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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游侠 第十章 草原宝驹

进入帐篷呼天水和托雅的父亲相对坐下,一番攀谈得知这个男人的确是中原汉人,父辈曾是朝廷高官,遭大太监刘瑾陷害被迫逃往蒙古部落,在此生活已经数十个年头,中原家乡难以回归,只能在茫茫草原牧羊为生。托雅就是他和蒙古女人的孩子,是他们的心中宝贝。天色已黑,托雅早已从外面取回来呼天水的宝刀和衣物,让他和父亲尽兴谈话,同为天下沦落人二人感慨万千,举杯痛饮诉骂阉党祸国殃民。托雅的父亲对呼天水誓杀阉党的决心赞赏万分,他希望自己能给这个少年帮助,托雅的父亲想到那匹神奇的骏马,那匹在草原上、山谷里如闪电般驰骋的幽灵,没有人能降服它,他希望呼天水能和这匹宝驹有缘。

第二天,呼天水和托雅一家骑马来的那片山谷,他们静静地徜徉着,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终于看到在碧蓝的天空下一个黑点出现了,它越来越近,呼天水看清了这是一匹黑色的骏马,它的眼睛雪亮流露着机敏,体态矫健奔跑飘逸......

几个人约定好把它逼往山谷,那里有一个山沟,三面峭壁出口窄小,呼天水认定那是一个好地方。骏马感觉到危险时已经进入了这个山沟,它愤怒地嘶鸣着奔向峭壁,但是狼狈地随着一堆石头滚落下来,溅起的沙尘遮挡了太阳刺眼的光线,但是它没有放弃,它更加愤怒地一次次向上冲去,一次次随着山石滚落,沙尘在山沟里弥漫。它转身冲向屹立在山沟出口的呼天水,它看到呼天水巍然不动的身体,看到呼天水盯着它的坚定的眼神,它狂怒地冲过去、不停地嘶鸣着,即将接近时它对那双坚定的眼睛屈服了,它停了下来,带起的尘土扑向呼天水,它看到那双坚定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骏马愤怒地又开始在山沟里冲击,它慢慢听到了呼天水轻声的召唤,它看到呼天水一手举着青草弯下身体,它愤怒的嘶鸣变的平静,奔跑了一会儿小心地靠近过去。它听着呼天水不停的温情地召唤,它看到呼天水充满吝惜的眼神,它在呼天水前面停了下来,低着头用一只蹄子刨打着地面......

呼天水举着沾过盐水的青草慢慢向骏马靠近,马在山沟里的挣扎让他感到心痛,他怜悯的向它说着话接近了骏马:“别跑,黑黑,我叫你黑黑吧,我们以后在一起好吧,黑黑......”他把青草递到马嘴旁,说:“黑黑,吃吧,我们以后在一起......”呼天水不停地轻声说着,终于看到马儿开始吃草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马儿的脖子,看到青草被吃完他从身后取过水袋给马儿喂水......

远远的托雅看到呼天水骑上了马,马儿踏着优美的步伐向她跑了过来,托雅和她的父母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看着呼天水灿烂的笑容,看着他跑向草原,看着他们像闪电一样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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