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太太已经吩咐了,要把倾禾当贵宾对待,但是倾禾依旧坚持自己只是一个保姆,就要做好保姆该做的事情。于是,每天早上做早餐成了她最开心的时候了。曾几何时,倾禾都不知道做菜原来是这么享受的事情,因为那十年里,枢禾从不曾让她下过厨房。可她总是觉得,隐约中似乎有那么一个人,手把手教会自己,自己也曾经为了那个人去用心做菜的,只是自己始终记不得他的模样。
今日的阳光很是舒服。倾禾做完早餐,懒洋洋的坐在大厅里,摊开一份报纸,这是今天早报。不久,报纸上赫然印着的文字让她心惊,“警方卧底身份曝露,惨死销魂窟”。
已经多年没有发生这类事件,看来世界将不再太平了。倾禾缓缓的摊开报纸,将整篇报道细看下去。直到报纸上那组血淋淋的照片,让她的心瞬间跌宕起伏。那个卧底手腕上带着,竟然与枢禾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青莲状的铃铛,枢禾说过,青莲连心,只要有青莲铃铛的地方,就会有他的存在。若是有一天,她找不到他,只要找到有青莲铃铛的人,就可以得到他的消息。不过枢禾永远不会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可惜他还是食言了。
不管是为了探寻枢禾的踪迹,还是司法人员天生的使命感,倾禾都有义务去找出真相,捍卫和平。
太太下楼,看见倾禾一时失神,关切问,“小禾,怎么了?不舒服吗?”
“哦,没事。”倾禾回过神来,望着太太和蔼的脸,笑了笑。有些时候,倾禾会把太太当成自己的母亲,不过也只是瞬间的感触罢了。
“你呀,又穿这么少?要照顾好自己啊”太太唠叨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叨絮。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也许,她早就把倾禾当成自己的孩子。
“太太。”倾禾犹豫着,轻声问道,“我今天可以请个假吗?我有点事要出去办,恩,可能会很迟回来,小宝贝……”
“放心去吧。”太太摸着倾禾的头,开怀的笑着,“至于蓝儿,你就别担心了,我来带她。只是你在外面要小心些。最近外面不是很太平。”
倾禾很是感动,轻轻的抱着太太嘟哝,“谢谢您,您一直都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了。”
“傻孩子。”太太慈爱道,“要不我认你当女儿吧,我好想有个女儿的。”
“嗯?对不起,我……”倾禾一时语塞,虽然心里充满着感动,只是她始终唤不出口,因为她记得枢禾说过,会有那么一天,他会告诉自己,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两个人的故情,他会带她去见那两个人。在倾禾的心里,父母是唯一的,她一直这么相信着。
太太沉默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眼神中包含在某种情愫,带着浅浅的愧疚,也闪着坚定的光芒。
“太太?”倾禾饱含歉意,有那么一瞬间,倾禾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她不愿意告诉自己而已。
“啊?没事。”太太浅浅一笑,摸了摸倾禾的脸,心事重重的上了楼,“外出要小心点。”
倾禾诧异,脑海中闪过些许片段,却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他们是否见过面。
舞墉城的夜晚似乎比起白天来更具有一番繁华的味道。霓虹的灯影,来往的车辆以及耳边传来的喧哗声。灯火辉映,醉生梦死,谁都不曾注意到,美妙的夜空中,一道黑影如闪电般闪过。
倾禾靠在黑暗的角落,一袭黑衣在黑夜中更加的神秘。对面便是舞墉城最大的销魂窟,灯红酒绿的大世界酒店,那是全世界有钱人烧钱的地方,是所谓上流阶层聚集的温柔乡。
“怎么进去呢?”倾禾疑惑着。忽然,几个衣着妖艳的女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大世界酒店。倾禾微微一笑,不禁得瑟,“哈,我太聪明了。”似乎只有当倾禾使用法术的时候,她才会有如此聪明的一刻。
倾禾一转身,一个妖艳、美丽和华丽的自己就这样出现了。
“不是吧?”倾禾吐了吐舌头,自嘲道,“怎么这么艳俗?看来真的是长俗了。算了,不管了。”
于是,她学着刚刚那几个女人的模样,一扭一扭的走进大世界。她心虚的用余光瞄了下保安,居然没有人拦住自己,甚至有人由衷称赞,“我们舞厅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美人,看来头牌她是坐定了。”
“头牌??”倾禾歪这脑袋想了想,“不对,居然把我当花魁??哎,算了,办正事要紧。”
倾禾花枝招展的走进大世界,这个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听说黑白两道的大腕都聚集在此,而且还有神秘的后台撑腰。难怪大世界敢这么公开的进行黑幕交易。的确,她逛了几个厢房,就见到许多“达官贵人”。她游走在男人之间,却只是为了得到和枢禾有关的消息。在她的心里面,始终不曾忘记,那个绝世风情的人。当一个人的心牵挂着一个人时,永远会忘记,有另一个人也是这么为她牵挂。
倾禾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一双吃醋的眼睛,恨不得把她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