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动作,快速而自然,看的唐雪都不禁微微的愣了愣,她这个医生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他,居然注意到了!
江晨言收回手,看了唐雪一眼,淡淡开口,“我叫江晨言——”说着,深邃的眼神微微的眯了眯,看着唐雪胸前的挂牌,“你是唐雪,唐医生。”
唐雪自然是注意到他的动作的,灿烂的笑了笑,看帅哥的时候,她的心情一向都是很愉悦的,赶忙朝着江晨言伸出手,扬笑道,“原来是近期刚回国的双博士学位的江大律师,久仰大名,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她的眼神却不着痕迹的看着病床上的苏念歌,一副“呆会儿不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就完了的表情。”
一直到江晨言送走了之后,唐雪才在苏念歌的床边坐了下来,双手环胸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要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时候认识江大律师的?”
三年了,苏念歌的事情她还不清楚吗?没理由认识了江晨言这个极品帅哥,她会不知道!
苏念歌看着她,揉揉有点酸涩的眉眼,“你不是要去查房吗?”
唐雪闻言嘿嘿的笑了笑,“让别的医生帮我查了,这种时候,当然还是看帅哥重要一些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苏念歌却实在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唐雪见她的脸色真的很疲惫,冲她翻翻白眼,“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赶紧给我好好休息!”
她是真的困了,唐雪走出去之后,她便睡着了。
只是没过多久,一向浅眠的她便感觉到有一抹阴影落在自己的病床边,她微微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身铁灰色西装的纪淮初站在床边,见她醒来,他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来,伸出修长的手抚了抚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声音低柔,“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她眉宇瞬间便蹙了蹙,淡淡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纪淮初依旧是温柔的笑,一点也不介意她脸上的表情,柔声追问,“恩?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念歌觉得头疼,闭了闭眼,“我累了,你走吧。”
她现在不想和他多说,和他这样的人说话,是很费劲的事情,她现在没有那个精力。
纪淮初却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低低的笑了笑,嗓音里面都是微微的笑意,“念念是在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就过来?”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她生病在医院的事情的,便立马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飞车赶了过来。
苏念歌扯扯唇,对他的话装作没有听见,反正这人常常都是不按理出牌,她就当他是胡言乱语。
刚刚闭了眼,下一秒他感觉到他伸了手臂过来,将自己一把抱进了他的怀里,“怎么会突然晕倒的?”
她刚要挣扎,他的手就微微的加了力道,既不会重了,却也不会让她能挣开。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索性停止了挣扎,睁着眼睛看着他狭长的凤眸,冷然出声,“纪总没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纪淮初凤眼里都是不可掩饰的笑意,“你是我老婆,抱自己的老婆。至少到现在,我们国家的法律还没有明文规定说那是犯法的。”
“我是病人。”
“我知道,不然你呆在这个做什么?”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这人!
苏念歌闭了闭眼睛,“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我想休息了。”
他轻轻的笑了笑,下巴蹭了蹭她的发梢,柔声开口,“我抱着你睡。”
她顿了顿,“我可以叫人的。”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堂堂“纪氏”总裁竟然在医院里面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绝对是大新闻。
纪淮初一听,凤眼弯了弯,低低的笑声从他性感的薄唇吐出来,呵气在她小巧的耳垂边。
“念念,你为什么这么懂我呢?”
“……“
苏念歌暗暗的咬咬牙,冷着神色,这次倒是一下子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伸手就按了床头的按铃,没多久便有护士进来了。
“怎么了?”
苏念歌伸手指了指一旁满脸悠闲的纪淮初,声音清冷不耐烦,“请麻烦请他出去一下。”
那护士看了看纪淮初,有点震惊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无形的气势,犹豫了一会,看见苏念歌脸上微微的不耐,这才慢慢的走上前来,看着纪淮初,红着一张脸,木讷道,“……这位先生……”
说着,心里却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任谁要是被这样一个大极品帅哥这样注视的话,都会没抵抗力的。
纪淮初挑了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很明显一脸羞涩通红的护士,嗓音淡淡的,“怎么?”
护士明显的愣了愣,怎么?他刚刚不是听那位小姐说的很清楚吗?
刚要开口病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护士就看见很难见到一面的院长,身后跟着几个医院的高层出现在了病房里。
她怔愣间,那院长已经绕过她走到纪淮初的面前,一阵恭敬的低头哈腰,“纪总您好,怎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也好让我们迎接迎接——”
纪淮初本来就是疏离淡漠的,这会儿听见院长的话,更显凉薄几分,”何院长,好久不见。“
叫何院长的赶忙点头,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就看见面前这个尊贵的男子已经转眼,神色温柔的看着后面病床上的女子。
他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这意思,赶紧朝前走了一步,关切的看着苏念歌,“这位小姐没事吧?”说着,又转头朝旁边还呆愣的护士询问,“这位小姐都详细的检查过了吧?”
那护士一听院长的亲自问话,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都检查过了,只是感冒和过度劳累,没有大碍。”
那院长松了一口气,看着纪淮初,刚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便听见纪淮初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了,“没什么事情,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
他都发话了,自然是没有人敢再说点什么的,只点了头,恭敬的退了出去。