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拥着玟玟施施然走了,唐小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只有力的臂膀揽着她,半拥半抱,走过了一段路,来到一个房间。身子突然悬空落下,扑通一声,掉进了温暖的被窝,她感觉自己骨头都快被摔断了,拧着眉,一下子睁开了眼。
“你想干嘛?” 唐小雅又惊又怕,两只手抵着眼前强壮的胸膛,挣扎了几下,鼻息间一股淡淡的芳香在流窜,魅惑异常,她的心跳得剧烈。
许隽冷嗯了一声,邪邪地勾着嘴角,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捆住了其手脚,“你现在知道怕了,老朱的钱是那么好挣的吗?真是贪得无厌的女人。”
唐小雅终于觉悟这里头的猫腻了,老朱笑得那么神秘暧昧,原来早就在谋算她。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酒是大家一起喝的……对了,老朱给了满了一杯酒,之后,她就有点怪异,估计就是那个酒水里混了劳么子药。
哇靠,尽使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说起来,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老朱才有机可乘。
她又是恼怒又是伤心,把气都撒在他的身上,拳打脚踢,总之能想起什么就骂什么,“你这个色狼,下流胚,阴险小人,下三烂…….”
许隽咬着牙,不准备理会,任由她挣扎,感觉就都象似在挠痒痒,不过这个女人似乎感觉不到危险,她不知道这个样子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吗?事实证明,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只不过一会儿,他也被折腾得全身燥热起来,眼前的红唇一张一合,白皙胸脯一起一落,夹带着淡淡的体味,性感娇艳得象朵罂栗花,等待着有人采摘,有人品尝……
他脑子轰地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想让她乖乖地停下来,老实一点,实际上,身体却早已动作,他倏地揽紧她,贴近渴望中的温热,辗转缠绵。吻由上而下,象流星般滑落,似细雨淋漓,丝丝柔柔结成网,罩住了眼前的柔软。身下的人儿已经敏感异常,连连战栗,细声呼息,娇喘徐徐,抗拒之后,慢慢地抬起手环抱住了他,与之纠缠相拥,禁欲的热情源源喷发。
许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一向冷静自持引以为傲,知道老朱在下套却还是狠狠地往里栽,此刻却也顾不了这许多,只想把她揉进怀里,深深地吮取,汲取她的美好和芳香。
唐小雅只凭着本能在反应,恍惚中她以为那是一个梦,就象毕业分手后这几年偶尔会有的春气躁动,在校园的湖边,图书馆,寝室,深深浅浅的全是陆明轩的吻,温柔,缠绵,两个身体热烈地交缠,气息融合连贯。
“明轩……明轩……我好想你。” 唐小雅在娇喘中呢喃,带着莫名的幸福。
许隽豁地一愣,顿了顿,移开了距离,果然又听到这个女人在喊着“明轩,明轩”,他猜大概是她的什么前恋人,或现任男人,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脑子清醒了过来。
“SHIT……”他不禁咒骂了几声,不知该骂谁。他许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趁人之危,而且还是一个嘴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他倏地直起身,转身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沐浴的喷头,任冷水哗啦啦地流下来,把心中的躁热和欲念统统冲涮掉,出来时已经冷静如平常。
可是,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他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大厅,听到响声,一眼扫过去,那个女人居然退到了角落,准备开门而逃。
他几个大步走了过来,扣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里?”他蹙眉喝道。眼前的女人衣衫不整,步履蹒跚,这样出去,没被人拐走,也会被车撞个半死,如果因此丧命,自己似乎也难辞其咎,搞不好还要背负骂名,或愧疚一辈子。
“你放开手。” 唐小雅眼里满着提防,口气很坚定。
许隽扣住她的腰不放,“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明天再走。”
突然,眼前暗影晃动,对面女人手豁地挥起,一团喷雾洒了出来,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他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睛一阵刺痛,根本睁不开来。
丫妹妹的,该不是传说中的什么防狼喷雾剂吧,他听许娅提起过一次,据说十分凑效。
许隽还真蒙对了,唐小雅出门时,小悠塞给她这瓶辣椒水,以备不时之需。刚才她被小悠的电话闹醒,赶紧让人过来救急。但是,该怎么脱身呢?许隽看上去人高马大,身体强壮,轻挥一拳就可以把她打晕。于是她就跌跌撞撞地挪到了门口,走到玄关时,还连带摔坏一个玻璃杯,手还被割破了一个口子,血流得到处都是,但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想起手提包里还带着这个,就紧紧掏出来拽紧在手上。
还好大厅灯光昏暗,许隽终是着了道。
唐小雅抚着伤口发疼的手臂,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许隽难受地抚着脸,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活该,死色狼。”她抬起脚,用尽全身力量往他关键部们踹了过去。
许隽凭着感觉躲避,可是大腿根部还是钝钝地发痛,他不由地弯下了腰。
“该死的女人,你别想跑。”许隽咬着牙咒骂,伸手想抓住她,可是,唐小雅早已汲着一口气打开了门,踉跄着闪了出去,只听得砰地一声脆响,门重新关上了。
她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眼前闪现出米老鼠和一个陌生男人焦急的神情,她身子一歪,腿软瘫了下去。
“阿诚,这里非久离之地,赶紧扛着她离开,去下医院。” 米老鼠对着身边的帅哥喊道,看着小雅流血的手臂,心痛得半死。
十几分钟前,她一接到小悠的电话,连忙从床上爬起,把身边的男人也一并抓来,怕自己搞不定烂醉如泥的女人。还好,谢天谢地,唐小雅命不该绝,她家离这里很近,子诚一路飙车,连闯红灯,火速到达现场。
这个死女人虽然平时只知道占她便宜,但是她真要出点什么事儿,自己铁定心碎。哎,谁叫她交下了损友,前世欠下的冤债今世来还。
而门内,许隽听到脚步声和对话,知道她的朋友已经赶到,终究松下了一口气,不由地哀叹自己倒霉透顶。看来,这笔烂账,还得算在那头猪的身上。
老朱呢,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柔乡里,突然无来由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