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不再想他。
左浅,今天你是来相亲的,是和过去说再见的。万一相中了,就代表着新的开始。
笑一笑。
难受的她,玻璃幕墙,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就朝餐厅的大门口走去。
一想到顾林城,左浅脑子一乱,全忘了需要身份认证这一茬。
她只想着不能让人家久等了,着急地进.入,刚到门口,就被挡住了。
“这位女士,对不起,请出示你的会员卡。”
“我没有会员卡。”
“对不起女士,我们餐厅只对会员开放。”
左浅无奈,只有离开。刚走了几步路,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人家还坐在那里等她,她就算进不去,也要给人说一声,不要让人家一直等下去才好。
她转身回去。
走到餐厅门口,对着刚刚拦住她的人,指了指里面五号桌坐着的人,“对不起,你能不能给坐在里面的那位先生带个话,说他选择的相亲地点实在太高档了,我没有资格进入,让他不用等我了。”
左浅一说,门口拦住她的人,对她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之前还是一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他们,立马就变得热情如火,“小姐,没想到你就是那位先生正在等的人。刚刚实在是没有认出来。我们现在就带你进去。”
那些人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那位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这里的负责人向他们强调了无数遍,说这位客人尊贵无比,比到这餐厅里来消费的任何一个人都重要,他们如果伺候不好,不仅他们,连他自己都要卷铺盖走人。
他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里面那位先生,今天他意外地对他们多说了一句话,就是他在等人。
门口的人生怕怠慢了左浅,二话不说就放她进来,还亲自带着她,往五号桌走去。
左浅走进这家处处都透露着尊贵和气派情调的餐厅,上一次她和顾林城一起来的时候,有顾林城在,她还比较自在。
这次,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拘谨地跟着带领她的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没几步路,就走到了五号桌的前方。
“先生,你等的客人到了。”
那位带路的侍者,把左浅带到,就离开了。
左浅站在那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位,就是即将要和她相亲的人。
为了不弄错,她鼓起勇气相问,“请问你是ALLEAD奥凌集团的人吗?”
左浅的嗓音也算甜美。
对方正喝着咖啡,低头看财经杂志,她问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不过足以让对方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她一问完,对方就抬起了头,用他幽深澄澈的黑眸注视着她。
坐在这里,喝咖啡看报的人,确实是奥凌公司的人。不过,他不是这个公司最底层的保安,而是这个公司受万人景仰和膜拜的总裁霍云清。
这家餐厅,正是隶属他集团,餐饮中经营的还算好的餐厅之一。
他很多时间,都坐在这里,边喝着咖啡,边处理集团事务。
不过,他生性冷淡,从来都不喜抛头露面。
报纸电视杂志,虽然对他这位黄金单身汉的邀约不断,可他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就算在公司,除了那几位高层和股东,员工见了他也未必能够认出。
左浅,在霍云清抬头看她的那一刹那,当她看清楚他的长相时,她直接就呆了。
进门的时候,左浅就已经打量过他。
今天的他只穿了纯黑西裤和白色衬衫,外加一双暗光锃亮的皮鞋。透过白色衬衫,能见到他坚.硬结实有力的背部线条,似乎通过这,就能猜测到他一定有六块同样坚实有力的腹肌一样。
顾林城的身材够好了,没想到还有比他看起来更完美,更好的男人。
她走进,当他抬起头来时,左浅当即就倒吸了一口气。
因为面前的男人的长相,实在是男人中极品的极品。
宽阔的额头,深邃的眼,高ting的鼻,薄唇,脸部轮廓如经过世上最顶级雕刻家的雕刻,他的整张脸,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迷人的是他的那双眼,漆黑浓密的长睫下,异常的深邃和迷人。一双眸子,黝黑澄澈清凉,他看你一眼,直接能够让你灵魂出窍。
左浅向来喜欢看女人多过男人,因为她认为好看的男人,特别比顾林城还好看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实在少得都找不出来。
至少,到现在为止,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见到的第一个。
何况,这个男人只是坐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冷峻清冽、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这气场让整个餐厅所有其它人和物都成为了映衬他的背景。
在他沉静黑眸的注视下, 过了好半响,左浅才回过神来,自觉高攀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名叫左浅,是你们公司苏丽丽介绍给你的相亲对象。”
对方用他的黑眸,注视了左浅好一会儿,就用和他散发出的气场同等冷清却温凉的声线,对她说:“请坐”。
左浅被顾林城带着,也算是见过大世面。
可是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变得拘谨得厉害,站在他面前,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他一开口,左浅如蒙大赦,当即就坐了下来,把拘谨的手脚都藏在了桌子底下。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强大到左浅的脸蛋不知不觉地就红了,问话的时候,她都能听到自己声音在颤抖。
苏丽丽那天,只管确定见面的时间地点,并且她急着到另一个城市结婚,忙得连这位保安大哥姓名和基本家庭情况也没有告诉她。
“霍云清。”
名字好听,更符合他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左浅唐突地问了对方的姓名后,见对方一直安静着,她开不了口了,只是一只用手中的勺子,机械地搅着杯里的咖啡。
对方始终不动声色,用他沉静看不到底的黑眸,静静地注视左浅。
左浅边搅动这杯里的咖啡,思绪便慢慢地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