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饭饭很诚恳地摇摇头,她确实不怎么认识。只是聊了几句而已。
“不认识你跟人家瞎掰什么啊!”北未拉起饭饭的小手就要强行拖拽走,他才不想看着自己认定的娘子在跟别的男人嘻嘻哈哈。
“等等!”饭饭站着不动,把绣着海棠的手绢还给皇甫极,并指着他的嘴说,“你看你嘴上,一圈黄灿灿的……”她不禁又笑了。
皇甫极尴尬地接过手绢,随意地擦了两下。
饭饭看他嘴角上还残留着几个渣渣,富有强迫症的她,拽过来手绢,神色极为仔细地把皇甫极嘴上的东西给擦干净了。
“擦干净了吧!”北未黑着一张脸,可以直接去和包公相媲美了。
饭饭趴在皇甫极脸上看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擦干净了!”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北未没想到这个饭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还趴到别的男人脸上去看,真是极大的耻辱。
“擦干净了就赶快走!”北未极具训斥意味的口气,吓了饭饭一跳。
“你怎么了,今天出门没吃药吗?”饭饭伸手要去北未额头上摸,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北未直接拉过饭饭的手,从她手中夺过手绢,毫不客气地仍在对面皇甫极的胸口。
皇甫极冷冷的接住了,他刚才一晃神,又以为自己患上了断袖之癖的不治之症。
“走了,看什么看。”北未拉着饭饭就狂奔起来,饭饭其实是被他强行拖拽的。
北未会武功,跑这么快没事。可怜的瘦弱的饭饭,此时就像是一个可怜的气球,被北未拉着乱飞。
“不行了,跑不动了!“饭饭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着,她不知道北未在抽什么风。
北未默默地听了下来,饭饭弯腰双手摁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疯了!”饭饭歇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吼北未。
“那人是谁,你跟他那么亲密。”北未双手抱胸,一副质问她的样子。
“都说了不认识,刚才在路边认识的一个哥们,他还以为我是男的。”饭饭挠挠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询问北未说,“我真的那么不像女人?”
北未这时才心情稍微好一点儿,然后上下打量着饭饭。一身长破棉袄,头发全部竖起来,可不就像是一个男人嘛!
“确实是。”北未点点头,对这身椅上颇有不满。
饭饭撅着嘴,身后不自觉故意地昂首挺胸,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没事,我不嫌弃你……咳咳……”北未的眼睛直勾勾地朝着饭饭的胸前望去,一马平川。
“你说什么呢!”饭饭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去,羞赧地双手抱胸,掩盖着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北未赶紧把眼神收了回来,抬头望着天空。
“你是意思是嫌弃我……”饭饭又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然后磨磨唧唧地说道,“那什么小是不是!”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北未一脸正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哼!”饭饭撅着嘴,十分委屈地想着,要不是古代没有胸罩,自己何以见得会这么,这么一马平川。
“没事没事!走我带你去买衣服去!”北未赶紧红着自己对面的这位姑奶奶,看她沉默地低着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害到她了。
“干嘛买衣服啊!我这身还挺好的。”饭饭瞅着自己的衣服,感觉特别风流倜傥英俊潇,比犀利哥还犀利。
“跟个要饭的一样,这叫好!”北未严重地怀疑饭饭的审美眼光,这饭桶把破烂还当宝贝了。
“你掏钱?反正我没钱。”饭饭甩着自己的两袖清风,表示自己一分钱都没有。
“我掏钱我掏钱。”北未点点头,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掏钱吧!
“那好,走吧!反正你家最不缺钱,多花我一身衣服也不妨事。”饭饭给自己找理由,嘟嘟囔囔地跟着北未。
“你说什么?”北未没听清楚,他低头看着唠唠叨叨的饭饭。
“没,没说什么。”饭饭哈哈大笑,又恢复了往日大步流星潇洒的走法。
“你都不能淑女一点儿,学学人家大家闺秀。什么笑不露齿,走不露脚。”北未看着饭饭跟地痞流氓一样的走路,苦口婆心地劝着。
“小爷我是男人!”饭饭举起胳膊比划着,“看到没,胳膊上全是肌肉。”她心虚地看着使劲儿半天,一点肌肉也没有鼓起来。
“咳咳,主要是穿太厚了!”她急忙解释着,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
“哈哈!”北未看着饭饭那小细胳膊,还有什么肌肉,然后十分得意地微微抬起胳膊,“这才叫肌肉。”
清晰地看见北未衣服里面突出的肌肉,让饭饭暗暗惊叹。
“切,有什么好炫耀的。”饭饭突然又表现出不屑的表情,明明就是自己非要比。
“到了,我们就来云衣坊买吧!”北未抬起脚便走了进去,而饭饭抬头看着偌大的三个字,瞬间感觉自己不好意思进去了。
“你怎么不进来啊!”北未进去发现饭饭没跟过来,又折回来找她。
“云衣坊,名牌吧?”饭饭咽了一口唾沫,幽幽地看向北未。
“名牌?”北未疑问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确实是名牌,云衣坊的衣服一般都是贵族有钱人穿的,而且还特供给皇家。”
“我去,那不是很贵!”饭饭的瞪大眼睛,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土包子进城。
“贵,确实不便宜。”北未瞟了饭饭一眼,拽着她就进来,“贵又不让你掏钱。”
“不让我掏钱那也是钱啊!”饭饭心里暗叹,有钱就是任性!
走进里面,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布料和衣服,料子十分光滑细腻。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两位公子要买什么啊!”一个伙计赶紧奔跑过来,服务热情地说着,“哟,原来是北未大公子!您想买点儿什么呀!”
伙计一看是北未这个大财主,直接忽视了穿得穷酸的饭饭,把她晾在一边服务贵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