大半个屁股也在外面漏着,浑身沾满了泥土血迹,就一双眼睛还闪着精光。过了一会有几个人来到了于勇面前,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头上戴着军帽,脸上戴着口罩。其中一个也不跟于勇说话,也不检查。拿过吊针就在于勇腕上扎了下去。另一个举着药瓶。给于勇扎针的女医生说道:“把他抬到单架上,送到临时医院去。”说完就搀扶着于勇和其他人把他抬到了单架上,几个男子抬着于勇赶往在城外用帐篷搭建的临时医院。

于勇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刚才的那个医生和护士来到于勇面前,那个护士拿来水盆,把毛巾透湿,给于勇擦拭着身体。女医生说:“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很幸运,地震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活着。你能说话吗?

“我没事,身体很好,也没什么病症,你能让我离开吗?”于勇问道。

女医生没有说话,拿起听诊器,放在于勇胸口,检查起来。身体各处又检查一下,发现于勇身体还真的没有什么毛病。

于是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搞的,还搞的这么狼狈。能说说嘛?

于勇妞过头闭上眼睛没有理这位医生。

于勇的部队,于勇的寝室中。杜鹃身穿白色的婚纱,手捧着于勇的照片,嘴里默默的说着。“勇哥,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是你的妻子,不管你走多远,我的心都会陪伴你。明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将用我们的真爱,伴着我们到地老天荒,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天。我会照顾好你的父母,我会每天在你的灵位前上香,跟你说我们的悄悄话,向你讲你每天最爱看的新闻。去帮助你平时爱帮助的那些人,我永远做最懂你的人。你要再每个晚上来梦中看我。你要逗我开心,你要给我快乐,你要陪我逛街,你要……。不!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要,我是要你回来。勇哥!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你留下我一个人,会让我让寂寞。没人逗我开心,没人给我快乐,没人陪我逛街。”她的语调越来约底,哭声却越来越大。

门开了,进来几个人,正是杜鹃的父母和于勇的父母,杜鹃的母亲进来就抱住了她的女儿痛哭,几个老人都是一阵悲惨的哀嚎。过了一会,于勇的父亲来到杜鹃面前,抹了把眼角说道:“娟子,你不能这样,你还年轻,你还可以找个更好的人家。不能因为小勇就把你好端端姑娘给毁了。我们也知道你对小勇感情深,可毕竟小勇不在了。好姑娘想开一点,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亲闺女。”

杜鹃哭声道:“爹!我不做你们家的闺女,我要做你们家的儿媳妇。我要代于勇孝敬你们终老。”

她的一番话,说的四位老人更加的悲伤痛哭起来。本来部队的领导不想让这几位老人来的,怕在追悼会上过于悲伤,伤了身体。只是杜鹃的举动太让人无奈了,只好请老人家远道而来,希望能劝解。

几位老人也很无奈,他们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知道她们的感情。可是要任由杜鹃的性子去做,会耽误了杜鹃的一生,他们都是农民,没有丰富的表达能力,只是实话实说的劝解。

杜鹃是铁了心的要空房入嫁了。还是于勇的父亲说话了:“娟子你看,现在小勇的丧期还没过,你看能不能等到丧期以后,在为你们举行婚礼。”

“不!我和勇哥,本就是丧婚,又不是什么喜婚。就要在丧期举行。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怕耽误我的人生。可我要先成为勇哥的人,即使以后改嫁,我也要先嫁给勇哥。”其实这也是杜鹃安慰几个老人的说法。不要他们在劝,她心意已决,绝不放弃。

“我不需要有华丽的洞房,不需要有漂亮的花轿。我只需要勇哥在天堂的那头还记得我。”

于勇忽然从梦中惊醒,护士看着那火红的肌肤,吓得她脸色苍白。马上跑去叫医生。很快医生和护士来到于勇身边,用手摸了一下于勇的额头,烫的厉害。

“快去拿退烧药来。”医生吩咐护士说。

“我没烧,不用麻烦了。”于勇对护士说道。

于勇起身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你都烧成这样了,你要上哪去,快回来!”医生叫道。

“我没事,我要回家。”于勇不理这位女医生,继续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必须听我的,我要对你的生命负责。”女医生挡在了于勇的身前。

于勇伸手拨开女医生,就这么随意的一拨,竟将女医生拨倒在地,撞到了一个石头上,疼痛的女医生站不起身来。

于勇看见她的头部像是出了血,赶快将女医生抱起走进帐篷,放到了于勇的病床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么样,没事吧?”

“快去叫医生,我的胳膊动不了了。”女医生说道。

“哦!我去,我现在就去。”于勇说着就要去。

这时正有几名医生赶了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也算是医院,事情一发生就有护士通知了其他医生。

于勇给其他医生让了地方,躲在了一边。身上也不红了,也不烧了。咳!于勇啊,也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的人了,这时怎么吓成这个样子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护士来到于勇面前喝道:“小子,手怎么这么重啊?你看右臂都骨折了。她跟你有仇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需要我做什么吗?”于勇问道。

“她马上要到成都军区医院,做手术,你跟着去吧!到时医药费,护理都要你负责。”小护士气愤的说。

于勇跻身来到女医生身边,看着包扎好的女医生,低头说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会负责你的一切。”

“你别听小丽吓唬你,我们这次来是义务的,我们出现一切问题都有国家和医院负责。你也不要过于内疚。你退烧了?没事了?”女医生说道。

“你都这样了,还惦记这我的病。我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静一静。咳!”于勇说完走出帐篷。

此时以是星星点点,于勇望着天空看着那闪烁的星星,满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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