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听得花七彩的吩咐在外采办了一些东西,回到客栈刚要进房之时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赵柔担心花七彩,慌忙推门而入,可是房中哪还有花七彩的影子,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其面貌至少也是古稀之年。
赵柔吓了一跳,差点把刚买的东西掉到地上,看着这老头,只见他佝偻着背,白色的胡须垂到了胸前,脸上全然布满了老脸斑,用手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赵柔好歹算是一号人物,虽被吓了一跳,还是没有逃离开去,手放在背后,一把毒粉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洒出。
赵柔装出一副小女孩模样,单纯的问道:“老爷爷,你怎么在这,我花家哥哥呢?”说着赵柔还四处打量着,想看看花七彩藏在什么地方,心里想着,这指不定是花七彩捉弄她。
那老头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浓痰,道:“生得好俊的小丫头,你说的可是原来房间那小子,被我吃掉啦。”这老头说完,还嘿嘿的邪笑了两声,露出森白的牙齿。
赵柔后退两步,就要将手中的毒粉洒出,哪知那老头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一个箭步跨出,将赵柔的双肩牢牢抓住,让她动弹不得。
赵柔感受到他手上的力气,心中吃惊,这绝不是一个七十多岁老头该有的,那老头哈哈大笑,眼放淫.光,道:“小丫头,你花家哥哥被我吃啦,不如以后跟着我吧,来,香一口先。”
赵柔挣扎着,奈何却全然动弹不得,只好偏过头去,死死闭上眼睛,突然赵柔又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那人,随即一口往哪老头的脸上咬去,死死不放。
那老头哎呦大叫,只好松开赵柔,向后退了两步,赵柔呸了一声,唾出一口口水,骂道:“花七彩,你个好不要脸的混蛋。”这话俨然是对着那老头大骂。
那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柔,随即仰天大笑,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摸,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露出本来的面貌,这人不是花七彩还是谁。
赵柔眼泪打转,走上前两步,握起粉拳便往花七彩身上打去,口中连道:“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花七彩一把抓住了她的肩,不让她动弹,见她梨花带雨,心中一动便拥入怀中,笑道:“柔儿,我不是故意欺负你,我装扮成这番,不是为了教你偷盗之术吗?”
赵柔原本静静躺在花七彩胸膛之上,听他这么说,抬起头来,撅着嘴问道:“编,你接着编。”
花七彩将她扶住,笑道:“你忘啦,世人称我什么?”
赵柔想了想,道:“千面幻手?”
花七彩续道:“世人千面,皆在我面,你想想你要去盗一物,如不易容一番,又如何近这一物,不近又如何盗。”
赵柔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喜道:“这么说,今日我们都要易容一番,可是你也不该如此吓我,我还以为你真被怪老头吃了,你要是被吃了,我,我可….”
话还未说完,花七彩又一把抱住她,道:“我不是在这儿吗?”突然花七彩又想起一事,道:“我自认为自己的易容之术 天下无人可识,柔儿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赵柔噗嗤一声,笑道:“你的易容术以至臻境,的确很难识出,只是你遇到了我,我自小与毒物药物接触,不管是何物,我一嗅便知,后来我发现人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而且每人的各不相同,这种味道无法掩盖,无法作假,我起先慌乱,并不知是你,你强行要亲我之时,我才嗅到了这股味道,才识破了你。”
花七彩点了点头,心道:“世间万物,无奇不有,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没想到柔儿竟然还有此等本领,幸好也只是柔儿有此等本领。”
下午无话,傍晚时分,有一人进得客栈,寻到了花七彩交给了他一包裹,花七彩接过东西,拍拍那人肩膀,道:“兄弟辛苦了。”
那人回道:“为五爷办事是我荣幸,哪有什么辛苦的说法,这人正是知天命成员,交来的东西是两张地图。
花七彩等那人走后,一把拉起赵柔进得房间,为赵柔打扮了一番,自己也易容成白日那那副模样。
随即,二人便来到了城南,花七彩装扮了一位老农,赵柔则装扮成他的孙女,二人挑着一筐白菜走在城南的街道上,往一大宅走去。
只见大宅前有兵士驻守,戒备森严,花七彩抬目而去,只见大宅的匾上写着“天阙府”三字,花七彩心中好笑,心道:“上次我是在天阙堂救得了朱天,这次是在天阙府来玩玩,看来这天阙二字,与你家没有善缘。”
二人上前而去,被兵士拦下,花七彩用苍老的声音道:“军爷,我们是来送菜的。”
那兵士看了他们一眼,见并无异样,简易询问两句,又从府中招出一个丫鬟,领二人从后门进去。
前往后门的路上,赵柔帮花七彩扶着筐,低声道:“原来你是来找花家那如花似玉的二公主的,真是好不要脸。”
花七彩脸一红,这花仙蓝可是他的姐姐,虽然花七彩不曾认为豫汉花家有什么好人,但是这花仙蓝的确让他有几分亲近之感,只听花七彩低声道:“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瞎说些什么?”
赵柔呸了一声,道:“能有什么正事,这天阙府有什么值得偷的,你就会故弄玄虚,偷物是假,偷人才是真。”
花七彩心中有火,想大骂赵柔两句,但是见丫鬟就在前方,又不便发作,只好口中哼哼两声,意思是说:“丫头,你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